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秋濯又打电话给蓝纤纤,“纤纤,爱你知道吗?噜噜噜和喂喂喂终于结婚了。”
这个欺负的女人是谁?这难道不就是刚刚那个劝别人再考虑考虑,仔细思量,婚姻是大事的女人吗?这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呀,这脸变得可以去四川翻脸谱了。搞半天,这个人也很惊讶和期待,以及觉得他们干得好啊。
邹临安现在有些嫌弃自己的兄弟了,这怎么的,结婚也不来通知一声。
邹临安不知道,其实他的好兄弟,已经通知他了,只是这人,一心只扑在身旁的女人身上,压根没注意到社交软件的提示音。
蓝纤纤每次激动的回道:“对呀对呀,噜噜噜,终于结婚了。”
辛秋濯想了想,开口说:“你看看,虽然有一些情况特殊,但是呢,现在就只剩下你了,你又那么喜欢我的,我又那么想让你当我嫂子,所以说我一定会给你们制造很多很多好的机会的,你也要自己努把力呀,实在不行你俩就生米煮成熟饭呗。”
邹临安听着,倒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生米煮成熟饭,不错不错。
蓝纤纤听得脸都红了。“秋儿你不要开我的玩笑啦,你哥哥,他又不喜欢我,怎么可以那样呢,更何况,更何,况虽然说我喜欢他,但是爱情不是要双方同时吗?一个人的爱太卑微了,得不到回报会让人过得很心力交瘁的。”
辛秋濯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听的脸色已经变了,自己仍然在教导着蓝纤纤。
“纤纤,我哥为什么不能喜欢你呢?你自己看一看,他对别人,是不是也是一副冷冷的生人勿进的模样,高冷的不行,但是对你,明明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啊,虽然说可能确实是还没有上升到,就是那种特别特别爱,但是我觉得他,肯定心里是对你有好感的,你是不是,也应该,就是再往前一步。我估计我哥他就是读书读傻了,然后当律师当的一个古板的模样,所以说,你还是要主动一点,活泼一点,懂吗?”
邹临安很无奈,你自己都不懂,你还在这里教导别人。
辛秋濯还在那里说:“还有啊,我的大姨也很喜欢你的,真的,我们周家是什么都不讲的,就是人特别随和,跟我们辛家不一样。你看看没有刁难的婆婆,没有复杂的家庭关系,更何况你也那么喜欢他。我大姨常年在部队里面,就是整个人都是一种怎么说呢,就是她肯定会喜欢你的,然后我们周家的人,也都很喜欢你呀,更何况你是我这么要好的朋友,但所有的所有的,一切的一切的条件全全都是特别好的,除了……”
蓝纤纤接话:“除了你哥不喜欢我,可是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啊,秋儿,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呢,那结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每天就要对着一个空房子,像小说电视剧里面那样,整天像一个怨妇一样,盼望着丈夫回来,盼望得到丈夫的一点垂怜,希望得到他的爱。也却一直得不到爱,直到丈夫也会变心,知道丈夫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然后……后面的事情,大家都应该知道啊,更何况,我之前看过,不是说,如果真的要嫁人的话,是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还是嫁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人们会选择后者。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你哥哥真的很好,我也真的很爱他,可是他不爱我这就是一点,所以说我现在真的很累,不想再继续爱下去了,也没有爱下去的动力啊。再说了姐也不是没有人追,说不定,以后我就会看上另外的人呢,说不定以后的岁月里,会出现一个让我更爱他的人呢。总有一个人会穿越山海,披荆斩棘,只为得到我,只会让我爱他,那就跟我爱你哥,又有什么区别呢?既然你哥,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归宿,那我,就应该给别人一个很好的归宿。我,已经爱而不得了,就不能让别人爱而不得了呀。人嘛,这一辈子,就这么短一点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如果,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喜欢你的哥哥,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那我的人生是不是也太枯燥,太乏味了,太不精彩了,如果我试着尝试去爱上另外一个人,那我的人生,会不会变得更加的丰富一些,也不枉费到这世上来走一遭啊。爱情本来就是少数人的幸福,如果每个人的爱情,都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世界上的爱情也太多了吧,可是没,有那么多爱情,爱情只是少量的,只是有很少很少的一部分的人,可以得到自己的真爱,剩下的人,要么就是委曲求全,要么就是平淡的普通的爱,就是那种家庭需要的爱。既然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我也是这样,不就行了吗。”
辛秋濯听完之后,也沉默了,是啊,这个世界上的爱情,本来就是少数人的幸福,就连她的父母也是这样的。
没有很多,像云兮和乔煜那样可以并肩而立,在无人之巅,一起享受着荣耀的,互相最了解的爱情;像杨漾和楚墨白一样,青梅竹马欢喜冤家,从小打到大,闹到大从来不会缺席对方的任何一个重要的场合,一直默默的关注着对方,一直一直在一起的爱情。
大多数的爱情,要么是像郝伶和云珩一样,在经历了一场打击,在一经历了几场失败的爱情之后,才能找到一个比较符合心意的爱情。要么是叫郝俐和徐海棠一样,同学一场,身边的伙伴的助攻,细水长流的爱情,不断的,不断的在一起,在一起磨合,磨合着适应着也就促成了一段爱情。
都会有心动的瞬间,但是此生挚爱,应该不会达到吧。
辛秋濯在这里想着爱情的定义,这一个世间难解的谜题。
而邹临安全程的关注点,只在辛秋濯的那一句,“你真的很幸福啦,没有恶婆婆,没有复杂的家庭关系……”
这、这、这怎么感觉是在含沙射影呢,这怎么感觉是在不满自己的现在呢?
