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回忆(一)
少年摇了摇头，从空中飘落下来，就那样看着死去的老人，眼泪又汪汪流下来，他不曾想今日清晨竟是最后一次的诀别。
曾经的少年，有老人，有家，尽管生活艰难，但他依然憧憬未来。老人的逝去，让少年放眼望去，极目茫茫，孤单之感，天下之大，无人能懂。
“能找出凶手吗？”少年抬头看向天上白发之人，冷声道。
“嗯?”
“我说能找出凶手吗？结束后，我拜你为师。”少年再次说道。
得到白发之人首肯之后，少年蹲了下来，不顾血迹，用力的抱住冰冷僵硬的老人，无言的悲伤，让白发之人为之动容。
仅仅一刻，凶手便被俩个护卫装扮的人压了过来，而凶手，亦只是一位仆人。
少年看见眼前之人，浑身禁不住颤抖，咬牙声清晰可闻。
“你为何杀我奴爷爷?”少年冷冰冰的话语如寒冬之中的刺冰，让人不忍而栗，尤其眼前之人，更是如同掉入冰窟。
“大人，我，我…”仆人颤颤巍巍，说话不由的发抖，俯身在地，不住的磕头。
白发之人见状，隔空显现一只虚幻大手，抓向仆人头颅，片刻，大手一挥，一道画面显现出来。
画面中：一身着褪色锦衣老人，佝偻的身躯，步履蹒跚的走在清冷的街道，饱经风霜的脸颊深深凹陷，露出高高颧骨，一只干枯的手掌捂在怀中，时而又咳嗽几分，令人不免心存怜悯。
“呦，老东西，哪里去呀，今天怎么不陪着你家小晦星?”一声尖刺的声音传来。
老人回头一看，乃是一位身穿锦衣青年，虽长的也算清秀，但眼尾稍微上扬的三角眼却给人一种阴险诡异之感。
老人一脸苦笑，向青年低头示意，青年细眼一瞄，瞄见老人低头时怀中所露之物，嘴角一扬，说道：“老东西，怀中乃是何物?可否让小子我见见世面?”
“没什么，只不过一些杂物罢了。”老人满皱的脸上平静的回道。
“他吗的，老东西，我让你拿出来就拿出来，废话怎么这么多呢?”青年冷哼一声，一把拽住老人衣领，另一只想要硬生生的从老人怀中豪强。
“诶呦，你他吗的还敢咬我?”说罢，一掌扇在了老人脸上，一脚将老人踢到在地，怀中之花从怀中露出，掉到了街道之上。
羞辱的眼泪从老人眼角流出，老人赶忙向阎罗红爬去。
“哒”，青年一只脚踏在了老人伸出的手上，用力旋转，老人吃痛，青年没有一丝怜悯，将阎罗红捡了起来。
大呼道：“阎罗红！”说罢，一脚踢开老人，厉声喝到：“行啊，老东西，这就是你所说的杂物?又是在哪里偷的吧?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此脏物我今天就带走，回去我必禀告火道古前辈。”
然后将阎罗红放入怀中，欲走。
老人紧紧搂住青年右腿，抽噎道：“此物你不能拿啊，你真的不能拿啊。”
“吗的，你还搂我”说罢，另一只脚踩向老人早已佝偻的身躯，一遍踩，一遍碎碎念念喊到：“松不松?松不松?”
