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山顶上,老沃特雷说出了那句略带低沉却又此起彼伏的咒语。
山顶石柱圆环附近飘荡着老沃特雷带来的祭品产生的恶臭,呼啸而过的风声夹杂着夜鹰的悲咛;群山随着愈来愈低沉地声音而颤动着,惊动了整个敦威治的居民。
“发生了什么?地震?”
内心的疑惑,在群山的震荡间消散。没错!他们看到了山顶,一团乌黑云团。
“伟大的超越者,无尽的虚空之王,门之主,太初全能的永生之主,犹格·索托斯~降临在这人世间吧。”
老沃特雷的神色越加兴奋,越加激动,眼里是对天空混成一团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对犹格索托斯的痴迷,对无尽知识的向往。
云层不断聚拢靠近,而夜鹰却在云朵聚拢之前,消声灭迹。
“怎么回事?明明。。”老沃特雷看着云层逐渐堆积却始终不见犹格索托斯的身影。
一道空闷,电光闪烁。
云层与地面之间形成巨大的电压,即便空气是绝缘体,但加上了很高的电压后,也会产生导电性(绝缘击穿)
下一秒,雷电击落在山顶立下的石柱上,无数的雷电被导入了山顶,随后便烟消云散。
而所祭祀的祭品则像是被猎物啃咬过后,而奉献上去的。
“真难吃,还不如人血好喝。”老沃特雷看到石板上躺着的女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是谁?是谁允许你动伟大的万物归一者的祭品的!”老沃特雷的眼中充斥着怒火,一把就将手中的古书丟向了面前的女人。
女人不躲不跑,一手接过了书。
“751页,啥呀这是。”女人不明白上面的象形文字扣划的圈圈点点,“我帮你撕掉吧。”
女人,一把抓起那页扯下。
“不!你做了什么?你个疯女人!!!你!”
“哈?你说我什么?”女人,头一转,猩红的双眼,巨齿獠牙。
老沃特雷发誓,他从未见过这种东西,那不是人类,他看的出来,他感受的出来,那东西唤醒了内心隐藏深处的恐惧;大脑一片空白,仅有的双手蜷缩成拳头,口齿不伶俐地像要说些什么,但是在女人一个眼神下,全都化成“想法”。
“啧,还给你,这么老的肉,看了就没胃口。”女人看到老人背后灌木阴影里藏匿的某种未知东西,谨慎了起来。
她在住在山顶的时候见过那东西,但那东西似乎并不在意山顶是否在多一个主,只是别打扰到祂,否则都不会好过。
老沃特雷趴在地上正好接上书,身上不觉的沾了些泥水。
当他起身看向祭祀的石板上时,只剩下一堆阴森白骨和一张被锋利指甲洞穿的不成样子的751页纸张。
已经完全不能辩读了,老沃特雷咬了咬牙。
与此同时,有些村民却打着火把,来到了山顶。
老沃特雷心知自己仪式被莫名而来的女儿打断了,现在自己受到了仪式的反噬,不宜留在此地。
——
当天空重新泛蓝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爸爸,我外出一趟。”拉薇妮亚,又同昔日一般,跑了出去,只不过今天,她并没有看到她的父亲。
绕过一颗有一颗错综交杂的树木杂枝,挤进了一个可以供她一人进出的树木围成的圈子里,一名头发花白,皮肤黝黑的男人躺茂密的草坪上。
男人的长相算不上特别优秀,但是却无时不散发这独特的韵律美感,棱角分明的结构让人不禁联想到人脸艺术品的点线结构,下巴的锥角更是让人联想到山羊的胡须。
男人,闭着双眼,静静地熟睡在阳光烘烤的温暖的草地上,时不时的光合作用,提供了极其丰富的氧气,让他能够在睡梦中有个好的结局。
拉薇妮亚,迈着小巧敏捷的步伐靠近男人。她躺下身子使自己和男人头靠着头,白发苍苍的发梢拂过男人,那花白的头发,这让拉薇妮亚心里有点小激动,春心荡漾。
而恰巧男人睁开了双眼。
由于语言不通,男人听不懂拉薇妮亚的话,但拉薇妮亚总是很高兴地和自己谈论自己的天方夜谭,哪怕男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呢?”拉薇妮亚看着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思绪飘到了天外。他从天上来,该不会是神吧?但神貌似也不会被雷给劈啊?!那就一定是外星人喽。
拉薇妮亚开始诉说自己对男人生平的幻想,并给他取了一个威廉的名字。
她对这个男人很上心,因为他也是白色的头发,深知白化病苦痛的拉薇妮亚认为男人和他一样也是个病人,于是就把他当成了,因为得了病而想不开的抑郁症患者,因此她像拯救这个失足之人,给他立个榜样——同为白化病患者,我过得不是非常开心吗?
往后的每一天,只要家里没有别的事,拉薇妮亚都会跑到这个无名之地,与陌生的男子畅谈自己所有的幻想,疏导他,磨平他的伤口。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拉薇妮亚越发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浓烈,甚至于爱上了他,他是唯一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开,一直陪伴她的人,虽然他不会说话,不会交流,可他一直都很乐忠于倾听自己的故事,有时候心情不好,被村子里的其它孩子欺负,她都会躲到这里,因为他不会厌弃她,不会抛弃他,会一直陪他,而且不离不弃。
“威廉,你有家吗?”拉薇妮亚这样对他说,但威廉似乎并没有体会其中的意思。
“我很讨厌现在的家,爸爸也不知道怎么了,性情大变。”拉薇妮窝在男人的怀里,而男人无动于衷,仿佛丟失了灵魂。
“你的家里,会不会。。。我在说些什么啊。。”拉薇妮亚叹了一口气,“你又不会说话,我和你说这些干嘛。”
拉薇妮亚看着男人的侧脸,一时之间,一种鬼祟的感情充实了她的脑海,她吻了上去。
“威廉,我好像发现我爱上你了。”拉薇妮亚凑到他耳边,轻轻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