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的修炼,陆荻感觉到,已经停滞了一年的修为,终于开始继续增长了。
这种感觉让陆荻异常振奋,更加积极认真的对待每天的修炼。
陆荻隐隐约约还发现另外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打坐修炼的时候,精神特别集中,灵台特别清明。
他追溯了下这种情况发生的时间,可以确定是在离开家之后。起初他认为是没有了对母亲的顾虑,自然更容易集中精力。
但他又想,当初在虬须森林猎杀狻形兽的时候,每日也会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打坐修炼,细想一下那时候的精神也并未有现在这般集中。
“难道是那块玉佩?”
陆荻陡然间兴奋起来,拿出玉佩细心观察,润泽而又古朴,再仔细看似乎与自己有某种神秘的精神联系,这玉佩仿佛有生命了起来,有种与自己心心相印的感觉。
陆荻越看越惊异,最后他决定将玉佩取下再进行修炼,反过来验证下这神秘玉佩的效用。
他小心将玉佩用布包好,放在了密室中与自己相隔三丈的地方。
陆荻连续修炼了十日,发现,自己的精神力果然逐渐的有些涣散。
陆荻兴奋的再次将玉佩带上。
他清楚的体会到自己的精气神犹如久旱逢甘霖的田地一般,疯狂的吸食着天空中落下的雨滴。
这种感觉太棒了,陆荻高兴的跳了起来。
“果然不是凡物,怪不得父亲当年扔下所有,也舍不得扔了这个东西!”
想起了父亲,一种好奇的,想要知道真相的冲动涌上心头。陆荻看着玉佩,竟不知不觉的眼角有些湿湿的。
陆荻意识到此时的自己心念严重不稳,已经无法继续修炼。
他走出地下密室,让保姆阿姨为自己准备两身干净衣服,告诉她自己要出门一段时间。
随后吃了顿饱饭,收拾好行李便出了门。在城中购买了一匹良马,骑了马,朝舟溪镇方向赶去。
一天后,陆荻回到了虬石村。离开三个多月,才再次回来。
李氏见儿子回来,分外开心,拉住陆荻问长问短。
陆荻在虬石村家中呆了一个月,有母亲的陪伴,他的心绪慢慢好转。
期间有一件事让他大为恼怒。
李氏告诉他,有人到虬石村家中明察暗访,已经惊动了虬石村的村民。
但母亲似乎每次都能巧妙的避开,这些人来了三次,三次都扑了个空。毫无收获之后,只能悻悻离去。
陆荻知道,这些人十有八九是秦家之人。
见母亲说起此事,陆荻便将与秦家发生的冲突向母亲大概的说了出来,除了关于修真和猎杀狻形兽售卖的情节,其他都没有隐瞒。
李氏听后有些吃惊,但也并未多说什么,只告诉陆荻万事小心,轻易不要出风头,惹是非。
陆荻暗暗点头,知道母亲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危。
待心境稳固之后,陆荻向母亲告辞,再次返回三江城。
陆荻在自己的居所里呆了几天,等到月末,到大街上买了些好吃的好玩的,便骑马朝雪山派赶去。
“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她,会不会生我气?”陆荻心中暗想。
那匹马撒开四蹄,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雪山派南大门。
陆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影,站在大门前向远处张望。待到走近时,发现那少女瞪着一双妙目,满脸怨气的看着自己。
陆荻跳下马来,把一包东西送给她,说道:
“给你的!”
“上个月怎么不来?”少女不接东西,反问陆荻道。
“我回了趟家!”陆荻回答。
“给,拿着!”
“哼!”
少女接过东西,慢慢的打开来。
原来是个好看的发卡,她高兴的戴在头上,转脸又笑了起来,发卡之下的脸庞眉目如画。
陆荻笑着看着她,说道:
“师姐,你娘最近有没有找你?”
这少女不是赵云溪还会是谁,她闻言,皱了皱眉,说道:
“找过,我就是不见她,打死也不见。”
赵云溪说着眼圈儿一红,居然要哭了起来。
“师姐,怎么了,不都过去了吗?”
