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重重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眯了眯桃花眼,看来有人在想她呢......
正要继续走,但是,江月感觉到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斜了斜眼就向旁边一闪,快速转过身,后面却空无一人。
错觉?不对......
江月的后颈遭到重重一击,眼前逐渐变得模糊,上下眼皮也在不停地打架,向后缓缓倒去,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张脸。
那是张,男人的脸,绝美......
那男人接住江月,将她横抱起来,却微微皱了下眉,讶异地看向江月,看着有点重,没想到抱着这么轻。
一个少年从一旁的水果摊后走出,望向男人,没吭,又瞄向他怀中的江月,神色变得怪异:“这个人,是谁?”
少年的脸上横七竖八的,全是刀疤伤痕,有些狰狞,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很多了,隐隐可以看见原本清俊的容貌。
男人勾唇:“一颗棋子,决定大势所趋的棋子,也是,我们的第一步棋。”
御道辞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气的说:“面具,你可真够冰冷的,别人的感情,都被你用来达到目的,呵......”
男人默了片刻,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不必说别人的感情,就算是他的,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利用。
“达到目的就好,别的无需管。”
御道辞冷嗤一声。
同样满是伤痕的手,微微摩挲着下巴,这面具说的话,是典型的从来不明己心,感情,可是玄妙得很呢......
“喂,面具,你有喜欢过谁吗?”
男人抬脚,听到这句话时又微顿了一下,脑子是一片空白的,他看到一个人影从自己心间闪过,想抓住却又忘了抓住。
那种感觉很烦闷,有气无处撒,有力无处使的那种,就像面对箫杀一样。
“没有。”
他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
至少他认为如此......
男人又道:“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也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我的可乘之机,情情爱爱,到头来不过你死我亡。”
御道辞笑了。
他要是有这般觉悟,也不会落得个家破人亡,为人仆役,没有一点好。
“面具,你有名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面具吧?”御道辞与他并肩走。
“......殷樊。”
御道辞默念了几遍,他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这个殷樊,绝对还有一层身份。
这家伙,要么是大齐的前朝余孽,要么是边境小国的皇子皇孙。
“哑哥儿!!”
御道辞听见这声后,僵硬的停下了步子,斜眼向后看去,柳拂衣正看着他的背影,擦着汗。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他敛了敛眼睑,收回目光,心下莫名伤情。
殷樊轻轻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暗含着许多,似嘲讽,又似怜悯:“走吧。”
狠不下心的人,永远都要受限制。
御道辞当然明白,但是,他已经家破人亡了,他什么都失去了,柳拂衣是他过去唯一幸存的……
虽然她造就了如今。
御道辞握紧了拳头,沉下声音:“柳拂衣,当初你害我时,丝毫不曾怜悯,如今又摆出这幅不舍的样子……”
柳拂衣咬着唇,是,她害了他,就连他的嗓子都是她下毒造成的。
她不奢求他的原谅,她只想在余生好好待他,以赎罪过,以平伤痕。
御道辞跟着殷樊,向前走去。
柳拂衣反应过来后,身形一闪,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们的路,她目光坚定:“哑哥儿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