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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不可思议

手指事件过了后,梁宛宛擦琴擦得越发的小心翼翼,甚至还用零碎布做了好几个指套,每次擦琴前,都把指套给戴上。

掌柜给的那个点心盒子里的点心早就已经吃完了。雪寒山庄里倒也不乏精致又好吃的点心,这里厨子的手艺,自然不是那北方小小客栈里的张姨可以比的。

每次干完本职工作——擦琴后,梁宛宛都会去厨房拿些新出炉的点心吃,久而久之,厨房里已经人人都认识她了,再加上梁宛宛本人长得讨喜,嘴巴又甜,虽然是君幻雪跟前的红人,却没有丝毫的骄纵之气,自然是混得更加风生水起了。

关于厨艺,梁宛宛看了这么多现代的美食杂志,肚子里还是有点理论知识的,所以她更是时不时地和几个厨子切磋研究,来个古今大对决。当然,仅只是嘴巴动动,让她动手自己做食物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十根手指,在以往的日子里,连菜刀都没摸上过几回呢。

一到厨房,和梁宛宛最熟络的李厨子已经笑着招呼道:“宛宛,来尝尝看我新做的百花芙蓉糕。”

梁宛宛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地蹭到了李厨子的身边,“是用我上次和你说的法子做的?”

“是、是、是!”李厨子笑着把盛着糕点的盘子塞进了梁宛宛的手中,“特别多加了你说的蛋清,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怪不得呢,我就觉得今天这香味浓!”梁宛宛耸耸她的狗鼻子,伸出爪子捏起了一块糕点。

这家伙也没马上就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吃,而是闭上眼,把糕点凑近了鼻子前嗅着,淡淡的花香中,有着浓郁的鸡蛋香。在梁宛宛看来,这吃东西啊,速度不能快,太快了,哪尝得出什么味道来啊。得慢慢地吃,慢慢地回味,才是王道。

所以说,这家伙,就是个爱享受,也挺懂在吃方面享受的主儿。

闻得够了,她再张开嘴,朝着那糕点咬了一小口,含在嘴里,轻轻咀嚼,眉眼弯弯,眯着笑呢,那模样,活像是只偷了腥的猫,还怪惹人喜欢的。

一旁的李厨子,还怕她吃得口干,特意倒了点茶给宛宛配着糕点吃。

“味道如何?”见她吃了大半后,李厨子问道。

“不错,就是稍微甜腻了点,要是用红枣的甜味代替这白糖,会不会好些?”

李厨子连忙记下,梁宛宛把糕点和温茶放在托盘上,和众人道别后,就琢磨着该去哪儿好好享用这点心。

吃东西,除了食物美味外,这地方也是要挑的。

比如,吃大闸蟹,她就喜欢窝在那些小馆子里吃,吃羊肉串,那是站在路边吃最带劲儿,为了个吃,她没少把她那点零花钱给折腾的。当年,为了吃点什么正宗的各国料理,她专找特色店,然后带着好友季如伊杀过去。常常是吃一顿,就把她两个月省下的零花钱折腾没了。后来老爸老妈见她着实“可怜“,大发慈悲,说这过年的压岁钱也不充公了,允许她塞进自己的腰包里,这一举措,让梁宛宛这厮泪奔得就差没给她爸妈磕头,高呼几声理解万岁了。

话说这会儿,梁宛宛端着托盘,晃悠到了后花园里。微风吹过,一些她叫不出名字来的花儿有些盛开,有些还含苞待放,凉亭里,几片落叶,可不就是一份古意的感觉嘛!

梁宛宛走到亭子里,把茶水糕点一一放好,然后找了个惬意的姿势慢慢地吃着。

梁宛宛吃她爱吃的东西时,露出的表情,总是让人觉得她像是吃到了最美味的食物似的,自有着一种满足和幸福的神情。

几个在后花园打扫的小厮,无意中瞧见了梁宛宛,脸还不自觉地红了,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生动玲珑得像是透了光似的,硬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凉亭里,少女满脸惬意地吃着糕点,一种青涩的美态,在不经意间散发着。

凉亭外,几个小厮呆呆地看着少女,手上的动作早就停了下来。

落入君幻雪眼中的就是这一幕,而他发现,自己竟然如同那些小厮一样,一瞬间,竟然只是呆呆地凝望着她脸,她的每一次咀嚼,她喉咙的每一次滑动。

这种放松的神态,是她从来不曾在他面前展露过的。却原来,露出了,便会撩拨人心,便会让人看得痴了。

他慢慢走近,特意地脚下发出声音,惊动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他看到她骤然睁大眸子,那种惬意的表情在她的脸上褪得干干净净。而那几个小厮则惶恐地跪下身子,“见过家主!”

