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在村民还在睡梦之中,刘余策与李管家就已经上路了。刘余策已经找到父母的墓地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去他出生的镇子上。
“李管家,咸丰如今如何?”刘余策骑在天行马上对着李管家问道。“回三公子,如今咸丰城的各势力间都是风平浪静,一旦潜龙关被攻破,武国的兵马踏入平原,咸丰城的势力就会风起云涌。当下,表面上最强的势力是周氏皇族,族内供养着五名化神初期修士,十八名练气期修士,修为不等,皆是散修。实则这些修士大部分都受镇国公控制,镇国公乃当今周氏皇帝周盛的外祖父,周氏血脉薄弱,皇室基本受控于镇国公。”“这周氏皇朝看似日薄西山了。”刘余策听完李管家对皇室的分析之后说道。“非也。三公子且听我说完,除皇室外,四朝元老三代帝师的宇文拓,明明一个文人却生有三员大将,还有一子现留在身边,表面上,宇文家只有一名化神中期修士常年跟在宇文拓身边,据我们听风楼调查,在其三子身边,有十余名修士,且三子都是练气期修士,这宇文家在不久后的斗争中,必定会站在皇帝周盛身后,与其余人为敌。”“如此说来,若只是镇国公篡位,那么宇文家凭借一己之力便可以平乱,那其他势力想必肯定会在两家势力两败俱伤之后,才会动手,那么单单靠着宇文家是不可能守住周氏的天下。至于镇国公,想必是等着宇文家的大将守着的潜龙关被迫,一旦潜龙关被破,武国修士必会斩杀三子及其余修士。宇文拓军中无人,身边只有一个化神中期修士,也翻不起波浪。”由李管家说出的两家势力,刘余策便推测出为何现在咸丰城风平浪静。“不但如此,武国一些势力亦进入咸丰,甚至周围小国亦有势力前来,想要在不久后斗争中分一杯羹。”李管家恭敬的回道。
刘余策又具体的向李管家问了一些问题,李管家都一一回答。终止不久后的战争,就是陈天鹤给与刘余策的任务。仔细回想了一下李管家说的信息,刘余策心中,重新理了理周国的状况:外敌有武国和周围一些小国,内忧则是以镇国公为首的一批人想要篡位。周氏的唯一助手只有宇文家族,当然还有自己。三股势力中,最不着急的就是武国,无论是攻破潜龙关,还是等着周氏皇族内乱,他们始终是受益方。最着急的则是宇文拓,首先是自身问题,其次是周国天下大旱,拖得越久对自身越不利。最尴尬的是镇国公,在宇文三子未亡之前,不敢主动出击,而武国又不屑于与之合作。目前能得到的信息只有这些,等见到了二师兄后,再与二师兄探讨一番吧。刘余策想着。
“三公子,前方玉阳城,是周氏皇族的一个重要粮仓。过了此城,还要路过清玄城,然后才是咸丰。”李管家打断了正在思考的刘余策。在距离城门还有几里的地方,刘余策便下了马。自从下山后,官路上的马车不断,一直以为这些人都是外出游玩,现在才明白,马车上的众人都是一些咸丰城中势力的家眷,还有些嗅觉灵敏的人,都是前去避难的人。距城门越来越近,远处望去的黑影,走近了一看,尽然全是一些挑水的人。“快点,今天完不成任务,晚上别想吃饭!”说着,一个衙役打扮模样的人手持鞭子对着一个黝黑的人打去。“公子!”李管家及时制止了想要训斥衙役的刘余策,“李管家,你为何阻止我?”刘余策不满道。“公子,你现在去训斥那衙役,不仅不会帮助那平民,反而还会害了他!”李管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今年大旱,而玉阳城,作为周国的粮仓,秋后交不上粮食,这城主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而城主为了保住头顶的帽子,下令将大牢里的囚犯,还有交不上赋税的平民全都押送到这里,从城中的井中,一旦旦的挑到城外的田地里。”“难道朝廷不知天旱?就这么放任城主乱来?”刘余策气愤的问道。“怎会不知?周氏皇族已经没有权力管,而镇国公对于这些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要粮草送到,这些都是小事默许的,至于那宇文拓则是远离朝廷,紧紧盯着镇国公,对于这些他也是有心无力。”刘余策紧紧攥了攥拳头,“看来,周国的问题可不小啊!”。
“站住,你们两个从哪里来的?远远的看到你们四处打量,是不是武国来的奸细?”在城门处,两个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腰佩短剑的士兵向着二人走来。李管家急忙从袖口中取出两锭银子暗中放进其中一个士兵腰后的皮囊中,“两位官爷,辛苦了,晚上去潇洒潇洒。”另一个士兵,斜眼瞄了一下,对着同伴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别在这里挡路。”说完就离开了,去寻找下一个“肥羊”了。刘余策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道:这些人如此可恶,为何要救他们?
走进城中李管家对刘余策说道:“这些士兵都是城主府的,想必是城主授意,前来收取财物。周国将乱,这些城主,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都在招兵买马。”“倘若城主消失了会怎样?”李管家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刘余策急忙说道:“公子,万万不可啊,修士不可随意杀伤凡人,否则会有天劫降世!而且杀了城主,城池马上就会乱。尽管城主不行人事,为了城池稳定,在没有接替者之前,是万万不能杀的。”刘余策冷静了一下,压下心中的怒气,李管家的不无道理,在没有接替者之前,城主是不能动的。刘余策道:“先在城中休息一下,四处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