“我和你拼了”老人一咬牙，光芒一闪，化为三米麒麟，但鳞片却比他人暗淡几分。
“哼，老东西，怪不得你境界如此之低，如此稀薄血脉，真是耻辱。”
“算了，老东西，你今天既然如此顽固不灵，那么我今天就为族中除一祸害，”
麒麟一吼，身旁出现一巨大火莲，淡薄的火莲之上，暴虐的灵气肆动，向青年抛去。
“果然，血脉低贱的老东西，好好的武技让你玩成这样?”青年话落，同样身旁出现一巨大火莲，只是这火莲所蕴含的能量比老人的更加暴虐。
与前面的火莲撞去，“轰…”一股小蘑菇云腾上天虹，麒麟鲜血淋漓，爬在地上，头角其中一只已经断裂，剩下一只在也冲撞之中化为灰烬。
老人尽力想要站起，但奈何腿上无力，又爬了下去，眼泪缓缓从眼角流出。
青年走到老人面前，面目狰狞，火灵气凝聚脚上，奋力踩在脚下。
凄惨的吼声回荡街头，“你只会哭吗?老东西！记住，就算老子是仆人，也不是你这杂脉可挑衅的！”
“下辈子最好长个眼，找个实力强横的主子。”
“砰…”青年又是一脚，老人终究无法抗住，大口吐血，眼泪再次流出，片刻，头颅向下一沉，闭上了混浊的双眸。”
自此，影像破灭，化为一股烟消散。
少年静静的看着，眼神越发的冰冷，指甲陷入手中，鲜血从指缝中流出，身着的布衣无风自起。
身影一晃，居高姿态俯视爬着颤抖的仆人。
清爽的黄昏，阴凉的微风，但仆人却大汗淋漓，额头因用力磕地而深深向里凹陷，结结巴巴说道：“大人，我，我…”
“大人?”少年冷哼一声。
接着缓缓开口对白发之人说道：“师傅，有疗伤圣药吗和灵石吗？”
少年虽话语冰冷，但一声师傅却叫的白发之人浑身舒适，点头回到：“有，有。”
说罢，从手上戒指之中又取出一个玉缕所制的囊袋，扔给了少年。
少年打开瞧了瞧，大约有二十一颗灵丹和数百万上品灵石，然后一扫周围人群，淡淡开口道：“谁，能用最残酷的厉刑，能用最残忍的方法让这凶手在二十一次中体会到痛，体会到最极致的痛，我火颜愿以百万上品灵石以及一件人情做为酬劳。”
如果说数百万灵石已使得许多人蠢蠢欲动，那么少年的一件人情更是在人们心中燃起了火焰。
毕竟，今日之少年不同往日，身为族中第一阶梯强者白发之人之徒，此人情远比于百万，千万灵石诱惑的多。
话音刚落，人群之中便挤挤攘攘，很快，一位胡子拉碴，虎背熊腰的大汉率先挤了出来。
“我先来，火颜公子”
说罢，火颜示意退后五步，又封住了那仆人之穴，使其无法吐言。
大汉往手上吐了口气，接着从腰间取出一把十厘米长的弯月匕首，寒光毕露，在匕刃的边缘，抹着一层青色的乳液。
走到那仆人面前，开口道“此匕首乃由火山之下毒火矿打制而成，削铁如泥，受刺者，有如万芒灼痛，匕首之刃所涂乳液，乃是灰锐蛙身上所分泌的液体，可由血管传递到神经，享百倍之痛，但却又会使得伤口滴血不流。”
仆人听后，瞪眼之大瞬如大铃，使劲挣扎着身体，浑身颤抖的更加激烈，使劲摇头，嘴里不断支支吾吾。
大汉蹲下来，先从仆人胸前割了一块肉，抛上天，名曰：“祭天肉”，然后把头皮割开，翻下来遮住仆人的眼睛，避免仆人与自己四目相对，名曰“遮眼罩”。
然后一刀一刀的从仆人身上一小薄片一小薄片往下割，小如指片，薄如蝉翼。
一时辰过后，此时仆人身体被割的棱棱角角，脉管显露，浑身透红，但却丝血未滴。
少年居高，望向跪着的仆人，甚至能看出仆人被切开脑皮所露的脑花，瘆人之极。
