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念了！啊！”
随着祷文的一次又一次重复，堕天使的神情越来越痛苦，在众人感应不到的地方，一股巨大的拉扯力疯狂地想将她再一次拉入那个黑暗虚无的空间中。
“啊！”
忽然间，也许是因为害怕重新回到那个虚无的空间中，也或许是因为拉扯她的那股巨大力度使她疼痛不已，堕天使猛地向正在专心诵念祷文的亚历克斯发起了进攻。
“嘭！”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还没冲过来的堕天使便以更加快的速度向后倒飞而去，撞向了身后的墙壁。
“专心，继续念。”
理查德出现在亚历克斯身旁，收回刚才一拳轰出的右手，让他继续念下去。
反应过来的米迦勒看了一眼理查德，按在腰间的双手缓缓放下，有他在，亚历克斯不会有事的。
定了定神，亚历克斯担忧地看了一眼那个堕天使，心里不由得想起了理查德刚才提出的猜想，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鲁莽了。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下去。
“我求求你们，不要，不要……”
随着祷文的继续，渐渐的，堕天使哀求声衰弱了下来，她昂起了头，嘴巴张开发出无声的吼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开她的身体一样。
这也确实是有一样东西离开了这具身体。
在理查德的视野里，一颗像人类头颅般，有一张模糊人脸的光团带着长长的拖尾离开了这具人类身体，缓缓升入空中，发出一声哀嚎后瞬间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那个光团离开人类身体的那一瞬间，这个原本叫做克莱曼婷的女人开始逐渐恢复呈原来的模样。
布满身体的黑色纹路渐渐褪去，口中的尖牙也逐渐平整，给人一种暴虐感的黑色眼球缓缓消退，转变成正常的眼睛。
“成功了吗？”
停止了诵念的亚历克斯看到这样的变化，心里不由得有些激动，他好像，真的驱逐出了一只附体的堕天使。
而就在吉普和米迦勒他们都以为成功了的时候，理查德准时的给他们泼了一桶冷水：
“不，你只成功了一半。”
“什么意思？”
闻言，亚历克斯收回了露出的笑容，不安的问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理查德的话他不得不认真对待，因为这是上帝给他的指示。
“现在的情况虽然和我猜想的有些出入，但是也差不多。”
理查德能够看得出克莱曼婷的灵魂力量十分虚弱，生命气息淡薄到了几乎要消散的地步。
可以说如果理查德没有参与进来的话，这个人类将会在两分钟后死亡，没有人能救她。
谁让这个世界的天使们都没有术法能力呢？
“你是说，她的灵魂确实和那个堕天使融合了，我把她也一起驱逐出去了？”
亚历克斯有些慌张，克莱尔的母亲现在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怎么看也不像失去了灵魂啊！
“不，不一样，她们并不是融合了，而是被侵蚀掠夺了。”
理查德蹲下身，一指点在了克莱曼婷的额头上，让还没反应过来的她陷入沉睡，随后手掌心中涌现出了一股光芒，温润起她的灵魂体，让她逐渐凝实起来。
“身为天使，精神体肯定要比人类脆弱的灵魂体要强大的多，这两个不处在同一个等级的精神体共存在一个身体里面，而在这种不平等的共处中，由于某种原因，克莱曼婷的灵魂开始被那个堕天使的精神体同化，这就是为什么她会有关于克莱尔记忆的原因。”
拍了拍手，看着地上的睡美人，理查德站起身来退到一边，说道：“她暂时没事了，不过鉴于她的灵魂曾经被侵蚀过，也许会有小部分的记忆丢失，不过这也无伤大雅。”
亚历克斯点点头，不放心地上前两步查看起克莱曼婷的状况。
而吉普在一旁看到了全过程，他盯着理查德问道：
“还有什么是你做不了的吗？你该不会是上帝的化身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理查德，心里思考着这个可能性是否存在。
确实，理查德的能力太过强大了，快要接近无所不能了，就连路西法可能都比不上他。
米迦勒拿理查德和自己的大哥路西法做了个比较，发现作为上帝长子的路西法可能还比不上理查德，心里不禁开始怀疑。
而且米迦勒记得理查德说过他的本体是一团光，而他的父亲上帝，本体也是一团光。
“不，我还是有一件事是做不了的。”
“那是什么？”
“单挑上帝。”
众人：……
“恭喜了，这次实验几乎是成功了，你们人类又多出了一种除了杀戮之外的堕天使对抗方式，值得庆祝，相信要是加百列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寝食难安。”
理查德再次泼了一盆冷水，把他们浇了个透心凉，来冷却一下他们现在激动的心情。
仅仅因为一个天选之子的预言传说，加百列就已经派出天使袭击亚历克斯了，这要是知道了堕天使能被驱逐，那还不得要把他千刀万剐才能放心。
“不用担心，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这件事，对吗？姐姐？”
米迦勒转头看向一旁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乌列，眯着眼说道。
其他人都是自己人，肯定不会乱说，至于中立阵营的乌列嘛，这就有点难说了。
“当然，我不会说出去的。”
……
克莱曼婷的灵魂才经过温养，没有这么快能醒过来，亚历克斯和吉普带走了她，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确定了她的精神状况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做。
乌列在再三强调自己会守口如瓶后，也张开翅膀的回了自己的老巢。
这里就只剩下理查德和米迦勒两个非人生物存在。
“你有问题想问我？”
身为人类大天使军团的领袖，经常和莱森将军等人类领导层打交道的米迦勒一眼看穿了理查德的心思。
“嗯。”
沉默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理查德发问：
“米迦勒，你认为你父亲……上帝还在这颗星球上吗？”
“不，他不在，当年他消失的时候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翻遍了整颗星球都没能找到他，他已经离开了。”
“这样啊……”
理查德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我发现了一些东西，很可能是他的杰作，这样吧，我分享给你。”
示意米迦勒靠过来一点，理查德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太阳穴，一段记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中，许多幅画面不断划过，仅仅片刻米迦勒就知道了理查德所说的的到底是什么，还露出了异常震惊的神情。
“这些你在哪里找到的？”
“马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