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自古以来便是一座美好的城市,繁华、富裕、热闹……一切美好的词都与它密切相关。
而今夜的长安,更加热闹非凡——长安城外,牵着马匹准备进城的商人、来来往往的车马,无不显示出长安这座繁华城市作为经济纽带,在商品贸易方面发挥出巨大作用,无可替代;长安城内则是另一番景象,万家灯火通明,人们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夜幕的降临,这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
千灯辉映千灯,火焰燃烧火焰
繁星满天,却不能够与人间烛火相媲美,少了那份温情……
在这两巷之间,每隔一定距离便有一个空旷的地方,被人群紧紧围着——五花八门的杂耍、漂亮的花裙摇摆、强悍的胸口碎大石……简直目不暇接,应有尽有……
然而,在这热闹的街区的另一边,确是十万火急的一件事——长安城内最富裕的将军府上,将军夫人三十岁临盆。没错,这是女帝武则天赏赐适远将军的豪华府邸,因他平叛长安千里之外的动乱有功,并且最主要的还是适远将军身怀绝技。此所谓宝刀、美女皆配英雄,这是女帝武则天的见识之处,不惜将贵族之千金赏赐给适远将军,而且配上这威严豪华的住宅。
适远早年南征北战,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将领,直到四十好几才平定所有叛乱凯旋,招女帝接见,封爵受禄,并赐王爷千金一人,随者美女几十人,可谓‘大手笔’。
女帝早年就有此意,但适远将军长年在外征战,便将此事拖着,直至他退休回朝,这事才能圆满下来。而三十出头的千金美人却要嫁给四十好几的糟老头子,岂不为人所难?非也。适远将军骁勇善战,美名远扬,在将士心中早已被佩服得五体投地。若不是适远将军,男儿志在四方,不破楼兰终不还的精神,早就成家立业了。
换句话说,适远长相英俊、身材挺拔,虽年纪到了四十有几,由于是习武之人,倒也还健朗。若不提及年龄,外人还真看不出这被称为老爷的人,竟如此年轻。这大概也和这个大陆有关,练习的是剑术,学习的是剑道,那可不是一般人想学就能学的,必须得有天赋。
在那时候,女子十五六岁就已经结婚成家了,到了二十多岁,孩子都已经牙牙学语了。而今将军府的夫人到三十才生产,可谓是亘古未见。好在适远将军美名远扬,贤义布于四海,大家都是为他们祝福、祈祷,这要是一般人家,别人还指不定怎么说,估计是前被人指胸,后被人指背议论了。
三十临盆生产,外人都在议论是不是天之子要降世了,毕竟适远将军是那样一位人才,于国于民,多多益善。而最着急的当然是适远将军了,他正在府邸里面的长廊上几度徘徊,额头上的皮皱起来,聚在一起,这愁容一看,倒一下有四十多岁的老爷样子了。
“老爷,生了,生了……是个少爷”房门突然打开,接生婆出来大声说道。
“啊——真是太好了,上天保佑,母子可还平安”适远将军眉头舒展开来,急切地追问道。
“过程虽说艰难,不过一切都好着,母子平安”接生婆笑着回答道,毕恭毕敬。
“好——好——好”老爷反复踱步,捶胸顿足,拍着手掌说道这好字。
“赏——重重有赏,来人,带接生婆去管家那里拿金、银各一百两”适远将军终于停下来,对仆人吩咐道。
仆人愣了,接生婆也愣了,不过接生婆果然是老套,立马鞠躬致谢:“谢谢老爷赏赐,也恭喜少爷和夫人平安无事”
“嗯,退下吧”将军挥手劝退手下,自己往房间走去。
适远将军快速往里间走去,来到床前,
“夫人,感觉怎么样?”
“老爷,我没事”夫人气息微弱地回答道,满头大汗。
“夫人,你好好休息,别多想了,待会我让厨房煮点参汤、鸡汤什么的,你好好补补”
“不用了,老爷,我没事,你赶紧为孩子取个名字吧!”夫人躺着,眼神直看着老爷。
适远将军低头又抬头,还用手摸摸并没有多长胡子的下巴,吸了一口气,说道:
“就叫耀吧!怎么样?”
“耀?就单名一个耀,老爷这是何意?”夫人有些气虚地说道。
“夫人莫要多想,我只是不拘于世间的约束,只想着孩子将来能够光耀门楣,但又不要为家族所累,从小就背负着使命,这种日子我度过了就行,我不想发生在孩子身上”
夫人想了想,也没有再抵触,
“这样也好,就叫耀吧!希望真能如老爷所愿,光耀门楣。”
“唉,不是说了吗?不让他背负家族之名,我只想让他快快乐乐的,至于以后能发展成什么样,都看他自己了”
夫人微微点头,便慢慢睡去。适远将军也是心细,拿起一块布巾沾了热水拧干,将夫人额头上的冷汗擦去。那一晚,适远将军哪里都没去,就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而后还叫仆人熬来参汤、米粥、肉汤等大补和清淡的食物。
……
长安城内,一处楼阁之上,一位披着黑色长衣的人站在那里,戴着一种老式的斗笠。
他身后来一人,上前在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那戴着斗笠之人自言自语一句道:“果然,星辰之力涌现,奇才终究是降生在奇才的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