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看着那长长的黑铁条有点牙痛,这么大个东西,怎么可能是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拿起来的,不过二哥都发话了,他也只能试试了。
“尺?”陈公子走上前摸着黑铁条,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哪有这么大的尺。
不过让陈公子没想到的是,当他触摸黑铁条的时候,黑铁条居然直接在他手掌下缩小了,等到黑铁条停止收缩,还真变成了一把学堂用的戒尺。
镇龙尺,上品灵宝,当年某个大贤者用来镇压白龙的法宝,这个尺有两个特性,一个就是重,变大以后直接砸人,一力破万法,还一个就是镇,学堂戒尺能镇压不听话的学子,这个镇龙尺能镇天下万物,当然,修为得够。
周保保没有赌错,陈曦确实是一真正的读书人,不过这读书人压根不懂修行,所以拿到重宝也不知道怎么用,只能又跑来问他的两位哥哥了。
大汉明显也不知道,他连这是把尺都没看出来,肯定不知道怎么用。
其实周保保也不知道怎么用,儒道和他们的修行方式不用,法宝的御使也不相同。
“圣贤之人,当心系万民,你以救这天井镇为念,以心御宝试试。”周保保试着说道。
读书人修浩然正气,但浩然正气并非体内之气,而是天地之气,所以也就不能像修行之人那样调动了。
周保保觉得读书人想要调动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应该是以神念来调动,心为正,神为引,才能引动天地正气。
以心御宝,怎么御?陈曦完全搞不懂,其实说这话的周保保也没搞懂,读书人靠悟,也就只能让陈曦自己悟了,他觉得大方向应该是没错的。
陈曦看周保保没有了下一步指示,也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他拿着尺研究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怎么用,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干脆举着镇龙尺开始祈祷了,希望这尺能再次镇压白龙。
许是祈祷也算心念的一种,陈公子这个方法居然意外的成功了,只见镇龙尺再次变回原本的大小,直接向白龙飞了过去。
白龙也在这时感应到了这镇压他万年的铁尺,他咆哮道:“又是这些该死的读书人”。和铁尺一出现的还有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当年镇压他的就是这股讨厌的气息,这让他暴怒不止。
不过现在他不光被大罗金钵牵扯住了,还要分心御水对抗金钵和周保保的酒壶,这种情况下,他很可能再一次被镇压。
现在白龙刚解封,真实实力根本无法发挥,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选择逃跑了,白龙也是条狠龙,有了决断以后,直接使用秘术,自残修为,换来了挣脱大罗金钵的力量。
“臭书生,贼秃驴,且让你们嚣张,待我重拾修为,必将你们镇于九幽之下。”脱离控制以后的白龙直接放下一句狠话后就向天外飞走了。
镇龙尺虽然能镇天地万物,但也得看使用人的修为,像陈曦这种连修行都不懂的,也就只能发挥镇龙尺最原始的力量了。
如果还是刚才那种被牵扯的状态,镇龙尺还是能再次镇住白龙的,但当白龙脱离控制以后,就是不现在的镇龙尺能镇住的了。
白龙飞走,元业和周保保两人都收了法宝,这样御法宝对敌同样消耗心力和修为,所以两人也没什么去追的资本了,捡回一条命算是赚了。
至于白龙会不会再去为恶。他们倒是不怎么担心,只要这白龙没有被镇傻,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跑去妖族的地盘,毕竟超凡对于人族来说实在不算什么,更不要说他强使了秘术。
镇龙尺在白龙飞走了以后又再次化作戒尺的样子飞入了陈公子的手里,现在陈公子对这件宝贝是爱不释手。
他都想到以后的画面了,当先生,要是学子不听话就用戒尺打手心,当侠者,可以用这铁尺镇妖镇魔,和周保保的酒壶一样,是件随心的宝贝,想来没有谁不喜欢这种宝贝。
“三弟,醒醒。”徐辉对着陷入幻想的陈公子喊道。
“啊,啊!”陈公子回过神来了,脸上有些尴尬,自己似乎出丑了。
“这宝贝借我看下。”徐辉也很好奇这宝贝,为什么在没有修为的陈曦手里就化作了戒尺。
“呐”陈曦将戒尺递给了徐辉,大哥要看,陈公子当然双手奉上。
然而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在陈公子手上毫无重量的铁尺,到了徐辉手里却重逾千均,徐辉接到手就被压得一呛,要是不他直接选择了松手,要是这尺带手砸到地上,没准直接把他的手给砸没了。
铁尺离手落地又似乎没了重量,徐辉这一呛都有点像是他自己在表演一样,至少陈公子是满脸的疑惑。
徐辉也是一阵无语,这读书人坏得很,搞个法宝都莫名其妙。
周保保倒是能猜到一点,他也很好奇,直接走了过来去,捡起镇龙尺。
让徐辉再次无语的事件又发生了,周保保居然毫不费力的就将这尺捡了起来。这破尺居然看人欺负,他更生气了。
“二弟,这尺是什么情况?”徐辉只能问比他见识更多的周保保了。
“这是儒道重宝,只有真正的读书人才能拿起。”周保保解释说道。
“还真是重宝,不过你也是读书人?”徐辉将重字咬得特别重,而且他也怀疑读书人这个条件,周保保也能算读书人?
“我当然是读书人。”周保保说完就不再理徐辉了,他直接把尺递给了陈曦,然后向客栈走了去。
周保保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也能算个读书人,不过仔细想的话,也确实有一点点牵扯,当年他为了研究自己不能修行的问题可是整整看了朱山剑宗的两个藏书阁,说句读书人好像也不为过。
虽然他也能用镇龙尺,但他却对镇龙尺没有丝毫垂涎,虽然他现在实力也全是靠法宝,但他确实对别人的宝物没有任何兴趣。
这有点像那种,明明只是个刚能吃饱的人,却丝毫不羡慕那些大富大贵之人,似乎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