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文安喝了口水,等待对面二人反应。
二人都在沉思,这段经历实在是像雾像雨又像风,捉摸不透,又无从反驳,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切入点。如果假设他前面说的都是真的,那很可能是被路过的高手所救,但为什么要把它带到这里呢?
又过了数秒,巴尼开口道:“文安先生,我很好奇你所说的血脉力量,这超出了我的认知,不知道你能否满足我的好奇心?”
“您太客气了,巴尼牧师,我知道是您救了我,我能这么快恢复过来,想必您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回答您一个问题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这样的,血脉力量变化极多,有人可以操纵火焰、冰霜或雷电;有人可以召唤神奇生物战斗;有人可以释放地震波;有人可以使他人变强;有人可以治疗他人。总之,即便是同一血脉,觉醒能力也会有所不同。”
“这。。。确实神奇,那。。。文安先生,你的能力又是什么呢?”
“不瞒二位,我的能力是治疗,我可以给二位演示一下,但由于我身体尚未恢复,能坚持的时间恐怕极短。”说着便要解开手臂上的白布。
巴尼见状,顿时明白文安想做什么,抬手制止了他,并说:“这样吧,你来治疗我,我想亲自感受一下,你看怎么样?”说着便向男爵借来一把精致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在手上划了一道伤口。
文安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
文安将活力光环调整为自定义模式,仅仅标记巴尼一个目标,然后装模作样的将手掌伸向巴尼伤口的方向,开启活力光环,五官一起用力。
巴尼正在观察文安呢,突然伤口处传来感觉,紧接着在一秒钟的时间内,伤口便恢复如初,毫无痕迹。
“这。。。。”
虽然只是个小伤口,但能有这种效果,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这下巴尼和男爵对文安的看法立刻有所改变。连老帕克也吃惊不已,在他的概念中,神术可是巴尼牧师这样的大人物才会的,传说中,只有被太阳之神和雨水之神选中的人才能学会神术。
至于巴尼,就更惊讶了。像他这样的牧师,在教会中虽然只是天资最普通的那一类,但毕竟能掌握神术的只是少部分神职人员。巴尼可以释放晨光和晨露两个神术,这在牧师中也算中上了。其中晨露起到的是温养身体的作用,并不能达到快速治疗的效果。虽说就目前文安所展现的效果来说,说不好孰高孰低,但巴尼能肯定文安的能力足够独特而且有效。
于是,巴尼直接开口道:“文安先生,如果你今后不知道该去哪儿,可以考虑加入烈阳教会,我们烈阳教会的宗旨就是给世人以光明,给恶魔以恐惧,相信你的能力,可以帮助到更多的人。当然,如果你不愿加入也不要紧,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可以给你写一份介绍信,遇到困难,你可以去当地教堂寻求帮助。”
一旁的男爵见巴尼如此态度,也知道文安是个值得拉拢的人物,塞西尔这个小地方估计容不下他,但如果能推荐给领主大人,也算是一份儿功劳。更何况这家伙还可能关系到一块未知的大陆。
“哈哈,没想到巴尼先生跟我想到一块儿了。伯爵大人一直以来渴望人才,像文安先生这样有能力的人,伯爵大人一定会欢迎的。我看这样吧,等大路一通,我就写信,给伯爵大人引荐文安先生,怎么样?”
“两位大人谬赞了,文安受之有愧啊。烈阳教派的额。。。修士们的所作所为,我非常敬重,能替伯爵大人做事也是我的荣幸。但,二位也知道,我这些天的经历就像是做梦一样,家仇先不说,单说我脑子里这些事,我都没弄明白呢。所以今后我准备多走走,多看看,说不定能想起来一些事情。”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如果我是文安先生,恐怕也会这么做的。不过,我之前说的永久有效。”
文安忙又客套了几句,心里自然清除,这两人一定会把自己的情况向上级汇报。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想要入世,就不可能有准备万全的时候,今后小心些就是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临走前,巴尼牧师邀请文安有空去教堂坐坐,文安一口答应,他也想从巴尼这里多了解这个世界。
将两位送走后,老帕克看着文安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看来要不了多久,我就得叫你大人了。”
“帕克爷爷,您这可就是在取笑我了,两位大人的事我可还没答应呢。再说了,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别跟我客气了。”
“哈哈,我一早就说过,你是个有本事,有主见的棒小伙儿。我就不跟着瞎操心啦。”老帕克感觉文安看着又顺眼了几分。
“哦,对了。隔壁屋是我儿子跟儿媳妇的,你就在那屋休息吧,东西都是现成的。”说完,把钥匙递给文安,自己又踱着步子,往村里去了。
用钥匙打开隔壁的木门,屋内陈设也很简单,一个壁炉一张大床,另有一些生活用品。不见灰尘,看来老帕克经常打扫啊。哎,哪个世界都有空巢老人呐。。。
看了看天色。。。啥都看不出来。。。
刚才吃的是午饭,之后应付那两位大人又墨迹了好一会儿,估计下午三点多了吧,如果这个世界的日月轮转差不太多的话。
话说回来,系统为啥没有时钟功能呢?
先治愈伤口吧,反正阉割版的活力光环已经暴露给当地最高领导,不需要担心了。开启光环,约莫10秒,不光伤口恢复如初,全身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觉。
咦?这还有附带效果的?不对,技能说明里可没说这个,估计是暗伤被治愈了吧。
呼,松了口气。搬把椅子坐在门口,望着远处人们忙碌的身影,文安始终没办法静下心来。
这是文安从小就有的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遇到陌生的挑战,不管表面上怎么应对,内心总是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和焦虑。比如现在,文安并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么,需要思考什么,但大脑却仿佛永远在运转,无意义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