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湖亲自统计秦昊的犯事情况,他的大心脏也吓了一跳。
私吞战利品,找人欺负普通人,倚强凌弱,故意引变异兽坑害他人,强行侮辱女性……
大大小小的事情,不重复的情况加起来,起码上千件,直接背负三十几条人命,间接害死上百人。
“秦昊,你还要什么要说的?”秦湖蹲下来看着自己的堂哥,感觉不相信他的所作所为。“这些,全是你做的?
说实话吧,反正你没救了,考虑拖一个下水吗?”
“秦湖,你还想我拖谁下手,你爸秦奉天?还是我爸秦荣那个那东西?”秦昊双眼通红,眼冒凶光,随时会暴起伤人。
可惜,秦湖专门转了两个力量型武者押着他,不给他机会。
秦湖看着他,笑而不语,盯得他毛骨悚然,“你算老几?
要杀就杀,我怕你不成。
劳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哈哈哈!”
“别急着死,我想起了一点事。
你说,兽潮那天,“蔷薇”小队为什么能炸开城墙?
我记得西面城墙是翻修过的,负责人就是秦荣。
我专门找人看了爆炸的地方,是最简单的黑火药,我做过实验。
随便在别的方向,不论怎么试,都炸不出那样的效果,你会告诉我怎么炸。
别说剂量不够的屁话,我已经调到20kg ,还是没有成功。
问题就是,城西只有那一段能炸毁,你认为是什么问题?”
秦湖说的这些话,里面包含大量的军事机密,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讲了出来。
只要不是傻子,这些武者明白秦湖的意思:安南市有内鬼或者兽族奸细,两者都有也可能。
秦湖怀疑秦昊认识这个人,或者秦昊就是,这是要动刀子的节奏,十有八九要流血了。
不太平喽。
“秦湖,你什么意思?
怀疑我是兽族奸细?!
我可不想成畜生们的狗!”秦昊气愤无比,激动道。
“你急什么,我都不急。
你当然不是兽族奸细,这点我确定。”秦湖微笑面对他,
“只是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了,没有上报而已。”
秦湖这话,旁人听来就是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无中生有。
秦昊硬着脖子喊:“你在放屁,我要是知道,为什么不提前离开,或者匿名举报。”
“因为那人会保你无伤,对吗?”秦湖面不改色,说着“胡话”。
“开什么玩笑,兽潮面前,谁能保我无伤?
你,还是你爸?”秦昊嘲讽地反问。
“为什么不说你爸秦荣?
他完全可以保你无伤。我知道有种药剂叫气味遮盖药剂。
还有,你带的这个项链,可是血刺,可以震慑一般的变异兽。
你爸估计花了不少心思。”秦湖一边说,一边摸着秦昊带的项链,像对待一块美玉一样抚摸。
确实,血刺这种东西,在这年代还真是块美玉。
“你怎么知道的!
那我就不用多说,我死了,安南给我陪葬。”秦昊撕下伪装,色荏内茬地说。
“活着不好?非要和出生搅和到一起!”秦湖厉声呵斥,“拿刀,我来动手杀秦昊。你们去通知我父亲,他会安排好一切。”
“我乃心无大志之人,今日斩汝与刀下,愿安南不乱。
证我心中之道,明我脚下之途。”
围观武者干的一愣一愣的,这就问出来了,原来是我们不知真相,还以为秦湖少爷在胡言软语。
秦湖一刀斩首,秦昊不可置信地倒下,我,不应该是筹码吗?
振血,收刀。
秦湖知道今天绝对不好过,自己这是杀亲,自己的堂哥。
可惜,要不是他和变异兽搅在一起,说不定不必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湖离开广场,前往武者协会做第三道测试。
秦湖丝毫没管自己酝酿的风暴,造成的后果,也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传到了各家族族长面前。
收到消息的各族长有点沉思,有点和手下商讨这件事,还有让小辈讨论,自己趁机挑选传人。
乔家大院。
乔家家主看着自己的小辈,两男一女,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件事?都说说看法。”
“爸,我认为这秦湖没脑子。”年龄较大的男子急着表现自己,想了一下就说。
“秦昊是我们安南和变异兽谈判的筹码,他贪图一时痛快感,就这么杀了,难免会导致冲突加剧,我认为……”
“你认为个毛线,说的是些啥玩意!”老二已经察觉到父亲的不满,打小聪明的他打断哥哥,下面,是我的高光时刻。
“首先,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也没必要挽回。
秦荣勾结兽族,秦昊知情不报,安南死伤无数,当斩。
我要是统领,马上发兵,清理方圆五十里的荒野,以儆效尤,杀一儆百!
不妥当之处,秦湖应该把秦昊交于我乔家审问,他们秦家人,难免有包庇可能。”
乔家主嘬一口茶,准备出去散心,老大是个莽夫中的莽夫,智商不在线,老二还好,不过格局不够大,只能看到表层。
乔家当真要没落?
不甘心呀!
“爸,我想问一下,乔家以后如何对待秦湖,你可以指导一下吗?”小女儿开口问。
可惜了,看到深层问题的居然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乔家主摇摇头,反问女儿。
“那你怎么看?”
“那我就说了。”小女儿欣喜地说,嘴角上扬。
我这是得到父亲认可了吗?好开心!
乔家两兄弟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眼睛冒着嫉妒的火。
“这件事的关键在于,是谁想出这个解决方案的。
如果出主意的人是秦奉天统领,与你平时说的风格不符,可能是他在谋划什么,才改变行事风格。
如果这一切是秦湖想出来的,可以推断他是逞一时爽快的莽夫,但是他之前几件事看,也不符合。
要真是他,要么莽夫是演出来的,要么是他身边有高人相助。
总之,应该远离秦家,离得太近,随时会被算计。”小女儿有理有据地说完自己的推论,等待父亲的评价。
乔老大在一旁插嘴:“说不定是人家秦少爷自认为实力强大,飘了呢!
老二,你看我推断的对不对。”
“我看你才是飘了,以为秦奉天是傻子!
谁都可能飘,唯独他秦奉天稳如老狗!”乔家主一脚踢过去,痛吗。
“算了算了,你们呀,也就小丫头有出息一点。”
这样的情况不止在安南发生,甚至京都的家族也出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