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若满目震惊,看着沈云清一脸嘲讽的神情,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他轻声道:
“云清,你先给我解开。”
“肖将军,如今我二人都功力尽失,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好了。”
“对方是冲着你来的,我并不想跟你一起陪葬。”沈云清轻言道,语气平稳,她确实只是在评述一件事实而已。
肖子若皱了皱眉,“云清,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肖将军真会说笑,就算是我把你解开,难道我们二人就能冲出去了?”沈云清简直要气笑了,她反问肖子若,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肖子若一时无言,沈云清再次一字一句的说:
“而且,对方是冲着你来的,你若真想叙情,也该叫屋外那位来同你好好叙情,说不定她仁慈放了你也不一定!”
肖子若深深的看着沈云清,面前的人陌生的几乎他都要不认识了,他收敛起神色。沈云清收回目光,两人终于很有默契的都不再说话了。
此京兆府,里面的人一个都手忙脚乱,就在昨天,他们接到消息,将军府的兵符,不见了。
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找了。
可就在刚刚,又收到案子,京城北边有一家四口,一夜之间全被灭亡。
皇上盛怒,下令京兆府彻查清楚,二皇子靖王南下赈灾还在归来的路上,三皇子不学无术整日花天酒地,皇帝早就放弃他了任他做个闲散皇子。
四皇子任职礼部侍郎,查案根本不是他所擅长的,所以刚回京不久的五皇子齐王,被临时任命为京兆府府尹。
若是平时,众人早已是议论一片,可如今,这就未必是个好差事,一大堆的烂摊子,加上天子盛怒,谁摊上谁倒霉。
从沈云清失踪都已经一天一夜了,第二日君逸言上早朝又莫名其妙的任职了京兆府府尹,从早朝回来,他看着面前的任职诏书,只觉得心里烦躁。
云清还没找到,他却还要管别的烂摊子。他虽然一直告诫自己沈云清很聪明,一定知道怎么明哲保身,可一时找不到人,他就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屋外,清风走进屋,看着自己主子满脸倦意的坐在案桌前,闭目养神,有些心疼,说:
“主子,你歇息歇息吧,身子要紧。”
他可是看着君逸言从接到沈云清被抓走的消息后,几乎都要把京城给翻了个底朝天,一夜未眠,滴水未进。
第二日又要上早朝,可这一去又接了个职位回来。
君逸言睁开眼睛,隐下眼底的担心和难过,眼眶微红。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吩咐下去说自己要沐浴。
沈云清被抓,兵符被偷,还有一个灭门惨案,他没有多少时间能休息,要赶紧去京兆府才行。
清风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下去吩咐准备了。
上午,君逸言来到京兆府衙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知夏和知秋。
君逸言有些疑惑她们来做什么,走上前去。
两人立即跪下给君逸言行礼,君逸言点了点头,叫她们起来,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
知夏知秋两人对视了一眼,知夏上前,对君逸言说道:
“齐王殿下,奴婢二人有个不情之请!”
君逸言点了点头,道“你说。”
“奴婢二人想暂时跟在殿下身边,知春几人都已经出去找了。”
“可我们一直这样盲目的找如同大海捞针!近日京城发生这么多事,奴婢觉得肯定有些许关联。”
“殿下要去查案,若是能跟在殿下身边,说不定可以找到些小姐的线索!”
说完,两人抱拳跪下,说:
“还请殿下容许我二人跟随!”
君逸言看着她们,眼底划过一丝犹豫,但是,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如果真的有关联,她们是沈云清身边的近身侍女,也许真的能找到点沈云清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