“呕…”人群中不少人直接呕吐出来，少年亦觉得脖子处似有东西想要涌出，但却被深深抑住。
大汉向少年鞠躬抱拳，示意之后，稍稍退后。
接着少年将一个丹药放入仆人嘴中，或者说是一个洞中，因为那嘴已经不能再称呼为嘴，嘴唇被一块块割下来，露出深白的骨头，整个嘴已经成了洞。
丹药入口，目及之间，新皮片蜿蜒爬满光秃秃的身躯，新肉再次填满坑洼之处，转瞬之间，那仆人便已完好如初。
少年冷冰冰的看着，然后如地狱审判说道：“下一位！”
未等王飞看完，画面再次一转：山清水秀之地，碧绿蓝天，一座座暗红的火山与此地共融，在云雾飘渺之下，更是显得波澜壮阔。
少年此时已长为青年，俊朗的脸庞更是俊朗，挺拔的身躯更是挺拔，尤其是深邃无垠的金眸，带着无尽的冰冷，阻煞了多少柔情女子倾心。
“明天决斗可有把握?”瀑布面前，一位白发之人对火颜说道，眼中之中尽显慈祥，自从火颜拜师以来，火颜修为进阶之快令白发之人都不由得暗暗赞叹，尤其是金鎏焱，更是灭杀了多少天骄。
火颜摇了摇头，他也不确定，毕竟那一位和自己一样，也是无双之一。
无双，乃绝世之无双，每一位皆为不世之才，若得无双者，必须打败渊榜者十人，才可与无双者一战，战胜者，便可取败者为之。
而整个麒麟一族中，无双者，俩人，并且全为火麒麟一族。
旦日，万道霞光透过了云隙照在了燃烧之地。
一广袤无垠之地，火红的沟壑遍地林林，裂缝的岩浆散发火芒，腾腾升起的火焰将地表烧的灼黑，这便是火麒麟一族最大武场——“末日之临”
火麒麟一族的天骄之战，无疑是整个燃烧之地甚至于那方世界的焦点，无垠的武场此时座无虚席，火颜来到武场，在里面，王飞看到了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生物，有浑身发绿，头上只有一只眼的怪物，还有背上长满角，俩只手是触角……
蓦然，一位和煦青年来到武场中央，朱唇皓齿，对着火颜儒雅一笑。火颜看着他，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对手——火诺，族长之子。
半响，远方一处被干涸的岩浆层层包裹的火山剧烈摇晃，然后猛的如泉水般涌出——决斗开始了。
“呲…”青年率先发起攻势，右手往前方一抓，一把一米长左右的亮剑显现出来，青年往前一晃，与剑合一，同时身上幻出一巨大麒麟之影，威武至极，向火颜袭来。
火颜亦不敢懈怠，背上银枪一甩，右手拂过银枪，“哗”俩米长的银枪被附上一层金焱，枪芒如龙，瞬息点出万枪，与青年对碰起来。
“轰”碰撞所产生的巨大力量使得地缝中的岩浆向上喷射，散发的灵气如同涟漪一般向四周扩散。
战斗持续了五天之久，待画面再转之时，周围响起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一潮高过一潮，火颜狼狈的躺在地上，身上被金色的血覆盖，臃肿的眼睛看向远方同样血迹斑斑的青年，喃喃道：“是我，输了吗?”
彷徨间，他似乎看到了不顾生危义无反顾踏上外域的父亲，又似乎听到了篝火旁独自大醉的老人幽幽的话。
“那天与你共同出世的还有少族长...”
突然，火颜不知哪来的力气，向天怒吼一声，如雷贯耳，银枪鸣颤，乌云袭来，一只巨大的麒麟头从乌云中冲出来向青年砸去...
随即枪芒一点，旁若一条银龙，瞬息间刺了上去。
“噗嗤...”
