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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林吕谈酒定因缘

这酒菜备好,没过两巡,苟杳因不胜酒力,就请辞了。

只剩林先生与吕洞宾两人,饮酒对弈。

有些话,当着苟杳的面,林先生也不好意识张口问,这苟杳走了,林先生才借着酒劲,向吕洞宾问起苟杳的事来。

“贤侄真是金屋藏娇啊,府中藏着这么一位有才之士,也不早些引荐引荐,拖延到今日,才见得才子,贤侄,你得罚酒一杯,罚酒一杯。”

这说酒壮怂人胆,不过这酒落入正常人的胃里,也会使人性情开放。

若说起这酒来,那又不得不说起愚人对其的评价,水中仙,这好酒似水一般,却完全与水的味道不一样,火辣辣,热腾腾,喝完迷迷糊糊,仿佛啊,喝上了酒,仙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整个人啊,完全进入一种开心愉悦的状态,令人赞叹水中有仙之妙。

这仙啥时候走,那得等啥时候醒酒,把醉酒解释的如此巧妙且缥缈云乎,实在是饮酒作乐的一大享受。

醉酒乱分寸,那是正常之事,只要不过分,不失大雅,这人人啊,都能迁就,可见这没过两巡,林先生,也有蒙蒙醉意了,讨论起敬酒罚酒的酒中话。

“该罚,该罚,我干了。”吕洞宾也有些飘忽在云中,不过这吕洞宾心有一念,始终不敢太乱分寸。

就是惦记着这林先生的家中闺女,看样子,这林先生倒是挺欣赏苟杳的,这吕洞宾酒菜备好了,目的,就是这个,他想坐回月老,给人家林姑娘牵个线,给苟杳做个媒,所谓帮人帮到底么。

这苟杳既然搬到了他吕家,那就是半个吕家人,他这个当大哥的,怎么不为了这小弟的终生考虑。

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优点,像吕洞宾这一号人,张罗人事,还是要殊胜于苟杳的。

“好,贤侄既然如此畅快,我林某人就不废话,敢问这苟杳,可有心仪姑娘,要是有,这话题就略过,若是没有,我林某倒有意将我家姑娘许配给你这个小兄弟。”

林先生就是一个直性子,说话不喜欢绕弯子,从刚来吕府时就能体会得到,直言爽快。

听闻,吕洞宾笑了,又给自己倒上满满的一杯酒,而后一饮而尽。

吕洞宾听闻林先生这话,才敢敞开了怀,放心的喝。

有句话说的好,这经商即是买卖,买卖人心,意味深长,这做生意的最喜欢什么样的人呢,那就是上杆子的,上杆子的才是好买卖,他吕洞宾,等的就是林先生这句话。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那就一层窗户纸,就看什么时候捅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个当父母的,一个当月老的,这当月老的又愿全权给操办喜事,何愁此事不成啊。

“贤侄,你别光喝酒,只顾着自己傻笑,你倒是说句话啊。”林先生到有些迫不及待了。

“林先生赎罪,贤侄我啊,正有此意,被您一语叨破,这藏在胸口的那块石头,也彻底放下了,我正想跟林先生谈谈此事呢,没想到我这还没说一个字,您就满口答应了。”

“这要是妥了,我这个人性情也急,这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苟杳自幼无双亲,这被我接到府中,我也就把他当成了亲兄弟,怎么也算半个吕家人。”

“林先生您也能看出来,我这兄弟,有些古板,这读书人啊,都这一个死性子,宁愿自己受穷,也不愿拖累一个姑娘,他这婚姻大事,我这当哥哥的要不给提早安排,恐怕啊,会误了终身。”

“林先生,您要是看中了苟杳这个姑爷,咱们二话不说,三天之后,我就派人到您附上下聘礼,八十两银子,足够帮助您行商了,但是这一事归一码,咱这日后就是亲家,我给你一百两,您要是赚钱了,您就还我,要是没赚钱,就让你未来的女婿还,您可以放心大胆的干了,这好事成双,你看这事成么。”

吕洞宾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可能啊,早有此意,这笔账,早就在吕洞宾心里,盘算了不知多少遍,其实这些话,早就在吕洞宾的肚子里放着呢,就等着林先生一句话,而后一吐为快。

