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会派人给齐王府送去,齐王还是请回吧。”沈云清不为所动,继续下逐客令。
昨日沈云清确实打算回丞相,可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撞见枣庄的人出来卖枣。
想着许久没回庄子了,便来了这,结果没一会儿,君逸言突然找到这来了。
君逸言看她态度坚决,心中划过一丝落寞,只好起身,伸了个懒腰。
低头看了一眼一直在看书的女子,说:
“那我走了?”
“慢走不送。”
“我真走了?”
“知春,送客!”
站在院外的知春走了进来,看着君逸言福了福身,说:
“齐王殿下,请吧。”
君逸言再次看了一眼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一直到君逸言离开后,沈云清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那杯茶,茶水饮了大半,却依旧冒着热气。
她看向院门口的方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跟君逸言,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四年前不可能,四年后更不可能。有些关系,及时止损,对谁都好。
接下来的几天,沈云清一直呆在枣庄,君逸言自离开后便再没来过。而京城,那日肖子若被沈巍打的事情不知为何就流传出去了。
便开始有人说肖子若品行不德,明明沈云清前几日还为他纳妾,才几天他便做出宠妾灭妻之事,以至于沈云清一气之下搬离出城。
甚至后来,有人说,将军夫人这四年是如何为将军府打理内外,而肖子若却无视军纪,见色起意带着一女子随身从军,纵歌作乐。
京城的人渐渐就不止骂肖子若是负心汉了,还说那芍药恃宠而骄,不知尊卑,故意离间将军和夫人,心机不纯。
渐渐的,肖子若只要上街,就有人拿异样的眼神看他。京城的风声愈来愈烈,正当肖子若想去查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中秋节的前两日,京城是风声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了。
肖子若就更加肯定背后绝对有人搞鬼。
齐王府书房,君逸言斜躺在贵妃榻上,发丝微微凌乱的散开在他的胸前,手中正拿着一本诗集在看,跟上次沈云清看的那本一样。
虽然之前他一直觉得这种诗集什么的,读起来最枯燥乏味了。可只要是沈云清喜欢的,他都可以接受甚至亲身体验一般。
当然,除了沈云清喜欢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个黑衣侍卫,站在榻前,说:
“主子,都已经安排好了。”
君逸言点了点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那侍卫还是忍不住,说:
“主子,你难道不是想让肖子若身败名裂吗?怎么一会儿又要让所有流言蜚语销声匿迹呢?”
君逸言看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说:
“你当肖子若是谁?岂是一点点流言蜚语就可身败名裂的?”
“那殿下这是?”那侍卫蹙着眉,满是疑惑。
“当然是给沈相听的啊!”君逸言略显无奈的说。
“总之,快了。”
流言蜚语散去,也只不过是不想那些话语入了沈云清的耳。
很快,暮朝四五年间,中秋佳节。
大臣都会入宫与皇上一同共度佳节。
晚上,马车一辆辆的往皇宫驶去,又在宫外停下,大臣们都会携带自己的家眷一同入宫赴宴。
宫门还未开时,已经有一众大臣到了。各家女眷也是各自问安。
一直到丞相府的马车和将军府的马车一前一后到了之后,人群的热议声渐渐小了。
毕竟前几天的事情那可是满城皆知,如今入宫赴宴,也不知会有什么变故。
沈巍下了马车后,原本是打算直接忽略的,可当肖子若牵着沈云清下了马车,沈巍这才把目光看向他们的方向。
一切好像没变过,沈云清依旧是那副大方得体的样子。
看到沈巍后,走上前,行了个礼,说:
“父亲。”
沈巍看着她,看她虽对自己礼数有加却从头到尾都没看自己一眼。
沈巍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什么。到最后,只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云清,你若是受了委屈不用忍着,不管你做什么,父亲永远都会站在你身前的。”
沈云清没说话。
似乎是没有大家预想的结果,所以也都收回视线,各自讨论各自的事,不过还是有一些女眷,偶尔看看沈云清,然后低声讨论些什么。
从头到尾,沈云清嘴角都带着一抹淡笑,得体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