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如果不想立刻答应在下的请求,那也无妨,在下可以等!这里,在下因事尚待十日方才离去,姑娘若愿意,可随时来此相告!”慕斯凰见她如此神情,俊眸微微一暗,随即又骤然亮起,让莹娜看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该有的神色!
“呃,我……”莹娜在他清亮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有些窘迫的神情,刚欲开口回绝,却听慕斯凰对着门外的侍从吩道:“夜风,送夜先生下楼!”
说着,他已经快速地打开了门栓,将房门开敞,并对着有些发愣的莹娜轻笑道:“谢谢先生为在下所做的一切,在下非常期待先生的佳音!”
他的转变,如此之快,从姑娘到先生,变换得如此的自然。
仿佛刚才,那一双饱含期待的清眸,并非是从他眼中所表现出来的;甚至连声音都是那样的轻淡无比,却没由来的,让莹娜的心中微微一沉,仿佛有种叫做失落的感情在心底无尽地延伸。
她这是怎么了,刚刚不还是正希望他会如此的吗?与一个陌生人,本该能避则避,为何却在对方不再相逼之时,自己的心又感到有些失落呢!
抬头,紧紧地盯着此刻已经全无半分异色的慕斯凰,依旧是那张神秘莫测的面具,依旧那样清清冷冷的魅惑眸子,依旧是那样亦远亦近的身体距离!
可是,她却又有些不由自主的为之心痛,仿佛自己曾经对他有所期待;亦仿佛,自己曾经对他太过于情绝!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一个陌生得让她不能算见过面的人,却又为何会对他,产生如此之多的复杂情感,让她如此的揪心?!
“不用送了,我自己下楼!”声音,有着说不出的发紧,失去了该有的从容。
她匆匆别开视线,匆匆经过他的身旁,头也不抬,仿佛是有可怕的魔鬼在追赶她似的,夺门落荒而逃。
身后,那一双清俊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直至她的身影拐出了视线,才微微轻叹一声,对着身边有些错愕的夜风使个眼色,方见夜风匆匆地离开,向莹娜的身影追了下去。
“先生,这是主子吩咐在下付与先生的银两!”楼外路边,一个黑色的人影快速地追上飞奔而去的莹娜,一把拦在了她的身前,恭敬地将一包银两递到了她的眼前。
原以为是慕斯凰,莹娜先是一惊,待发现是夜风时,才轻拍胸口,缓了缓急促的心跳,淡淡地说道:“夜某已经跟你家主子说过,这银子夜某不能收!因为,夜某并未算出慕斯公子的命数!”
“在下只听主子之命,先生请收下!”风夜的眉头微微一挑,似是没想到,她竟没有算出慕斯凰的命数!却依然坚持将银两往她手中一塞,随后转身便走。
“这……呵,看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的下人,连随从的脾气都与那人那么像呢!”看着风夜转身大步离去的身影,莹娜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好笑起摇了摇头。
看看天色,竟已近黄昏,唉,不想如此一天,便又是要过去了!
轻叹一声,她也不再继续去守摊,揉揉不知不觉中有些轻拧的眉头,她缓缓往落脚处走去。
夜,当圆月极度浓艳之时,一间充满寒气的房间中,不时散发着一丝耀眼的光芒。
一颗红光四散的神奇珠子,竟微微悬浮在床位上空,缓缓地转动着,让一束极其剌眼的光束,射进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人胸口之中。
在光芒的映照下,那一张极其俊美的绝世容颜正微闭着双眸,表情有些痛苦,却依然不减丝豪俊美之气。
月圆、月缺,在每月之中,当这两个极度要命的日子来临之时,他便能瞬间感受到那地狱的邪恶,无比的炼狱之痛是深深地折魔着他,让他生死不能!
火神珠的安抚下,使他渐渐平缓了冰痛,然而,随即又见他猛地收起身前的神珠,匆匆一跃而起,奔进隔壁的浴池,纵身跃进全是冰水的池中,激起无数水珠。
再起身,就着淡淡的月光,依稀可见他那全身泛红,水淋淋却又说不出结实性。感的身型,此刻似乎正极力隐忍着一股极强的欲。望,抑制到全身轻抖,连冰水都无法克制。
“啊!”一声低吼,自他口中吼出,伴着发泄地一击,击得满池水珠喷起;再纷纷落下,浇湿了他满头青丝,打湿了他俊美的面容,刻上几分迷醉,几分凄凉!
“我诅咒你:永远地无法得到你那个女人的爱,永远地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永远地经受着冷热交替的侵蚀,永远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耳边,那句凄烈的诅咒再度响起,仿佛是阴魂不散般,又一次地出现在他有些生疼的耳中。
眼前,依稀见到那个剌中自身胸口却恶毒诅咒的逢头女人……
那个女人。她用自己永恒的生命换取对他的诅咒,她爱他,她更狠他……
那满口带着恶咒的鲜血,依旧溅得一脸的血花,从此,开始噩运缠身,竟几个月之久从未间断!
眼底射出一屡愤恨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的擎起,虽浸身冰水之中,对于她的诅咒他却依然不悔!
“主子。”一个红色的娇影闻声迅速闯进了房中,看到眼前的情景,她美眸一凝,恭敬地说道:“主子,奴婢愿为主子解钻心痛!”
“下去!”咬牙切齿的声音,明明寒得牙齿都无法咬紧,却偏偏心头火烧,全身都有种血管爆裂的声音,更似听到那血液在招唤,让他几乎无法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