君幻雪淡淡地挥了下手,几个小厮赶紧快步离开,徒留下梁宛宛还坐在亭子里。

“我是擦完了琴才来这里吃东西的!”她赶紧申明道。

他走近亭子,坐到了她的身边,随意之中却硬是透着一股子的雅致。

“手给我瞧瞧。”他开口道。

她一愣,随即才会意过来,把那受过伤的手指递伸到了他的面前。那破了的口子,现在已经愈合,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粉红色,只要再过些时日,就会和原来的皮肤一个色了。

“倒是快好了。”君幻雪轻轻地捏住了梁宛宛的手,指尖,若有似无地勾划着她的掌心。

她颇不自在地僵直着身子,不晓得这个BT男接下去又要怎么折腾她了。

“好像在我面前,你很不自在。”没有来得,现在她脸上的表情,让他的胸口扬起了一股子气,似怒似闷,只令人觉得不舒服得很。

“哪……哪有!”她看着他有些阴沉的脸色,顿时觉得心里毛毛的。

“是吗?”他垂下眸子,轻轻地拨弄着她的手指,突然天外飞来了一句:“你好像从没喊过我的名字。”

“您的名字,哪是我这种小人物可以喊的。”

“现在,我让你喊。”

“啊?”

“喊!”

短促的一个命令,她马上乖乖执行,“君幻雪。”

阴沉的脸色,终于被满意的浅笑所取代,他放下她的手,轻轻抹着她还沾在唇上的糕点屑沫,“这名字,记着放在心里。”

她赶紧保证:“一定一定!”说话间,口一张一合,不小心就把他的手指给含进了嘴里。光滑圆润,带着与她口内截然不同的温度,沾上了她的唾液,碰触到了她的舌尖……

梁宛宛的脸顿时火辣辣地一变,心跳加速、尴尬、不可思议,总之,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乌龙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以至于她甚至忘了反应,只是呆呆地含着君幻雪的手指,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君幻雪却仍然镇定,头微微一侧,似有点好笑地问道:“味道与你刚才吃的糕点相比如何?”

梁宛宛连忙吐出手指,讪讪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指尖上,还沾着她莹亮的唾液,她心虚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瞟,他却把手指移到了唇边,伸出舌尖,细细地舔着。

太……太情色了吧!

梁宛宛只觉得她的小心肝跳动得速度更快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男,在她面前做着这种引人无限“遐想”的动作,若是在看下去,难保不会流鼻血。

“这芙蓉糕的味道,倒是和往常有些不同。”君幻雪道,那****的手指上,还沾着一些从梁宛宛唇上抹下来的糕点屑。

梁宛宛赶紧深呼吸了一下,压下脸上的绯红,“因为这里面添加了蛋清,味道自然和平常的有点不一样了。”

“蛋清?”他手一转,捏起了盘中尚未吃完的糕点,“听说你这段时间常常和那些厨子谈论食物做法,还教了他们不少东西,这也是你教的?”

“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而已啦。”她不好意思居功,毕竟反复的实践那还是靠别人的。

“也是你们家乡的食物做法?”

“是……是啊。”

他看着那糕点,沉吟片刻,“既然如此,那么你以后就别侍琴了,多教些这里的厨子你们家乡的糕点和菜色。”

“你说真的?”她脸上扬起一抹兴奋,毕竟这下子,她可就光明正大地可以让山庄里的厨子做她喜欢吃的东西了。

“自然是真的。”他放下糕点,凤眸中光华流转,“毕竟,山庄里原本的也都吃腻了,吃些没吃过的菜色和糕点,也是好的。”

城郊外的杂草从中,两道青红光芒若隐若现,然后越来越强烈,两个小小的身影慢慢地出现在光影之中……

“哇,还好没人看见。”收回青光,小清仙环视了四周后,在没发现半个人影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佳在,幸好着落的地点还算荒僻,没什么人在附近。否则若是被人发现,恐怕就会造成轩然大波,而他们十之八九会被父王海扁一顿。

“嗯。”小纯仙点点头,同样收回了红光,“清仙,我们到了唐朝了吗?”

