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这边。
云顶集团大楼就像钢铁巨人一样高耸入云,最高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阎绎拿笔飞快地批示着面前堆叠如山的文件。
同意的放右边,滑稽的放左边,很快,两边又堆了起来。
“这文件谁放进来的?”阎绎没有抬头问,他将一份刚打开的文件合上,然后丢到左边。
“我说过这个方案的财务损益算法有问题!”
站在意式实木皮面办公桌前的齐平,看着阎绎缓缓抬起铁青着的脸,挤出,“是Claren。”
Claren?
想起来了,是他刚任命不到两周的孙公司市场部总裁。
“我没秘书吗?这些不用审吗?为什么被否决的文件,还会重复出现?”
齐平质疑自己为什么明知道周一是极为恐怖的,还要一大早出现在精力旺盛的董事长办公室。
他跟着阎绎这么些年之所以还没被取代掉,也没有心力交瘁半夜猝死,不是能力有多强,而是他不会在董事长抛出问题的时候,说出过于蠢的话。
比如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不了解。”“这事不归我管。”“我刚来的,你该问那谁谁。”
多亏平日里练就的能力,要比老板更了解老板,眼观业务,耳听BOSS!
齐平硬着头皮,挺直了腰板,用高段位职场玩家的反应说:“人事正在筛选符合您要求的文秘。”
阎绎没好脸色地说:“3天了。我等你们3天了,一个岗位安排不好吗?”
齐平来时听说昨天一股东提拔上来的美国女孩,试用不到1个小时就被阎绎打发到了其他部门。
齐平无奈道:“Nancy她还是不错的,形象和学历都挺好的,进公司也快2年了,不知道是、是哪里不合适呢?”
阎绎拧着眉头,“这样的员工不要放我这里,无论是哪层关系推荐进来的一律由我亲自面试。最好给我找简单点的人,聪明、踏实、能做事的,这不明白吗?”
齐平为难地点头,寻思着人物画像。
阎绎指了个方向道:“就上次沈堇瑜的那助理,还记得吗?就那种。”
齐平眼睛一亮,答道:“行。”
阎绎又交代说:“下周我会出去一段时间,总部的事交给你协助处理。”
齐平出去后,阎绎闭目养神。在故居呆了一夜,早上天蒙蒙亮便回了公司,给父亲当年的导师通了个电话。
这位导师已经退休,听说他是阎斐的儿子,电话里感慨万千,这勾起了阎绎对父亲往事想一探究竟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