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黎与心悦两个人坐在大厅,陆琰之不知去了何方。
棠絮一直张望着望着门口,等着自己姐姐回来。他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秋黎也不会让他知道。
只是,秋黎看着眼前的孩子,总是有掉眼泪的冲动。即使她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也不敢动用岁月的力量,到时候,只怕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
心悦一句话也不敢说,战战兢兢等着落宸凤回来。
她已经准备好了,不管落宸凤要对她做什么,她都毫无怨言。
良久,陆琰之从门外进来,带回了满是不甘的落宸凤。
“怎么样?”秋黎凑上前去,询问着情况。
“你记不记得控制江云袖的那只魅心妖。”
“记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附在贺兰渊身上的,是另一只,他们是一起修炼的。他们没想到我们会介入到苏白衣的事中。这下,棠梨的死也算是做了个了结。”
“姐姐在哪里啊。”棠梨听到了陆琰之提到了棠梨的名字,连忙开口问道。
落宸凤抱起他:“姐姐先去了一个地方,等一下,我就带你去找她,好不好?”
“好。”棠絮点点头,朝落宸凤笑了笑。却让秋黎异常的心酸。这么小一个孩子,就这么成了一个人。
秋黎看了看落宸凤,恰好他也看向自己。
落宸凤点点头,秋黎也点点头,她知道,落宸凤已经给这孩子找好了落脚的地方。
心悦尝试着想问问情况,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宸风,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没人知道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知道镇子的恶霸贺兰家不复存在,贺兰渊,成了傻子。也许是因为给贺兰渊赎罪,荷兰家主,变得乐善好施。
而一方的保护神落家,也重新成为保护镇子安宁的那个落家。
众人终于回归了原本的计划行程。一路赶往京城。
好不容易到了城内,心悦盯着前面走着的落宸凤,还是想说些什么,他在走之前,也没有再去看看棠梨。
落宸凤心里也明白,见的太多,越放不下。自己还有东西没能完成。本来没想过将棠梨卷入,却没想到还是卷入了。
棠梨还是没有告诉陆琰之,那天还有些东西,她实在没有预料到。
她没有想到,剩下的一半挚爱的力量,居然会在他们两个人身上体现。而且,既然落宸凤已经经受了情劫,那心悦自然不是问题。
她承认,她是有私心的。
几人的目标很明确,直奔凌家而去,姚木瑾自然也跟着去了。
凌母看到几人也是异常的开心,第一时间叫人去通知姚家的人,拉过凌心悦问东问西。
凌母带着几人一路走到凌心悦所在的院子姚家的人也赶到了。
“太好了。”姚母围在姚木瑾身边:“你放心,我们不会再逼着你们两个成婚了。”
闻言,姚木瑾也笑了一下,随即问道:“大哥呢?”
“他?”姚母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你那日逃婚以后,他便出去找你们了。”
什么?姚木瑾突然就有些心慌,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为了救自己和心悦,姚木原被人杀掉的梦。
可是,现在他和凌心悦都回来了,那会不会表示,大哥也快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母亲,我要嫁的人,是他!”凌心悦开口便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凌母顺着凌心悦看到了站着不说话的落宸凤,心里是一阵怀疑。
“心悦,你认真的吗?没有跟为娘开玩笑吗?”
“没有,娘,我知道你疼我,你不会逼我嫁给木瑾哥哥,所以娘,你就同意吧。”
凌母打探地看着落宸凤,想要开口询问些什么,就被秋黎打断。
“我不同意。”
“有你不同意的嘛。”心悦撇了撇嘴:“这里可是我家。”
“心悦!”姚木瑾出了声:“别没大没小,他是你能想的人吗?”
心悦也明白,现在不说的话,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位姑娘。你是?”
“秋黎。”秋黎微微低了低头,表示了自己的立场:“宸风是我的人。他听我的。”
“棠梨都已经死了,你还在纠结什么啊。”心悦不满的问道。
不太对。秋黎想了想,之前的她是不会这样乱提要求的。怎么刚回来,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之前她应该很害怕宸风猜对,毕竟她也害怕宸风会因为棠梨的事而记恨她。可是现在这样,不是更加让宸风记恨吗?
落宸凤是何等的聪明,自然也猜到了凌心悦的不对劲,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才导致的这样,明明感觉上一点异样都没有啊。
许是看出了秋黎的性格,凌母将目光投向了落宸凤。
对于这个不说话的年轻人,凌母其实有点好奇。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安心听秋黎一个弱女子的话,实在是让人觉得怪异。
“这位少侠,你?”
“我听秋黎的。”落宸凤懒得管这些东西,索性把所有的东西都抛给秋黎去应对。
秋黎看了看落宸凤,自然而然接下了话:“有什么就问我吧,他不喜欢和不相干的人说话。”
落宸凤点了点头,这是他和她的默契。
“这位秋黎姑娘,我想请问一下,你和这位宸风少侠是什么关系?”
秋黎笑了笑:“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总之,他自己也是不可能愿意的。”
姚母就这么看着凌母问,她太了解凌母了,凌母什么都好,就是太宠凌心悦。要什么都给她拿到。好在这么些年,凌心悦也是听话的,从来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更何况就这么一次。凌母肯定会尽全力帮着凌心悦的。
凌母也是没有想到,秋黎居然会这么回答自己,一时间有些尴尬,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关键时刻,还是姚母开口打破了僵局:“木瑾啊。你出去这段时间,有没有遇上什么事情啊。”
“没有。”姚木瑾摇摇头,他还是明白的,这些天的经历有些过于离奇,恐怕说了自己母亲也不能信,而且,应该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