“应该是到了吧。”小清仙搔了搔头皮,因为四周只有树没有人,想要辨别有没有来错地方好像不太可能,“我看我们不如先到城里面去吃点东西,再问一下别人这里是不是唐朝。”肚子已经有点饿的感觉,现在的他最关心的不是朝代问题,而是该在哪里找些好吃的。

“好啊。”小纯仙点头附和。对于吃他们一向是放在首位。而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可以远远地看到城门,走过去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两小仙手牵手,脚并脚地往前走,一步、两步、三步……

“清仙,我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东西?”小纯仙的心里忽地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似乎漏了点什么。

忘了的东西?“有……吗?”小清仙转头看着小纯仙,脑中的警铃开始隐隐作响。

两小仙面面相觑,该不会是……“季施主!”两道声音脱口而出,终于确定少了什么东西了。一大片的杂草丛堆,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他人,连带着也没有季如伊的影。

“她……好像不在这里耶!”小纯仙讷讷地开口,头皮有种发麻的感觉。怎么办,他们居然把季施主给弄丢了,若是下次再见面的话,她的头铁定会被季施主敲上好几十下。

“是——不在。”小清仙总结着四周围的情况后下了结论,“纯仙,她刚才不是牵着你的手吗?”既然牵了,没道理不和他们在一块啊。

“哪有,她不是牵住你的吗?”小纯仙摇摇头,马上为自己撇清道。

也就是说——他们谁都没有拉住她。

两颗小脑袋瞬间泄气地耷下,伴随着几声乌鸦的叫声,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惨烈之感。他们这次的出“棰”,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

“不如……先查一下季施主现在在哪里吧。”小清仙清了清喉咙道,同时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型掌上机,快速地按下了几个按钮。

“在哪里?”小纯仙急急地问道。

“在北面的洛阳,距离这里好像很远的样子。”小清仙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梁施主好像在南面的杭州,离这里近一些。”基本上,两面的距离是差不多,都有好几天的路程。毕竟他们本身靠仙术来到古代,仙术受到磁场的波动,小的东西还能变出点,大的就不能了。换言之,他们想要用快速移位法一下子到杭州和洛阳都是不可能的,只能劳动两条小腿走过去了。

“纯仙,我们去哪边?”小清仙问道。他们来的目的本来只是要早点把梁施主带回去,没想到现在连季施主都不见了。

“我比较……呃,想去梁施主那边。”小纯仙舔了舔唇道。比起季施主的粗暴,也许梁施主会对他们比较好一些。

“也好,我们就先去找梁施主好了。”小清仙点点头,收起了掌上机。先去找梁施主,然后再去找季施主,这样的顺序比较好,就算要挨揍,也可以挨得少一些。天知道,在季施主她的暴虐下,他的皇子威严算是彻底扫尽了。

于是两小仙整整衣服,理理头发。

目标——杭州!

颀长的身影站立在窗边,眼,凝视着灰蒙蒙的天际。

“禀告家主,查了这些日子,并且把梁姑娘的画像沿途让苏州的百姓辨认,并没有任何人认得梁姑娘。”松幽单膝跪地地把君家情报网探查出来的情报回禀给君幻雪。

君幻雪淡淡一哂,“松幽,你说她真的会是苏州人士吗?”

“这……”松幽犹豫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教厨子做的那些糕点和菜的做法,可有查出是何处的做法?”君幻雪继续问道。

“已找了数位了解各处食物做法的厨子,甚至连外族的厨子都找过,但是那些厨子均不曾听闻过梁姑娘说的那些菜色和糕点的做法。”

君幻雪转头垂眸看着跪在身后的松幽,“难道还是她凭空想出来的不成?”

“若无数十年掌厨经验,很多方法是无法凭空想出来的。属下认为最合理,该是如梁姑娘自己所言,是她看来、听来的。”

君幻雪冷冷道:“下去吧。”

“是。”松幽退下,整个房中,只剩下了君幻雪一人。微弱的星光华透过窗子落在屋内,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君幻雪闭上眼,手指扣在了额前,遮挡住了自己的双眸,也遮住了那份星星的光华。

宛宛,到底对他说过多少的谎呢?这些谎言,一个个地编织起来,然后变成了一片,可笑他拼命地想要去抓住些什么,到头来却连她的真正身份都查不出来。

幽幽一声叹息,当他的手再度垂落到身侧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成了平常的倨傲冷漠。

走到了房中琉璃灯前,他扭动着灯把,一扇暗门豁然无声地打开了,里面是一条地道,君幻雪走入内,穿过地道,便来到了一处地下牢房前。

奇詹一见君幻雪,迎了上来,“家主。”

“如何,招了吗?”他随意地问道。

“她无论如何也不肯招出那些余孽的下落。”奇詹答道。

“只要留着她的命,那些要护她、要救她的人终究会自己找上来。”他的视线淡淡地瞥向了被绑在刑架上的君落花。

那个原本美丽、风情万种的女人,此刻身上已经快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处处皮开肉绽,污血凝结成了块,一头乌丝凌乱地披着,那本该精致的脸,肿胀得几乎难以辨认原本的模样。她的十个指甲已经尽数被拔去,锁链穿透她的身体,死死地扣着她的琵琶骨。如果不是她有着深厚的武功底子,只怕早已死去。

