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山,山顶上的人们又开始了饭后的闲聊时间。
由于王左对那晚的事情还有阴影,对苏槿和守墓人所作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于是他就坐在了高仁和樊云仙旁边,尽量地离守墓人和苏槿远一点,然后眼睛时不时地瞄向了正在分拣花种的慕容彩儿,而王右则是坐在了守墓人的旁边。
“师傅,您能不能告诉我,突破到无碍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真的像我们学院老父子说的那样,会留一抹残魂在人间,然后本体飞到天上去?”
王右满眼期待地看着守墓人。
但守墓人只是眉头一挑,回道:“你问这个干嘛?你这不是才五印吗?问了也没用啊,等你自己到了无碍境你就知道了。”
一听,王右就失望地低下了头,然后说:“对啊,我现在才五印,可是师傅,您安排的修炼内容都是实战,我和小左都没时间修炼灵印了。”
守墓人笑问:“你就那么着急替升境界?”
“急啊!”
王右点头如捣蒜。
于是,守墓人略微思索了下,说道:“那好,你现在盘膝坐好,闭目养神,然后好好想这句话:万物背阴而向阳,是其以之生。阳在东为朝,在西为暮,万物盼朝而怠暮,故暮为阴之极;水在东为江,在西为泉,故泉为阴之极。世人皆知暮色金,故有黄泉阴之极。”
守墓人话音未落,王右就二话不说地闭上眼睛开始修炼起来,同时内心默默地想着守墓人的话:“……万物盼朝而怠暮……泉为阴之极……暮色金……黄泉阴之极……”
慢慢地,王右就感受到体内的那五个灵印周围的气雾在慢慢凝结,最后凝结成五股细小的泉水,从一个灵印流向了另一个灵印,于是,这五个灵印很快就被五股潺潺的泉水相互连结了起来。
只见泉水越流越多,然后在灵印周围的盘旋泉水就滴落下来。奇怪的是,不同地方的泉水落下的地方却永远都是同一个。于是,那些滴落的泉水就慢慢地凝聚成了阴之印的模样。等到那阴之印彻底形成的时候,那些泉水突然炸裂开来,重新变回了气体,围绕在了六个阴之印的周围。最后,那重新形成的阴之印就慢慢爬升,升到与原先五个灵印差不多的位置,与那五个灵印相互缠绕盘旋了起来。
升到六印后,王右猛然地睁开了双眼,目瞪口呆地看着守墓人,惊得话都说不出话来。
见了王右的反应,除了王左,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王左则是好奇地问道:“小右,你怎么了?小右?”
但王左怎么喊,王右都没有回应,他还沉浸在提升到六印的震惊之中。
于是王左赶紧提升了音量再喊了几遍:“小右!你怎么了?”
这下王右才看向了王左,但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王右恍若隔世地问道:“小左,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突破到五印的吗?”
王左虽然奇怪,但他还是回道:“七天前啊,怎么了?”
一听王左的回答,王右还没反应过来,守墓人倒是先摇了摇头说:“什么?七天前才突破的五印?你就想提升境界?早知道不告诉你进阶法诀了。”
然后王右才慢慢地把手抬了起来,将体内的灵印投影放了出来。
于是王左就看向了王右手上的灵印……
这下轮到王左目瞪口呆了。而王左看了第一眼还不敢相信,于是揉了揉眼睛,数了下,发现无论他怎么数,结果都是六个……
“怎么可能!”
王左激动地站了起来,碰到了桌子,幸亏樊云仙眼疾手快,不然桌上的酒壶就又要洒了。
只见王左神情激动地跑到了王右的旁边,抓住他的手,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灵印看。
“幸亏进行了两天的实战训练,让你的境界稳固了一下,否则你绝不可能现在突破到六印,不过说到底,还是你的悟性好啊。”
守墓人说完这话就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就看见了茶杯里映照的王左的脸。
于是,守墓人微微一笑,看先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旁的王左,笑问道:“怎么?不记恨我了?”
王左尴尬一笑,搓了搓手,满眼期待地看着守墓人,说:“师傅,你看……小右都六印了,可我才五印,这……你可不能偏心啊。”
“不行,我是没注意才一不小心告诉他的,我看你升到五印也没多久吧,印阵之间的配合远没有你的师兄师姐们娴熟。等你能够灵活搭配运用所有的印阵之后,我再告诉你。”
守墓人说完就不再看王左,自顾自地喝起茶来了。
“可是师傅……师兄师姐们都身经百战,我怎么可能和他们比啊?”
王左如此说道。
但守墓人听完当即老脸一板,无情地说道:“哼,你还有脸说?就说今天,你们师姐用的都是六印以下的阵法,而且还是一个人打你们两个,可你们居然连半柱香都撑不了就败下阵来了。我都替你们感到丢人!”
这下,王左只好羞愧地低下了头,对守墓人拱了拱手,然后就回自己位置坐着了,一脸的郁闷。
见此,樊云仙微微一笑,倒了一杯酒递给王左,安慰道:“小左,别急嘛,师傅都答应过你三年内一定可以让你升到八印的了,六印也是迟早的事嘛。来来,陪我喝一杯。”
王左正值心情郁闷的时候,所以就拿起杯子敬了樊云仙一下,然后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但没没想到这酒刚下肚,王左就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于是他赶紧问樊云仙:“师兄,这是什么酒,怎么……怎么劲力如此之大?”
樊云仙看着昏昏欲睡的王左,笑道:“此酒唤作‘痴情酿’,人之痴情,醉己,却不醉他人。心中痴情越多,越容易醉。”
“痴情……”
只见王左话都说不清,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樊云仙瞄了还自顾自地拣着花种的慕容彩儿一眼,摇了摇头,看向了王右,说:“小右,你也来一杯。”
王右一听,连忙摆手拒绝。
“行吧,可惜了这好酒只能我一个人喝了。”
于是樊云仙酒自顾自地喝起酒来了。
王右看了趴在桌上的王左一眼,发现并无大碍,就放心地看向了守墓人,拱手问道:“师傅,那这进阶法决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这么神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