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救治中,一位身中奇毒的患者让他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患者离去。病人死后,他解剖了病人的尸体,以求解毒之法!
自那以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而且越来越执着,越来越疯狂,研究对象也从死人变成了活人。
他的状态越发癫狂,作案无数几近疯魔。
故此得名——“狂魔鬼医”!
但这样的作法,终究违背常理,遇害百姓怨声载道,激起众多修士为民除害的满腔沸血!
可他修为颇深,更有一手飞针刺穴绝技。
不少不明修士都惨死在他手中,并成为他刀下的试验品!
因此,追杀他的高手越来越多,最终他被打成重伤,而后他便下落不明,再也没有人听说他的任何消息。
看到这里,兰亭赋心中一阵混乱,
“修士也好,凡人也罢,若不能坚守初心,终会被心魔引上一条不归之路!”
兰亭赋深深地叹了口气,便继续翻看起“狂魔鬼医”留下来的传承阵图,
“‘逆转十八针’乃秘术使用之技法,亦正可医治百病,亦邪可伤人性命!
任何属性的真气,都能操控此针,故又名‘暗影针’。
只要十八根暗影针搭配得当,即可演化出众多阵法,若加上不同的真气,便可呈现出不同的功效!
一元阴阳颠倒阵。
二仪阴阳颠倒阵。
三才阴阳颠倒阵。
四象阴阳颠倒阵。
五行阴阳颠倒阵。
六合阴阳颠倒阵。
七星阴阳颠倒阵。
八掛阴阳颠倒阵。
九宫阴阳颠倒阵。
战斗时,用自身真气操控暗影针,
摆出阴——阳——正——反两个针阵,
专攻人身上下十八处大穴,让对手防不胜防!”
看完后,兰亭赋对这套暗影十分喜欢,于是他心急的再咬手指,用自己的鲜血祭炼十八根细如牛毛的暗影针。
祭炼之后,他将暗影针装进兽皮包裹,然后往自己的肚子上一拍,便将其收进下丹田气海。
其实,本来不需要这么麻烦的,但兰亭赋图省事,而且时间短,所以才选择了血祭的方式。
...
从秘库出来后的兰亭赋,精神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见他这么高兴,老寨主也就放心多了,
“小子,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兰亭赋一撇嘴,
“明天一早!”
老寨主哈哈一笑,
“走的这么急!也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勤能补拙,亦能生巧!”
听此,兰亭赋立马朝老寨主弯腰施礼,
“多谢爷爷赏赐!”
老寨主摸了摸兰亭赋的头,
“跟爷爷还这么客气干啥?”
说着,老寨主欲言又止,然后微微一笑,
“不过,票,此行非彼寻常办事,路上一定要多小心,多保重身体,还有路上不要贪玩,少管些闲事,早点赶到聚仙城,抓紧修炼功法,争取早日在宗门内与釆妮和小包子汇合!”
兰亭赋点了点头,
“爷爷你就放心吧!”
说完,兰亭赋有些歉意的说道,
“...我们突然都走了...宋家寨和商盟的担子,就全都落在爷爷一个人身上了!其实,小子我心里面,还挺过意不去的!”
老寨主拍了拍兰亭赋的肩膀,
“你小子在这说什么傻话?这宋家寨就是我一个人折腾起来的?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咋的?你还怕我把总家寨和商盟折腾黄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
回到商盟后,兰亭赋和老寨主简单聊了几句,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大虎和山猫,去与李源和王一鸣汇合,随后五人便踏上了通往聚仙城的正途!
他们备了十匹骏马,专走各处小路,避开诸多城镇,以少事无忧。
虽然偶有辛劳,但有说有笑,一路走来,倒也安稳平顺。
因为兰亭赋有混元珠这个宝贝,所以他们不用大包小裹徒增麻烦。
饿了,他们就从混元空间里,把锅碗瓢盆、柴米油盐全都拿出来,自给自足;困了,就把帐篷床铺、枕头被褥搬出来,席地而睡;要是遇到了特色餐馆或是林中客栈,他们也不会委屈自己,吃饱喝足后再继续赶路。
日出日落,晓行夜宿。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前往距县城的路途,已经走完了五分之四。
按照这个速度走下去,相信用不上一个月,就能到达聚仙城。
这一日,兰亭赋众人,来到东赿国庆州府黑水县境内。
本来他们不想进入城镇,但无奈天降骤雨,且临于城门脚下,所以只得置身城内暂避湿寒。
兰亭赋骑着马,边走边嚷,
“这是什么鬼天气啊?刚才还晴空万里的,怎么一转眼就下起大暴雨了?兄弟们,咱们抓紧进城,万不可着凉生病啊!”
说着,五人挥鞭纵马朝城门奔去。
可刚到城下,城门却迟迟不开。
李源在马上大声喊道,
“你个看大门的,凭什么不给我们开门?”
之前墙头上探出一个脑袋,
“几位公子,最近府城周围闹邪祟,城主有命,不得随意放行!”
听此,李源便朝兰亭赋吼道,
“兰师弟,快亮家伙,让这小子见识见识,什么叫身份!”
可这雨声实在太吵,“噼里啪啦”的雨点声,震得人心生慌乱,兰亭赋根本听不清李源在说什么。
但他也大概能明白李源的意思,说着他便把手伸进怀里,想要拿出“北晨大儒特使令”。
可他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他觉得暂不能轻易暴露身份,既然这城内闹邪祟,那就再另寻避雨之处吧。
说着,他朝众人一挥手,
“我看这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下来,咱们今天就先不赶路了,先去附近的农户家看看吧?你们觉得如何?”
李源忙说,
“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有农户呀?”
此时,王一鸣朝远处山丘一指,
“兰师弟,咱们就去前面的山丘‘赌一把’吧,如果山丘下有山洞或树林,咱们就不用在费周折了!”
说罢,兰亭赋带头纵马,朝山丘疾驰而行。
可五人直到丘顶,都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但上下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正头顶落雨、脚陷淤泥,在这湿寒之中,艰难的趟着积水,朝不远处的大河涌去。
这河水之势十分诡异,浪花凶猛、黑水涛涛。
见此,李源立马向兰亭赋问道,
“兰师弟,刚才城门护卫说,这附近闹邪祟,他们说的不会就是这吧?”
兰亭赋想了半秒,立马一皱眉,
“走,咱们过去看看!”
李源忙说,
“你不怕着凉生病了啊?”
...
没多久,他们便在人群不远处停了下来。
兰亭赋甩手将马疆绳丢给山猫,然后跃身下马朝人群跑去。
他见人群中一老者身体失去平衡,立刻飞身上前将其扶住。
老者有气无力的随声道谢后,兰亭赋立马拱手问道,
“大叔,你们这是去哪啊?竟不顾这风雨前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老者头也没回的继续前行,而兰亭赋便一路跟着走了起来。
走了几步后,老者终于开口,
“孩子,这地方危险,你还是别打听了!”
老者越是这样说,兰亭赋就越是好奇。
于是他继续逼问,
“大叔,你就告诉我吧!”
老者继续缓步前行,但他身后的一位大婶却突然开口说道,
“小子,你有所不知啊,我们黑河县连续三个多月落雨不断,河两岸的农田全都淹没了!”
听此,兰亭赋蹲在地上,伸手潮水中摸了一把,随后便抓起一把稻苗,
“原来我脚下就是田地!”
说完,他朝四处一望,
“难怪刚一踏入黑河县境地就天降骤雨,看来事出有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