红霞之下，一杆银枪刺穿青年腹部，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在火颜白暂冷峻的脸庞。
与此同时，原本高潮的场面瞬间戛然而止，鸦雀无声，一缕晚霞穿过云层，照射在火颜脸庞。
“我...我赢了...”火颜细语，一双臃肿疲倦的眼睛，看了看下面的一群人，又看向晚霞，良久，一行清泪从眼角溢出。
“累了吧，孩子。”不知何时，一位白发老人出现在火颜身后，用温柔而又充满怜悯的语气说道。
火颜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浑身疲软，昏了过去，老人抱住他，迎着晚霞，踏空消失在西边天际。
接着，不等王飞缓过来，画面再次转过。
那天，燃烧之地不知为何黑了下来，深厚的夜色沉甸甸，浓郁的灵气卷动着霞云在天际形成漩涡，暗淡的苍穹上，椭圆的幽兰深色漩涡犹如一只巨大的瞳孔，看上去莫名的诡异，神秘。少顷，漩涡慢慢变得暗红，然后颜色愈发的鲜艳起来。
“轰...”一块万丈的陨石从天上砸下，拖着悠长的虹光，砸向了地面，顷刻间，天翻地覆，火山喷发，浓烟笼罩苍穹。
“砰...”，紧接着，陨石发生一声巨响，炸裂开来，一头巨大的麒麟残影从陨石中显现出来，无数的麒麟血脉喷张，“吼...吼...”，麒麟一族此时全都显化出来，匍匐在地。
虽然仅是一道残影，但深在血脉里的根髓，让他们甘心臣服，传说，混沌初开之时，蕴养有三大混沌神兽——始麒麟，祖龙，元凤。
他们，是始祖——始麒麟悟道所化的五脉之一。
一柱香左右，火山吞吐的浓烟彻底侵蚀了大地，冥暗的燃烧之地，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然而在在一片黑中，残影渐渐褪去，逐渐凝成一只极为幼小的红色小麒麟，绽放出耀眼的光，愈发愈烈，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充满着毁天灭地的能量与生机。
有人瞪大了双眼，惊愕的喃喃道:“始祖精血！”
未等其他人缓过神来，一只充满无限威压的大手，席卷浓郁的灵气从天上拍下，无穷的威压，灵气，犹如厚实的囚笼，使得其无法逃脱，正当快要得逞之际，一柄利剑震荡开大手。
定睛一看，几位身影慢慢的在周围显现出来。
“老家伙，别总想独吞呀”一位慈祥的老人说道。
话落，一句冷哼声从远处传来，与其说是声音，不如说更像是一把利刃，带着浓浓的破空声，冲向为首的老人。
老人似乎不急，脸上依旧挂着和蔼的笑容，只见老人身前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显然已挡住了远处的攻势。
接着看向右侧，幽幽说道:“都来了呀?大可不必这样欢迎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嘛。”
循着话语看去，旁边又多出了几道身影。
“水平君，你越界了，这里可并不欢迎你，你是要来开战吗?”最右边的身影皱着眉头，对老人呵斥道。
“开战?火道古，你可别给我扣上这么大的帽子，老朽我可承担不起，我只不过是感受到始祖的呼唤罢了，始祖之命，岂敢不从?你再问问我身旁的这几位道友，你看谁敢不从?”老人强硬的回道。
火道古微眯着眼，没有继续开口，毕竟老人身旁的还有其他三族之人，尽管火麒麟一族很强大，但还没有自大到与其他四族一起对抗。
眼见两方僵持不下，最终，还是一道浑厚的声音打破僵局，那声音说道:“来者是客，不如来老朽庭院一聚?至于这精血...便交给老朽处理吧”话音刚落，天上猛然踏下三只火麒麟，慢慢的，彼此碰撞，异象彼此重叠，接着又幻化为一只更为磅礴威严的麒麟，仰天长啸，又突然幻成千丈卷风，疾速裹住小麒麟，使其无法逃脱。
水平君一行人见状，也知道这样僵持不是办法，并且短时间内小麒麟也无法逃脱，于是便一行人答应前去。
那是一座似要冲破云霄的巨大火山，山底之旁，有一雅静大院，院中门畔，数位身披红铠之人绵亘东西。
至于说些什么，王飞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他只是借助火颜的视角所看到的大概。
后来，以饕餮为首的四大凶兽偷袭麒麟一族的墓场，吃掉了许多麒麟一族的先辈尸体，麒麟一族大怒，向凶兽一族宣战。
火颜他们被投放到皆是小辈之中的上古星空战场，而战场中所杀敌人最多者，便可得到那滴始祖精血。
战争从来都是鲜血淋漓，火颜在战场中几乎多次差点魂飞魄散，但他又是战场中最为狠辣出色的，没有之一，他所到之处，凶兽一族莫不战战兢兢。
几个月过后，上古星空战场的凶兽一族溃败，大都落荒而逃。无数人沉浸在喜悦当中，但面如春风的火颜又怎会注意到一位青年眸中复杂的情绪?那种充满着嫉妒，不甘…的情绪。
因为他的风头完完全全被火颜夺去，身为少族长的他，无数资源为他倾斜，又是天资纵横，从小便受尽崇拜和倾慕，但却不曾想过...火颜凭借着多年来积攒的一股狠劲，在战场屡建奇功，加上上次对决风头又败给了他，火诺内心简直是憋了许久的怨气。
待回去之后，一想到精血又将要被火颜得去，内心更是如紧绷的琴弦，怏怏不乐。
因为对于神兽来说，血脉的提升往往代表着力量界限的攀登，当血脉浓度达到一定程度之时，血脉便会自我的修复，真真正正返祖。
“不，这一切终究是我的！”火诺握紧拳头，内心怒吼道。
后来，火颜回到族中，在其他四族的见证下，顺利的拿走了始祖精血，为了打去其他麻烦，火颜当众人直面直接粗略的炼化。
其他四族尽管心有不舍，但眼见精血炼化，终究还是恋恋不舍离去。
就在四族离去不久，一处灵雾氤氲之地。
一位打坐中的青年紧皱剑眉，慢慢的睁开黎明般的双眸，看向四周，不由惊声道：“怎么会?”
