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棍术单就锻体篇都已经让萧静妍收获良多,就体质而言,如今已是坚韧而强悍,反应和抗击能力都比一般人好太多。
接下来,她又练了一遍高泉教的武技,之后就是打坐修炼。
按说一般人都是,早练武,晚修炼。要么就是整天的练武,或者整天的修炼。还有一种就是先修炼后练武技。
反正是不会有人一套接着一套的来,而且还是这样先动后静,这于修炼上难免不会有影响。因为练习武技会让人血液沸腾,情绪高涨不利静心,而打坐需要的是绝对的平心静气。
但萧静妍却没有这样的顾虑,她在修炼上总是能够很快的平稳身心进入状态。是以,她修炼后能够紧接着进行武技的练习,也从没有不能这样不该那样的忧虑。
这是她与常人不同之处。
而且练武过后,按理说是该大汗淋漓,可萧静妍更是出汗极少,便是再如何累极她都不会有那一身衣裳都汗湿淋漓的情况。
在很早的时候,父亲就曾说过许是她自己生来的体质问题,所以出汗较少。
但就是这样,萧静妍也无法忍受,还是要回去沐浴一番。
此时天色大亮,不少人已经起床并且到浴堂这边洗漱。
看到浴堂前这么一大片人站着,也有不少人诧异,但是都不敢停下来就近围观好奇。
萧静妍没有麻烦两位大娘,自己打了泉井里的水去沐浴。
只是去除汗渍清水就可以,而且这冷水也不是难以接受。
修为在身,非冰寒入骨的冷,一般都是不惧,对自身更无害。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外面那些人都是昨晚浴堂里闹腾不休的。”
“听说了,据说两位大娘单凭自身实力将这一千多人给制住了,可见她们的厉害。往后你们可得小心点,别招惹了这二人……”
洗浴期间,听得人有人议论纷纷,说外面站得齐整的人是昨夜在浴池里闹腾的人,凡有参与者都在其中了,约莫有千多人上下。
也有那骂称活该之类,也有提及说原本就是几个人泼着水玩闹,但后来无人管,是人越多闹着越大。
现在那些人站着是从昨晚上就开始了,至于站到什么时候由两位主事的大娘规定。
也有说,两位大娘能管控这许多人乖乖站一夜,是极为不能惹的角色。
萧静妍不管这些,但话都是在她旁边说的,她就这么听着了。
不过,此刻她倒是有些相信秦秋锦说过的话:这二位大娘不简单……
平常是没有什么,但如今她二人之力能管控住这许多人,其能耐自然是不一般的。
只是自己可能实力较低,什么也感觉不到。
萧静妍对外面的人没有任何同情或者愤恨的心情,只不过昨夜差点掉落水池却是让她心有余悸。
也是那一瞬间的反抗不得,让她无奈之极,连自救都不能……
洗漱过后,依旧是吃早饭,到十六班院等候高泉。
但今天的十六班有些安静,平常喜欢叽叽喳喳的人似乎不在班中。
甚至高泉都已经一脚踏入教室之中,仍有二十多个位置上是空无一人。
对此,高泉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
但班上的学员无一人敢说话,即便其中有知道一些内情的人,也不敢这时候开口。
但人高泉导师似乎并不是一无所知,只见他扫了一圈十六班学员后,声音里带着一丝严厉说道:“我之前说过的话,你们都不当回事。如今正好有人犯事了,你们且看着参考参考。不要以为我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我真的可以让你们哭爹喊娘,这并不是假话。”
他这话说的知情人一脸敬畏,而不知情者则是一脸茫然。
高泉不喜废话,那二十人也不至于影响到他讲课的心情。
十六班的学员也很快的沉浸于他所讲解的内容当中,不再纠结他那番话的意思。
高泉今天的授课,不再是修炼之法,而是讲解一些修炼上会遇到的问题,该如何规避与矫正等。
总的来说,还是十分有用处,即便是没有经历过,记下来于将来突然面临时也能控制,也不必惊慌失措。
最后,高泉又将剩下后半部分的拳法教了一遍,之后他又走了。
仍是给十六班留下了一个无情的背影。
十六班学员也认识到这位导师是真无情且又任性。
有了昨天的纷纷离场,今天是高泉一走,就有人跟着不带留恋的也远去了。
经过一天的时间,整个外院的学员也知道了昨夜有一千多东华园女学员聚众闹事的事情。
而一千多东华园浴堂闹事之人,充分的以自身经历告诉所有学员聚众闹事的后果。
她们被请去了戒律堂受罚,至于受了什么刑法外人不知,不过却是知道她们这些人受罚回来后是怎么一个狼狈凄惨的模样。
也因此,各班导师更加严厉督促学员。
唯独十六班,那二十个女学员从戒律堂回来,还受到高泉的严厉惩罚。
萧静妍的日常就是早起修炼,听课,完成导师要求,剩下的时间就是看书,偶尔也在学院闲逛,或者与家族兄弟姐妹一起闲逛。
但一般都是萧静妍比较闲,因为高泉的教学方式,惹得萧静柔姐妹几个羡慕不已,一个个更是十分后悔来了东海学院。
不比不知道,在家时她们还能偷懒玩赖,那是多么幸福快乐的日子。如今在学院每天面对的都是魔鬼导师,一天到晚净折腾她们,筋疲力尽,身心受累,堪比是魔鬼地狱般的水深火热。
萧静妍却是十分庆幸姐姐们有着严厉的导师,如此在修为上她们也就不会懈怠,也不会像以前在长襄城的时候上蹿下跳惹祸。
至少如今短短三两天里,她发现姐妹们多少都有些变化,而且是好的变化。
萧静妍也很希望姐妹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但就如父亲说的那般,立身于这个世间有实力自保是断然无法丢却的一样东西,除非永远处于家族保护伞下,否则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