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找到答案,身子突然腾空,我惊呼出声,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先去穿鞋。”
哦,原来是为了带我去穿鞋,我竟然以为他要吻我。
好羞耻。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他脚步停了,身子也有些僵硬,我抬头,问他:“怎么了?”
他胸膛起伏的很厉害,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没事。”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是我撞到他了?还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
他把我抱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低着头上楼给我拿鞋子。
我在沙发上坐着,有些百无聊赖。客厅窗户没拉窗帘,我向外看,漆黑的天空上已经挂满了繁星。
我看着那布满夜空的星星,突然觉得生活也没那么无趣了。毕竟我现在衣食无忧,又有人细心照顾。除了没有记忆以外,真的找不到其他不好的地方了。
我正想着,言森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他手里拎着一双鞋,不是我平时穿的棉拖鞋,而是一双小白鞋。
“嗯?我房间里有小白鞋吗?”我歪着头,有些疑惑。我记得我翻过衣柜和每一个抽屉。
除了衣柜里有几套和我身上一样的衣服以外,没看到其他东西。抽屉里干净的好像没有人居住过一样。
啊,不对,没有人居住的话,应该落满灰尘才对。那要怎么说?就像是被刻意收拾干净的?或者,收拾好之后却没有人住进来?
言森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蹲在我面前给我穿鞋。鞋子很合脚,我开始相信他的话,搞不好,我和他是夫妻。因为一些原因,或者,生了一场大病,我忘记了他,而他宅心仁厚,不忍心看我孤苦无依,所以任劳任怨的照顾着我。
我这么一想,看他就更顺眼了。嗯,绝世好男人。人帅,心善。看这房子的装修和面积,说不定他还是个很有钱的人。
不对,他中午强迫我吃青菜的事情我还记得呢。
难道说,他家暴我,把我打伤了,然后我失忆了。他怕我想起来告他,所以把我软禁在这里?
唔,我承认,后面这个说法更符合现实。
你看,他喜怒无常,还打女人。
然后吃饭的时候,还给我灌输想不起来是好事这样的概念。确实很可疑。
但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证据。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我还在愣神,脸颊突然一紧,我回神,他正捏着我的脸蛋儿,眸中似有一汪春水,“想什么呢?”
“啊?”我呆呆地应了声,然后侧过脸,躲开他的手,揉了揉脸颊,抱怨地说了句:“不能捏,脸会变大。”
他愣神,忽地笑了起来,眸中柔情更甚,“好,那我不捏了。我们出去吧。”
说着,他朝我伸出了手。跟下午不同,他现在的样子更像是邀请,对我多了些尊重,我很受用,微抬着下巴,有些傲娇地将手放到他宽厚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