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溪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他走到桑老面前行了个礼慢慢道:“大人,我这里就只需要我相公就好,劳烦大人派人守在屋子外面,两个时辰后,我定把孩子救活!”
看到兰若溪坚定的表情,桑老考虑了了一会:“我且相信你这妇人一回,若你能救回孩子,我定将上报朝中大王,定有重赏!”
“民妇不需要什么重赏,只要大人答应民妇加入救治这些流民的队伍,民妇就知足了!”兰若溪行礼完就走进房间,留下桑老一个人在屋外发愣。
桑老似乎在她身上看大看到一抹熟悉的感觉,但总觉得不可能,摇摇头吩咐好下面的人守好屋子,任何人不得靠近。
房间里静了下来,兰若溪急忙把孩子放到床上,冷夜凌也赶紧过来帮忙,他们没有更多的言语,就是很默契的配合着,这种配合似乎就是天生的职业习惯,直到小孩子抢救过来,兰若溪给他打上点滴,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冷夜凌递过毛巾,兰若溪接过来轻轻蘸了蘸汗水,她还得保持现在的装扮。
“你——工作时和生活中,到底哪个更真实?”冷夜冷突然问道。
兰若溪笑了笑:“你呢?什么样的你才是真实的自己?”
“我?”冷夜凌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要在刀口上舔血,不把自己变得很强大就不能保证生存,所以我没有什么所谓的真实,一旦有了真实,就意味着离死神不远了。”
“也是。”兰若溪耸耸肩:“所以你也挺可怜的,还好你是个头。”
“你呢若溪?”冷夜凌说:“你不也一样?没有自我。”
“是的,我和你唯一相同的就是生下来就没得选,必须把自己变得很强大,要不碰上你这种强大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兰若溪仰头笑了笑,接着说:“我更没有真实的自己,就像百变马丁!看过吗,21世纪的动画片,我挺喜欢看的。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了解了解自己,到底什么样才是真实的自己,所以你说我到底什么样子才是真实的?不过我比你好一点,就是我有方向、有信念、有对国家的信仰和忠诚!最起码我知道我这一生将要为之付出的对象是我的祖国。”
此时冷夜凌看兰若溪是带着光芒的,他对她竖起大拇指:“你牛!兰家人确实牛!所以国家也是有眼光哈!”
“那是!”骄傲的兰若溪在兰家这事上从不谦虚:“差不多了,小屁孩生理特征恢复正常了,想不到计划之前还有这么一个偶遇,我们下一步计划就更好做了。”
“是的,这个就是最大的说服力!”冷夜凌走在若溪前面,为她打开了门,两人一起步出门外,就看到孩子的母亲扑上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侍卫拦住冲动的母亲,桑老走过来摆摆手,示意这位母亲稍安勿躁,走上前直接询问:“这位夫人,那小孩怎么样了?”
桑老的客气让兰若溪抿嘴一笑,看来宇的麾下都是德才兼备的追随者。她缓缓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大人请放心,孩子已经没事了,就是元气受损,必须好好调理。”
“哦?”桑老带着质疑的眼神看向兰若溪,迈着不可置信又充满希望的步伐走进屋内,将手搭上小男孩的手腕。屋内一片寂静,屋外男孩母亲的头伸得老长,恨不得一直伸到孩子的床前。
“好好好!哈哈哈……”桑老发出的笑声让门外的人想探个究竟,兰若溪上扬着嘴角,站在门外向屋内看去。
不一会儿,桑老走出来对那男孩的母亲说:“你这妇人好福气,遇到这位夫人你可得好好报答,你的孩子没事了,就是伤了元气,就在这里好生照顾,我开几副药方给你,不久就会好了!”
那妇人一听,“扑通”一生跪倒在地,使劲的磕起头来:“谢谢救命之恩谢谢救命之恩!”
兰若溪扶起那妇人:“大姐不要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你这妇人倒是了得,竟治了这将死之娃,看来我们得好好说道说道。”桑老急不得,他没有时间看这些道谢的情景,既然这妇人可以解断肠草之毒,他得抓紧时间弄明白,再拖下去只会对大王不利。
“民妇不敢当,只是借大人的力而已。”兰若溪行了个礼:“大人若信得过民妇,我愿随大人走一趟。”
“好!”桑老眼中发出希望的光:“你随我来!”
兰若溪鞠身让路,和冷夜凌一起跟随着桑老来到他们的议事厅。
来到议事厅,桑老也没有什么架子,直接问道:“你俩可知这些人所中之毒为何物?”
“断肠草!”兰若溪直接说出来。
“那你可知道断肠草怎么解?”桑老追问。
“相传神农尝百草,虽然曾多次身中剧毒,好在都被茶解了毒,因誓言要尝遍所有的草,最后在小北顶两边的百草洼因为误食了断肠草而亡。”兰若溪看看桑老继续道:“断肠草毒,是剧毒,误食的话短时间就会出现头晕、恶心等症状,时间久了还会使人昏迷、窒息,严重的还会死亡。断肠草是一类植物,很多种样,但它们的特征是都含有对消化、呼吸系统有强烈刺激的生物碱。”
“什么是…消化…呼吸…系统…有强烈刺激…的生物碱?”桑老抓住重点问。
“大人,这个就是一种说法,有时间我再向你解释,总的来说就是中了这种毒,如果不及时送医救治,出人命也是很常有的,误食断肠草短时间就会使人头晕胸闷,腹痛无比,时间久了就会使人神志不清,呼吸衰竭,严重者会窒息休克而死。”兰若溪不知道要怎么用他们古人话来讲述,反正就是大概,对于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词,等好了再解释了。
“哦,那你怎么解这毒能让那小孩子起死回生?”桑老也不纠结这些字眼,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再不解这毒,恐怕这大王的天下要有难了!
“大人过谦了!”兰若溪行了一个礼道:“若不是大人早已为他们解毒,他们怎能活到这如今?”
“我?”桑老纳闷:“我若已为他们解了毒,他们何以这样?”
“大人,你耐当今神医,若你都解不了这断肠草毒,哪还有何人能解?”兰若溪真诚的道:“就是若有人有心不让大人解了这毒,大人没有发现,你又能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