“我娘太可恶了,我现在在雪山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成了大名鼎鼎的人物,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我的事情。”
赵云溪说着,脸红的像个红苹果。
“什么事情?”陆荻下意识的问道。
“你?还能有什么事情?”赵云溪愕然无语。
“唉,对了,小荻,谭长老托我转告你,他想见你。”
赵云溪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郑重的说道。
“哦?谭长老上次救过我一次,说起来理当登门道谢。”陆荻认真说道。
“那你跟我走吧。”赵云溪高兴的说道。
“好!”陆荻应了一声。
二人进了大门,有人替陆荻收管了马匹,陆荻便跟着赵云溪往雪山派的长老阁走去。
在长老阁的大门外,一个年轻弟子见到陆荻后,颇为惊讶,赶紧小跑着向屋中通报。不一会,年轻弟子跑了回来,兴奋的说道:
“谭长老有请!”
“客气了!”陆荻回了一礼,跟着年轻人走了进去,赵云溪则留在了门外。
进入一间宽敞而又布置的十分典雅的客厅中,谭越独自一人站在客厅中央,见陆荻进来,微笑点头。
陆荻抱拳躬身行了一礼,说道:
“晚辈拜见谭长老,谢谭长老上次出手相救,晚辈一直十分挂念!”
谭长老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陆小友哪里话,在我雪山派脚下,我不会让任何人对我派的客人无礼。那日我与那秦宏才交手二十合,见不能胜我,他无心恋战,自行退去了。”
“我这次见你,是想送你一样东西。”谭长老话锋一转。
“哦?不知谭长老所说何物?”陆荻疑惑的问道。
“据老朽观察,陆小友筋骨非常特别,有超一流高手的潜质,但内功和招数却十分有限。不然,别说是秦宇,你的武功能胜过那秦宏才,不知我所说是否属实呢?”
“谭长老慧眼如炬,晚辈的武功确实只是学了一些粗浅的招式。现在越发觉得所学有限了。”陆荻说着惭愧的笑道。
“陆小友不愿加入我派,应该是怕受到约束吧?”谭长老接着问道。
“晚辈不敢隐瞒,确实有这些因素!”陆荻对谭长老越来越佩服了。
谭长老轻笑了下,接着说道:
“我这有一本我这些年练武传艺总结的成果《教习录》,小友如果不嫌弃,我就送给你了。反正这是我自己的心血,在我雪山派来说,也不算坏了规矩。”
“这,晚辈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陆荻有些惶恐的说道。
“小友是嫌弃老朽的书不好不?”
“晚辈岂敢,只是,只是......!”
“哈哈哈,那就收下吧!”谭长老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册,递给了陆荻。
“谢谭长老!”陆荻恭敬的双手接了过来,弯腰给谭长老鞠了个大大的躬。
“哈哈哈,好,好,近些年三江城有些暗流涌动,老朽也是希望能够多一些正义的力量,来对抗那些潜藏着的邪恶。”
谭长老突然神色严肃,意味深长的说道。
陆荻听后,脸上表情若有所思。
“呵呵呵,小友请回吧,老朽就不远送了!”
“是,晚辈告辞!”陆荻朝谭长老一抱拳,恭敬的退了下去。
赵云溪在门外等了许久,见陆荻出来,走上前来问道:
“什么事呀?”
陆荻给她使了个眼色,赵云溪会意,便不再追问。
陆荻牵回了自己的马,出了雪山派大门,见远近没人,才告知赵云溪谭长老送了他一本武功秘籍。
赵云溪听后也十分惊讶,觉得陆荻真是走狗屎运。
随后赵云溪要求陆荻带她到三江城里去玩,她在山上实在无聊透顶。陆荻担心会撞到秦家人,不敢将她带出雪山派。
但经不住赵云溪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她。陆荻为了小心起见,又带赵云溪走起了偏僻的小路。
一路上,大多是赵云溪骑在马背上,陆荻则是步行。
“唉,陆小荻,你来骑一会吧,我屁股都骑疼了。”赵云溪嗲声嗲气的说道。
“可不可以不要说的这么直接!”陆荻耳根有些发热。
“本来就是嘛。”赵云溪说着跳下马来。
陆荻接过缰绳,拉着马和赵云溪并肩而行。
三更时分,陆荻才带着赵云溪回到自己在城东郊外的住处。
保姆阿姨见陆荻带回来一个年轻漂亮姑娘,惊奇的眉开眼笑,说道:
“公子怎么现在才回来,要不要给您二位做点饭菜?”
“要,我都快饿死了!”赵云溪抢先回答。
“好好好,我这就去做。”
陆荻和赵云溪美美吃了一顿,赵云溪不住的夸阿姨的厨艺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