像是感应到了君幻雪的到来,原本半昏迷中的君落花,竟然幽幽醒转过来,泛着血丝的眸子,睁得大大的,甚至连被锁链扣住的躯体,都不停地扭动了起来。

“哈哈哈,幻雪,你总算来看我了吗?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久了……”她身上那些伤口,因为她的扭动又开始汩汩地渗着鲜血,可是君落花却像是浑然感觉不到痛似的,双眼只是牢牢地盯着那不远处的人。

想要靠近他,想要问他许多个为什么!成王败寇,她执掌君家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中却总还是会扬起着某种奢念,也许……也许……

君幻雪睨看着君落花片刻,而后对着身边的奇詹以及周围的几个影卫吩咐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是。”众人领命离开。

寂静的地牢,火烛的亮光有些昏黄。君幻雪挑了张椅子正对着君落花坐下,长袖一抛,那表情像是正在看着戏子演着大戏。

“你等我,等着让我来杀你吗?”他垂眸,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抚弄着左手尾指上那枚代表着君家家主身份的戒指。

“你不会。”君落花虚弱得喘息一笑,“在没有彻底清除了我手下的那帮人之前,你不会杀我的。”

“你倒是还有几分明白。”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她痴痴地望着他的容颜,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风华越来越夺目,可是,却也越来越恨她了。

“你如此对我,是为了夺得君家家主之位吗?”她问。

“哈哈哈……”一阵嘲讽的笑意从他口中,“君落花,你以为一个君家的家主之位,值得我如此对你吗?”

他的这些话,让她凄惨一笑,“这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恨着我?”

“恨……是吧,我是恨你。”他的口气,却仿若漫不经心似的,“你当初做的一切,难道我不该恨你吗?”

“我有什么错!”君落花咬着牙,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我做的那一切,只是为了要得到我的命依,你也是君家的人,你也继承了这种血脉,你该是最明白我的人!”

君幻雪悠悠地抬起了眸子,竟然点了下头,“的确,若是换成我是你,也会如此做。君家的人,说到底,都是自私的。只不过现在,胜的是我,败的是你,所以该如何对你,想怎么对你,都由我说了算。”

“这些年我对你的那些好,那些宠,你真的没有过一丝爱恋吗?”

“爱恋?”他哈哈大笑,眉眼间尽是嘲讽,“我亲爱的姑姑,我会对你存有那样的感情吗?”

“可是——你是我的命依啊!”她大吼道,破碎的声音,混合着喉间的血,一阵阵地翻涌着。她的命依,不是应该注定和她相爱的吗?

“是啊。我是你的命依,可是你却不是我的命依。”君幻雪起身,慢慢地踱步到君落花的跟前,抬起手指,狠狠地在她被锁链穿透的琵琶骨上戳下了几指,霎时之间,那伤口又大片地裂开,这对君落花来说,无疑又是一种折磨。

君落花痛得不断哀嚎。

君幻雪却眉眼淡然,“似乎,应该是命依的爱更占上风吧,君家人即使再强大,却依然要俯首在命依前,而爱或者不爱,却都是由命依说了算。”

“咯咯……”君落花嘴里发出了怪异的声音,“你以为你现在找到命依了,那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就能给你爱吗?”

君幻雪眯起眸子。

君落花怀念地看着眼前的容颜,自他很小的时候,自她第一次把他抱在怀中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这个人,是她的命依,是她一直所要寻找的人。即使他是哥哥唯一的孩子,即使他是君家几代才出世的武学奇才,即使……有过太多的人劝她放手。可是那时候的她,却依然不择手段地把他留在了她的身边。

“你以为那个单纯的女人会接受你吗?若是她知道以前的你是什么样的,她难道不会厌恶你吗……”

“住口!”他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依然艰难地吐出一个个破碎的声音:“君幻雪,今日,我对你求而不得,他日,你对你的命依,也会如同我这般。”

“她不会知道的,没有人能有机会活着告诉她这件事。”

“幻雪,姑姑教你最后一件事吧。”君落花吃力地道,面色青紫,“人哪……是算不过天的。你以为她不会知道,可是……将来,她总有知道的一天。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不堪,知道你费尽心思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儿……”

君落花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沙子碾过般,一字一句地落进了君幻雪的耳里。

他的手慢慢松开,脸上冰冷如霜,唇,却艳红得如同那燃亮的火把。

人……算不过天吗?

若是算不过,那么他就争!

既然宛宛是命中注定与他相依的人,那么他便要她陪他一生一世。爱也好,厌也罢……

说到底,君家的人,骨子里其实都一样……

身子又在痛了……痛在骨中,痛在血肉之中,仿佛在不断地告诉着他,有个人,对他而言有多重要,有个人,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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