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头,今天新进来的俩犯人,感觉挺不简单的?”保安蹑手蹑脚的跟着杨监狱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给吃咯。
杨监狱长打开办公室的门。“哦?为什么这么说?”
办公室布置十分简单,一张桌子,一台钢琴。只是那四面墙上挂满镜子,看的人十分晃眼。
保安把自己流鼻血的事说了一遍。虽然保安也害怕杨监狱长,可他始终是自己的保护伞,假如失去了这顶保护伞,那他也完了。再怎么说两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保安尽量让自己在杨头面前显出点作用来。
杨监狱长转头撇了眼这个猥琐的男人。“不是你鬼迷心窍偷看人身子流的鼻血?”
保安赶紧解释,“偷看人身子不假,可后面那长头发女人死死盯着我,然后鼻血就像打开的水龙头哗哗的往外流。直到那女人穿囚衣的时候才停下。”
保安说的像是千真万确的样子。
杨监狱长迈着机械步来到钢琴前面。
“既然这样,那夜里试试吧,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保安瞬间明白了这话的寒意。
“挑个厉害点的。”说完从钢琴琴键下抽屉里拿出一个装满绿色液体的注射器朝保安扔去。
这话差点没把刚走到门口准备离开的保安吓死,手脚并用的接住了注射器。
疯狂的旋律在房间里激荡,跳动的音符像一把把利刃冲击着墙上的镜子。这是一曲肃杀万物的调子。怪物一样的男人沉浸在自己创作的钢琴声中,仿佛置身死亡的大海,任凭身心像魔鬼一样随处飘动。过处,留下道道鲜血,像波浪一样慢慢散开。
这个男人之所以挑选这里,只是因为外面的世界不能满足他杀戮的心。哪怕他再厉害,也挡不住军方的枪林弹雨。所以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尽情的杀人。他无时无刻不渴望着鲜血喷涌的画面。
......
“就这里了。这里之前是狼狗的房间。”耗子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房间在这监狱里算过得去了。起码有一张床,一个卫生间,不至于空荡荡。
“这也算豪华?”晴天不满的用手甩了甩辫子。
“你看看我们的。”耗子指了指后面不远处一排排层层堆积的铁笼子。
看了一眼后悠扬问了句,“狼狗是谁?”
“这个狼狗啊,也是个狠人。他是搏击的常胜将军,一个月里面一场没输过。每回打赢之后,喜欢像狼一样吼叫,然后用长满獠牙的嘴把对手的喉管咬穿。所以我们背地里喊他狼狗。之后被监狱长换到乐园层了,到现在也有一个礼拜了。从此就没出现过。这房间一时半会也不敢有人换进来。你们安心睡,明天还有一堆干不完的活。有什么需要,我就在那边最左边最下面的笼子里。”
“你们都没想过逃跑吗?”
耗子头也不回。“日子还长着,以后慢慢告诉你们。”
悠扬扯开床上的传单,做了两个简易的秋千。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两个女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话,疲劳感带来强烈的睡意。
......
深夜,一声痛苦的狼吼声响彻地下444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