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唐晨松开攥着的拳头，全身心也放松下来，他靠在椅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恨吗？”比比东问。
唐晨眼里满是迷茫和颓然，恨吗？恨什么呢？
恨世态炎凉？
恨子孙无能？
还是恨自己无能为力？
都不是吧。
到头来，其实没什么好恨的。
“……世事变迁，理应如此。”
“你倒是豁达。”
“其实到头来还是我的错吧，如果我在外面的话昊天宗也不至于沦落到如境地。
对了，唐昊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让比比东为之一愣：“你怎么还关心上他了？”
唐晨无奈一笑：“没办法，他是我的子孙啊。
更何况，爱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
就像他一样，爱上她也没有什么错。
比比东眉头一皱，一种她也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底滋生……
莫名的，感到有些烦躁……
“不知道！他们还在逃亡中。”
比比东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暴躁，扭捏了一下才说：“若是遇到了，我会帮一把。”
“……谢谢。”
……
冰火两仪眼旁——
无力。
这种感觉古寂寒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他也以为自己一生不会感受到这种情绪了——毕竟，他的心已经空了。
可是如今……
古寂寒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原来，哪怕实力已经足够强大了，也不可以办到所有事么？
原来，实力并不是一切啊……
“主人……”青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忍。
从这气流看，位面之子尚未胃降世啊！就算杀了与他未来有关联的所有人又如何？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等不了这么久……
“啧，没办法了，只能从两仪眼中的那两具龙骇入手了。”
青瞬间就明白了主人心中所想，拦在了主人身前：“等等，主人，难道您要‘复活’他们？！您残魂是承受不住的这样的负荷的啊！会减寿的！！”
古寂寒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也只是少活几天而已，没什么的。”
青急了：“您就算不为您自己想想，也要考虑一下比比东的感受啊！”
闻言，古寂寒停住了脚步。
青乘胜追击，还想再说什么时，却被古寂寒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的世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古寂寒低喃着，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至于到时候，把她有关与我的记忆删掉就行了。”
“可是……”
“你对叶鼠和凝月他们也付出了不少心血吧，也注入了情感，难道想他们成为她的陪葬品？”
青沉默了。
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产生感情的当然不止古寂寒，还有他。
虽然他的本体是一柄剑，但他极具灵性，甚至凝聚出了灵体，有了自己的意识与感情。
之前在修仙界，受古寂寒情绪和绝情神位的影响，他的情绪被深深地“掩埋”了，埋葬在古寂寒那些血淋淋的记忆里。
现在，神位破损，古寂寒也只剩一块残魂，受到了拘束自然不同日语……
更何况，他还遇见了温暖的人。
看着沉默的青，古寂寒也没有说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良久，青的身子微微一侧，做出了让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