又一年的春节,从风与沉墨在沉家湾度过。
冬季里,属温带的沉家湾下了好几场大雪,路面房顶厚厚一层,久久化不去。
漫山遍野银妆素裹,行走在风雪里的人们似乎都已经融入其中,成一派动人的印象画。
生长在亚热带城市的从风怎能见过这样的天赐奇作,拿相机到处拍,说要拿回去给父母看。
沉墨裹得严严实实的,带帽厚披肩,针织羊毛围巾,及膝长筒靴,棉绒手套,只露出眼睛在看路面。从风拍她的样子,笑话她像只北极熊,引得沉墨追逐争夺他手里的作案工具。
隔着厚厚的衣服,两人碰撞时心脏依然会漏点。
沉墨身高窜到了一米六五,完全像个大女孩。
她笑得极其开心,在沉家湾只有他们俩,她不必担心周轻歌来抢她的人。
这次他们要在沉家湾住半个月,没有媒体与聚光灯,没有董事会与工作,没有需要面对的感情难题,没有浑浊的城市空气,没有喧嚣与嘈杂。
唯有眼前快乐的女孩和宁静致远的环境。
从风一身轻松,甚至觉得自己年轻不少。
他和沉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滚大大的雪球,头发眉毛上挂满了雪还不忘记合影留念。
照片里抱着雪人傻笑的沉墨脸冻得通红,从风差点滑倒的镜头被沉墨抓拍下来,雪球滚到几乎和沉墨一样高,从风得意洋洋地在上面用树枝拼出高度,雪人的鼻子是胡萝卜,眼睛用两颗圆圆的核桃,红色嘴唇则是沉墨绑头发的发带。
夜里四个人在堂屋边电视机房烤火看电视。
小村镇里没有人家装空调,冬季里用木框架起一个炒锅大小的容器烧木炭烤火。
窗户紧闭,为了不引起一氧化碳中毒,门开了个不大的缝。
不知什么时候房内就只剩下从风和沉墨。从风没有出神的看电视,一心想着公司的事,等他察觉房内突然的清静,沉墨已起身去关门。
她回到从风身边坐下,指尖悄悄覆上从风手背,眼眸微眯,红彤彤的脸如成熟女子一样妖娆。
她手指一根一根插入他指缝,从风触电般抽出手:“墨墨,你……”
女孩抱住他,亲吻他的唇。
两唇相抵,从风脑子霎时空白一片,全身僵直,无法动弹,无力思考。
女孩的吻生涩****,如春天的花瓣,夹杂着她习惯用的郁美静儿童霜香味,一步一步入侵。她吮吸他的唇,舌头小心翼翼探进两唇之间。
从风不能自制,女孩的吻像黑洞,瞬间吸了他所有神智,他情不自禁地回应女孩,心如擂鼓,口腔中的气息都要凝滞。
被回吻的沉墨由主动变得被动,一时无所适从,耳边有男人的喘息,令她全然失去了刚才的勇气,立即面红耳赤。
她的倔强都被他吻得柔软了。
“怎么把门给关了?”房外传来老人的说话声。
两人急忙松开对方各自坐好。
沉墨为掩饰,把脸埋进手心里。
爷爷推开门:“不能关着门烤火,会中毒知道不?都快十点了,我们可困了啊,你俩也早点睡。”
“知道了。”沉墨回答。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沉墨偷偷斜睨从风,他右手撑着额头,脸上神色复杂。
从风站起来:“我……我睡了。”
他逃离房间,回自己卧房锁了门。
他真是,被迷了心窍了!
明知不可为,偏偏被那小丫头弄得神魂颠倒。
夜色里女孩的唇似抹了口红一样美丽。
她抚摸那发烫的娇嫩肌肤,沉醉于刚才从风给的深吻里。
多少天她便有今天这样的冲动,每每被自己不足的勇气打败,终于她做到了,而他并不讨厌。
沉墨小小心思里充斥了兴奋与满足。
两个房间里两个人各怀心事,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