因为，原本灵气浓郁的洞府此刻间近乎消匿全无，阵法也已然支离破碎。“咔…”一块三尺大石从洞顶脱落，接着又是一块…顷刻间，洞府再也承受不住坍塌下来。
灰尘滚滚，弥漫天际，火颜大臂一挥，吹散了弥留的烟雾。
等他反应过来，身旁已然是出现一群人——族长和族中几名老祖以及青年——火诺。
此时火颜的眉头皱的更浓，刚要说些什么，只见为首一位老者往空中一拍。
前方蓦然出现一个庞大的圆形阵法，犹如渔网般甩向火颜，火颜欲感不妙，脚尖移步往后退去。
老者冷哼一声，阵中符印形成墨绿色的巨大长链如同一条恶蛇绕向火颜身后，胸口直接穿刺而去，绕住头颅和四肢。
“噗嗤…”火颜大吐一口金血，链子上冒出无尽的阴冷的火焰，每一窜跳动的火焰，犹如一个个狠毒的恶灵，蚕食着火颜的血骨和灵力。
“还是…还是要杀我的，对吗”火颜看向前面几人，语气平静，似在自语，又似在询问。
“孽障之人岂能拥有始祖精血?真的是让你风光几年还不认识自己是什么东西！”为首老者厉声说道。
“哈哈…”火颜听罢，忍着剧痛狂笑，恨声说道：“什么东西?孽障之人?就因为你们强加的罪名吗？”
“老狗，想要精血就直接说，装的可真是大义凛然！”
接着又扭头看向老者身旁平静的青年，字字如冰窟般挤出：“是要给你的吧'！”
火诺没有回答，就静静的看着火颜，然后走到火颜面前，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只不过是条苟延残喘的狗罢了，你不该的，你不该越界的，族里从来就没有将你当回事！”
“毕竟，你全家的死都与族里有关，所以，你的天资只会让族里感到威胁，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活的平庸还好，但...却偏偏想要活的精彩，那么...呵呵。”
“还有，忘了告诉你，我劝你乖乖配合，要不然我不敢保证你师傅是否魂魄健在！”
“师傅?你们把我师傅怎么了?”火颜似乎被青年的话语所惊到，大声质问道。
不等青年再次开口，老者嘴角一扬：“你师傅包庇犯下重罪的你，已经被我们处死，念在你师傅早年对族中贡献，便大发慈悲饶他魂魄不灭，当然了，最后还是要看他乖徒儿的表现。”
老者身旁的另一老者说道：“你可真是个灾星啊，克死了你爹娘，克死了你家仆人，最后你又克死了你师傅，最后自己还要死！”
“哎，别这样说，至少还给我们带来了始祖精血，虽然被他吸收了不少，但想然还可以提取不少，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荣耀了，火诺，你还不好好谢谢火颜?”又一中年人说道。
听着这些冷嘲热讽，火颜没有说话，他在暗暗发誓，若有机会，一定一定会把这群老狗一个个放在阵法上熬炼，要他们一个个生不如死。
慢慢的，强烈的阵法使得火颜身躯逐渐融化，炽热的灼痛下知觉也已经麻木。
时间仿佛过去千载，又仿佛仅过去一瞬间。
就在火颜弥死之前，耳畔响起一道蛊惑而又沧桑的声音。
“你不会想这样就死去的吧？”
“想复仇吗?”
“你是想的，对吗？
“不要反抗，闭上你的双眼，献出你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