人家林先生是人家姑娘家的父亲,人家都能拿着窗户纸来,吕洞宾心想,那我就一鼓作气,直接就给桶到底。

不过吕洞宾这一言,确实不怎么周道,还是有些欠考虑。

“贤侄,你说的对,这事一码归一码,这本来嫁姑娘,我林某是要赔送些银子的,我这个当爹的穷,二十两银子,早就准备好了,这个就是给他们小两口过日子的钱,当爹的能出多大力,就出多大力。”

“这些年收成还好,在加上给人出力,也赚了点钱,我自己还能剩下个二十多两,贤侄你能给我拿一百两,我林某人,不全要,你就借我八十两,打欠条,我这筹够一百两作为启动资金,剩下几两碎银,够我吃饭的就行。”

“这做生意,有赚就有赔,咱们也不光说好听的,就是赔了,我林某人家,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任何事,都不能连累我姑娘,跟人家苟杳也没关系。”

“就是赔了,我老林,卖房子,卖地,也把这八十两给你筹够,若是不够,我将来就是做牛做马,也务必还清这些银子。”

“我心意已决,若是下聘礼,也自当是给我林家姑娘的,这嫁过去了,把东西也都得跟着我林家姑娘抬回去,我这当父母的,就要尽到一个当父母的责任,唯有如此,才能算是圆满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这说来话长,人情世故,就是你来我往,绵绵柔柔,这急性子的人,还真谈不来人情世故,也有俗话说的好,好事多磨么。

这两人,你一长,我一短的,此消彼长,还真就把这事圆满的给谈完了。

最后中规中规。

“如此,咱们都得把这人情礼往算进去,你当你的父亲,做你的责任,但您老不能太绝,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怎么日后姑娘回娘家,您不能不见吧,您也要圆满一个当女儿的尽一个孝道不是么。”

“苟杳自幼丧失双亲,您看看,您就把苟杳当成自己的孩子,姑爷就是半个儿子么,我们两个好好撮合撮合,不就是为了给苟杳还有林姑娘一个完美的家庭么。”

听闻吕洞宾之言,林先生点了点头,自己也有许多欠考虑的地方,这人人都是人,既然我想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不是不给人留余地么。

“好,就依贤侄所言,聘礼我收了,二十两银子,就当是孩子们给我的一份孝心,但是当爹的,也要给孩子们一份安全感,我在拿三十两,给孩子。”

“这里里外外,算起来,我才拿了十两银子,那二十两银子,就当是苟杳管贤侄借的,日后发达了,十倍奉还,若没发达,你们兄弟的感情,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有个话就行。”

“这我还剩下三十多两银子,在向贤侄借个七十两银子,就足够用了,我把房屋地契,都压在你这,若是赔了,就都归你,若是发达了,我林某人也不是小气之人,还你一百两。”

“如此,贤侄就做一回成人之美的好事,若是我跟苟杳都发达了,你这善举,好处不尽,若我们两人都没发达,你啊,就当一回青天大老爷,成全了两庄美事。”

这两人,以谈到三更半夜,终把此事啊,定妥了。

“好,就按照林先生的意识办,这样两天之后,我就下聘礼,咱们就把这好事给办了,您回家跟林姑娘说道说道,苟杳,我也得找他谈谈,这谈好了,我就亲自去下聘礼,您瞧怎么样。”

“好,这事就这么办了。”

这两人也没问人家姑娘的意见,甚至也没问人家当事人苟杳的意见,就这么喝顿酒,就把人家的婚姻大事给安排完了。

这时代风俗,各有不同,这个时代的婚姻大事,始终都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论是男子看中女子,还是女子看中男子,都得找一个能通关系的媒婆,才能把这事说定。

自由恋爱婚姻,那是及其少数的个别存在,这个时代的民俗,不推崇这种形式的婚姻。

如果把自由恋爱婚姻,作为见证完美缘分的爱情,那是及其可贵的,需要的条件许许多多,才能创造出深刻而富有美好过程的自由恋爱婚姻。

男女双方,怎么也要拥有一种知性的成熟,对等的阐释完美爱情价值观,逐步提升的人生观与爱情观,阴阳合和交融达到一种超然,神奇,且能保持平衡的非理想状态,简单而又淳朴,复杂而又离奇,演绎出一种自知,客观知,互相知的现实与梦幻交织而成的完美爱情。

我无法表达这种爱情,在一个客观角度,难以体会到,我很想说,这是每一个曾有过思恋,青春的年轻人,所梦想的一种爱恋。

有那么一句话,叫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

如果我想把自由的等级上升一个境界,唯有加上爱情,自由爱情不可贵,唯有爱情自由可以算的上理性认知所追求最完美的人生爱情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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