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梦吗?这种人渣怎么可能会自首。”许世伽表示一万个不信。
君姒想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许世伽拉紧自己的衣服,昂头说,“你干嘛这么看我。”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姒姒说的对。”缚在旁边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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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十年前轰动全中国的孙小小案件取得重大突破,目前,官方并没有进一步作出解释,本台记者将持续跟进,关注案情发展。”
电视里的女记者站在警察局正门口激情澎湃,时不时还有几个唾沫星子往外蹦。
二狗子盘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捧着一碗葡萄,含糊的吐槽,
“应该直接把那个犯人带出来溜溜,让大家都看清楚他那张嘴脸。”
“哪里有那么容易,现在那个人还因为伤势过重躺在医院里。”许世伽坐在二狗子身边,偷偷摸摸拽了颗葡萄,往嘴里扔,“可喜可贺的就是,那人现在被警方控制了,真相大白只是一个过程。”
君姒从厨房出来,身后跟着缚,缚手里端着四杯水。
“谢谢啊!”许世伽客气的接过缚递过来的水,“不过你怎么还在这儿。”
缚听见这话,没有说话,只是把刚刚给许世伽的水又重新拿了回来。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许世伽指着朝着厨房走的背影,控诉道。
二狗子早已波澜不惊了,“他说要留下来,师父自然是同意的,你要自己学会适应。”
说完还摇了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君姒看着电视里还在进行的报道,大概是回顾之前案情,镜头还是对着警察局门口。
就还是这个女记者,她的不远处,开来了一辆银灰色面包车。
所有人都涌到车边,大家好像知道车上的人是谁,包括这个女记者,招呼着摄像大叔就往上挤。
车里的人下车了,是个男的,戴着副墨镜,低着头,在警察的保护下,走进了警察局。
一群记者一个个嘴巴跟个大炮似的,往外秃噜问题,
“作为哥哥,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能否告知现在案件的进展到了哪一步?”
“嫌疑人是否是真的凶手?”
“是什么坚持你十年以来等待水落石出?”
······
本来那下车的男的都打算走了,听见这个问题,又停了下来。
所有的记者都把话筒举到他嘴边,等候他的回答。
男子夺过问最后那个问题,也就是刚才的女记者手里的话筒,摘下墨镜,这才让大家看清楚他的容貌。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眼角的皱纹堆积在那里,任谁也看不出,眼前这个长得像五十多岁的人,其实才三十出头。
手掌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话筒,才开口,
“那是我妹妹啊,那是我亲妹妹!”
说完,没有提到其他的,把话筒还给女记者,就继续往警察局里走。
君姒认出这就是孙小小的亲哥哥,孙振涵。
“好好的一家子现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人,也真是令人唏嘘。”
许世伽看着电视里的孙振涵,发出一声感叹。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好感慨的。”
君姒轻啜一口手里的温水,啧了一下嘴,果然还是酒有滋味。
“不过,你今天来又是干嘛的。”
“还这不是,自大上次那事儿出了,家里人就忙着帮我相亲,想让我安稳下来。”
许世伽一想起这几天看到的几十张照片,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所以我来你这儿避风头。”身子往沙发上一靠,一声喟叹。
君姒掀了掀眼皮,
“你看我干嘛,说,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色。”
“很快你家里人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许世伽连忙坐直,“真的吗,你的意思是,他们不会在逼我相亲了?”
见君姒点了点头,许世伽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欧耶,太棒了,单身不香吗?”
说完就往门外走,“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啦。”
君姒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许世伽贴心的合上门,回家!
二狗子不相信,靠近君姒,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糊弄他的吧?”
君姒摇了摇头,“他父母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下个月,被自己亲哥扔到部队里的许世伽,每天的体能训练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去埋怨,心里的小人躲在角落里哭泣。
这是让自己来部队当和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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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一旦完成,整个案件就将结束,罪犯也将被伏法。
时隔多日,缚终于离开了君姒家,不过临走了,还说,自己会回来的。
君姒无条件的同意他无底线的要求。
“不知道孙小小怎么样了。”二狗子忽然在君姒面前提到。
也是,虽然人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好歹也是伤到了活人,也不知道罚的重不重。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二狗子试探性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君姒斜睨了一眼,“没想到,我徒弟还有这么好的心肠,还惦记着人家。”
“这是同情,同情。”二狗子强扯了一个理由。
“不过现如今,她应该在地府了,我们能进去吗?”
君姒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细细体会,他这是瞧不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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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路跟上次君姒他们来的时候,要拥挤很多。
二狗子拉住正在往前走的小伙子,凭借着自己的脸,
“哥哥,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啊!”
“傻弟弟,因为你死了啊!”小伙子也是个热心肠,回答了二狗子的问题。
可以明显看到,二狗子的脸僵硬了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君姒差点被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笑死。
“那为什么我们前面那么多人啊?”二狗子讲的更明白了。
“害,最近国家不是闹疫情吗,难免有人员伤亡,前面那些基本上都是因为疫情。”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大街上都是带着口罩的人,出入小区都要登记,管理挺严的现在。
“那哥哥也是因为这个病吗?”
“我到没有得病,我是医护人员,太忙了,没时间休息,过劳死的。”
明明死了,却还是笑的跟个憨憨一样。
“不过听说现在新上任的那个阎王爷对于我们这一类人,有优待,说是体恤我们,给我们一个好去处,这也挺好的。”
小伙子说完,摸了摸二狗子的头发,“不说了,走了。”
二狗子看着往前走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君姒。
君姒全部听到了,摸了摸二狗子的小揪揪,“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