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唆者”魔药带给路西德的提升是显而易见的。
对此卷毛狒狒有很直观的感觉。
自己的“灵性”增强了!
最直接、明显的变化就是他能“看到”一些之前看不到的东西,而且他的感知也变得更敏锐。
“教唆者”标志性的“教唆”一时半会也没法试,但相对而言路西德却更为期待灵性大涨后可能带来的一项技能:
“灵视”!
兴致勃勃的,他迫不及待地开始尝试之前办不到的“灵视”。
在失败了几次之后,他终于成功的开启了“灵视”。
在路西德张开来的猴爪子间,出现了一点火红的颜色。
这是他手部的“气场”!
又反反复复的熟练了一小会后,他跃跃欲试地把目光移到其他东西上。
卧室里的东西都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灵性光芒显现。
有些失望,他之前还以为会有什么美艳女鬼来着。
还隐隐有点小期待呢!
好奇宝宝似的,他又掏出了身上唯一的超凡物品,那把黄铜色的木柄左轮。
在“灵视”中,那黄铜左轮竟有一种似乎变幻近乎透明的光华。
“真有趣啊……”
走近窗边,路西德望向窗外的景色。
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忽然,他眉心忽然开始了抽动,不受控制,仿佛痉挛。
“嘶!”
心知这是自己的“精神体”负担已经快到极限了,忙退出了“灵视”状态。
想了想,他开始设定起“灵视”的开关。
“敲眉心什么的多没意思啊!”
灵机一动,他有了主意。
“翻白眼就很好呀!”
皱着眉,卷毛狒狒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单单是翻白眼就太容易和日常表情不经意间混淆,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就左右边各翻一次白眼吧!”
这些都是一瞬间就可以完成的“开关”,也不需要任何的肢体动作。
“欸,我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像得到了一个新玩具一样,他不断的开关着“灵视”。
左右各翻了个白眼,视野中霍然多了厚薄不同、颜色不同的气场光亮。
又翻了两下,一切恢复原状,再没有丝毫特异。
“好玩!”
初步掌握了灵视后,路西德心满意足的抿了抿嘴唇。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疲倦得像是随时能倒头睡死过去,脑袋就仿佛熬了三个通宵般发空发痛。
“感觉身体被掏空啊!”
头昏脑涨的很不好受,他迫不及待地倒向床铺。
刚一沾到枕头,卷毛狒狒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房间里传来了他富有节奏的鼾声……
直到绯红之月高悬夜空上,他才悠然醒转。
“几点了?”
揉了揉眼睛,他感觉有点饿得慌。
不假思索就想拉动门铃,呼唤小女仆给自己来上一份肥美的烤牛排。
但转念一想到小女仆赫莉今天的怪异之处,有些好奇。
转而冒出了另一个想法:
“咦,要不要去偷偷观察一下小女仆呢?”
看着窗外的绯红之月,他说干就干……
“嚯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女仆!”
奇塔丝城堡的外墙上,卷毛狒狒攀着窗户边缘的小凸起,偷偷观察着房间里的小女仆赫莉。
独处房间里的小女仆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面对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操作起来,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流畅无比的动作,完全秒杀了卷毛狒狒上午调配“教唆者”魔药时的笨手笨脚。
路西德自愧不如,不由得感叹:
“想不到啊,自己的贴身女仆竟然好像是个“药师”!”
左右各翻了个白眼,他开启了“灵视”。
视野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那些小女仆摆弄着的瓶瓶罐罐里面有光华呈现,或蔚蓝如同天空,或璀璨近似星辰,或赤红仿佛火烧!
“有点东西啊……”
卷毛狒狒又用“灵视”打量起小女仆来。
在“灵视”中,小女仆在路西德的眼中呈现了不同颜色、或厚或薄的气场。
头部是颇为明亮的紫色,手脚的红色相对却更耀眼,整体的白色非常强烈,甚至比路西德自己的气场都还要更浓郁。
嚯,果然是四肢发达嘛……卷毛狒狒无声自语。
不过路西德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她是超凡者。
从观察上看,赫莉是个专业的药师这一点是没跑的了。
但是是不是超凡者“药师”,这点并不能单从观察上就分辨出来。
就算是“灵视”也不行。
“敢给我快过期的材料,真有你的……”
虽然赫莉再三保证品质应该不会出问题,但他心里总是觉得不太舒服。
从几乎垂直的城堡外墙上爬回了房间,卷毛狒狒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皱起了眉,盘算起怎么才能出掉这口气……
也许可以用“教唆”捉弄一下她?
眼神放空,卷毛狒狒开始思索。
“教唆”这个能力不止是他晋升后唯一获得的超凡力量,更是他“扮演”教唆者的根本倚仗。
“那怎么样才是“教唆”呢?”
他陷入了沉思。
在记忆中,“刺客”和“猎人”都是和“灾祸”、“战争”脱不了干系的。
所以,自己的扮演肯定就是要和“灾祸”有关,说白了就是“搞破坏”!
“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搞破坏”?这样就符合了“灾祸”的特点了吗?”
卷毛狒狒挠了挠头。
“教唆者”的“扮演”就是要教唆其他人去“搞破坏”?
卷毛狒狒不由得有些反感。
“搞破坏”什么的,自己的良心上有些说不过去啊!
更何况还是“教唆”其他人!
他自己心里这个坎就过不去,更何况还要去“教唆”别人!
这是必然会失败的,连自己无法说服,还怎么能说服别人呢?
说不定就连“教唆”能力都会发动失败吧!
有些纠结,一时间他有些拿不准该如何是好。
痛苦的揪了一下头发,他紧皱着眉。
“难道真的要一步步成为自己讨厌的样子?”
路西德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赤脚的站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地毯上,来回踱着步。
“不行,我得想一些其他的办法!绝不能沦为魔药的“奴隶”!”
“我就是我!不是“教唆者”!不是丧心病狂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