邹临安安慰着自己,辛秋濯只是在劝导朋友,并没有带入自己的感情。
再说了,邹临安再次在心里说着,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事出有因,到以后就不会这样了,事出有因。
两个人各自怀揣着心思。就在这时,他们两个电话都响了。邹临安将车子靠边停下。
辛秋濯接起,“秋濯啊,现在有个事儿啊,今天晚上,你有没有空啊?是这样的,我们上回不是说好了,组一个饭局吗?今天我们就想要把这个饭局给弄了,有演员,有导演,有制片人,最重要的是那一位最大的boss,也要来,就是那位投资方,所以说今天这个场合很重要,作为女主角你也要来吧。你联系一下你的助理,看看现在有没有空。”
“行,我等会儿过去。”辛秋濯依旧是那副对待外人,没有什么感情的模样。这就是辛秋濯在外面的日常。倒不是装的,像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是他本来对待外人,也没有多外向。仅仅只是对待身边的人,以及熟悉的人,会热情一点。
邹临安也接到我电话,是阮助理打过来的。
“老板,我看了一下最近的时间安排,就跟您上回投资的那部戏,打好了招呼,今天晚上一起去聚一下餐,因为今天晚上您刚好是空着的,所以我就这么约定了,您看行不行。”
邹临安瞥了身旁的人,也笑了一下。
“嗯,地址发过来。”阮助理觉得奇怪极了,这老板怎么听起来,还有点兴奋啊,那部剧,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得回去看一看,说不定是老板娘演的呢,不过这还真叫他给料对了,他的直觉也像女人一样准啊。
辛秋濯也收到了,那边的人发过来的地址。
辛秋濯对邹临安说:“等会儿前面右拐一下,把我放下来吧,谢谢。”
到了距离地点,三四百米的时候,辛秋濯就下车了。
而邹临安,也在她下车之后,微笑着,将车子开到了聚餐地点的停车场。
等到他们到的时候,时间已经挺晚的了,大家都已经,三三两两的快来齐了。
辛秋濯先进来的,坐在总导演的旁边,左边是总导演,右边是男主演。
过了一会儿,总导演接到电话,下楼去接人了。
辛秋濯也有些好奇了,这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啊?能让这么有名气,这么有威望的导演,亲自下去接人。
而邹临安,却是故意拖拖拉拉的,在车上呆了一会儿,再打电话。他不想那么快就进去,要不然的话,说不定还会和那个女人碰上了。
邹临安还有点期待,那个女人看到自己,会不会很惊讶。
惊讶估计是不会有的,惊吓倒是会有。
总导演带着邹临安进来了,全体都在起立。
辛秋濯抬眸,想要打量一下那位投资的人。
这不看不得了,一看吓一跳,辛秋濯差点就叫出声了。
辛秋濯很生气,觉得下回小晗去拉资源的时候,一定要提醒她,将整部剧,整个事件,以及剧组的所有人员,跟这部剧有关的所有事情,包括投资人,都一定要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刚刚还在同一个车里道别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部剧的投资人。
辛秋濯瞪了邹临安几眼,心里烦躁的很。
邹临安依旧是那幅面不改色的模样,高冷极了。
总导演开始在那边介绍。
“各位,这一位就是咱们这部剧的大投资人,邹先生,邹氏集团的邹临安先生。”
几乎所有人,除了那一位正在生气的女士,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这一位,不是从来不在外面抛头露面吗?不是从来不会参加这种聚会吗?还有就是就算这一位真的是大投资人,为什么会来他们这种演员的聚会啊?
还不是因为,那一位正在生气的女士要来。那位女士却在心里想着:我啊,我好高冷啊,好厉害啊,好了不起啊,那我怎么就能天天见着了,切。
天知道这俩人什么时候变得有一些幼稚了。
晚饭也开始了。邹临安一直向辛秋濯投去目光。辛秋濯却故意不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
邹临安却笑了笑。
导演注意到了,赶忙起身。边起身还边说:“邹总,这一位就是咱们这部剧的女主演,是当下当红的四小花旦之首,并且是云烟娱乐的一姐,那戏路真是广的不得了,演技更是好的,没话说,颜值身材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以后啊,一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女二和女三嫉妒极了,这些可以介绍给这位大总裁的机会,凭什么不能轮到她们呢,每一回都要被这个女人压上一头。
辛秋濯却没有说什么啊。总导演朝她眼神示意,是让她去敬一杯酒之类的。
辛秋濯依旧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吃着碗里的菜。
女二和女三见状,觉得机会来了,这可不是她们抢着出风头,总导演也怪不了她们,这位女一辛秋濯自己不挤不上去,敬酒说好话,那她们上去,也不能怪她们了呀。
只见两人扭着婀娜身段走过去,端着酒杯开始说:“邹总,真是没有想到你也能大驾光临,真的让我们觉得好生荣幸。这样这一杯酒就当是我们表达感激之情的,也感谢您为这部剧的投资能让我们获得这么好的资源和角色,让我们能够塑造这样好的形象,去给观众呈现。这样这杯酒我们干了,您随意。”
辛秋濯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死死地盯着这三个人。
邹临安却像是故意戏谑她一般,不过,也当真是顺兰自的两个演员的话,他真是的随意的,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不过,这也让辛秋濯很是愤怒的。
这不,赶巧,有一些剧组的成员,演员,工作人员来敬酒,从前她都会推诿掉一些,今天,她辛秋濯来者不拒,一口一口的干。
两人就像是杠上了一样,谁也不跟谁说话,都在那里做着,希望对方能够吃醋,生气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