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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包夜”

柳永之前高中时,基本每次学校放假都会去吃一次,没别的原因,就是味道特别好。

饭店不大,也就一个10来平米单间,里面摆着两排共计6张桌子,门口摆放着做砂锅用的燃气灶具。做砂锅看着也很简单,砂锅加水,放在火上加热至沸腾。沸腾之后再放入米线、面或者粉丝之类的主食,最后一步就是浇上从旁边的大桶里舀出来的炖排骨或者鱼块之类的。因为排骨都是提前一天炖上的,所以特别入味,凡是路过小店的,不饿也能被勾起来食欲。

柳永原创了一个很特别的吃法,因为砂锅做好后是直接端上来,所以砂锅特别热。里面的汤水会持续沸腾一分钟之久。这时候只需要用醋绕着砂锅浇上一圈,不仅能降低沸腾,而且被高温砂锅加热过的醋,会特别酸。再加上老板秘制排骨的香味,这对当时的柳永来说简直是美味无比。

毕业后多年,柳永依然特意去吃过几次,还是那个味道,不过老板更年轻了一些,应该是之前老板的儿子,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虽然已经是6点,但是夏天的炎热并没有因为太阳的西陲而降低。不一会,两人都吃了满头大汗。吃完结账走人,用现金结账柳永总感觉别扭,一想着现在是2003年,自己连手机都没,更别说扫码支付了。马老师,现在正在江苏湖畔的一处小黑屋,给后来的被誉为阿里巴巴十八罗汉ceo们洗脑呢。马老师在2003年开启了中国最伟大的公司,自己呢,吃一碗5块钱的排骨米线,然后琢磨的是多加点醋让他更好吃?

算了,自己现在还是学生,多余的事情现在也不适合考虑。吃完饭也没地方去,两个大男生又不喜欢去购物,只能在街上闲溜达,柳永想到一个笑话,说“为什么古时候给女人裹脚啊,是为了怕他们出门购物,那现在为什么又不裹脚了呢?因为有淘宝,不出门快递直接上门服务。”

这个笑话估计也就现在的柳永能理解,也许这就是重生者的孤独吧。

街上晃悠了一会,两人都觉得有点累,而且俩大男生确实没什么好逛的。两人一合计先去大会桌球吧。

球馆在负一楼,一进门就感觉到一阵清凉,让人精神一震。球馆面积不小,大概有20多张台子,但是因为客户都是学生,所以里面的装修很一般,只有墙上的挂的一些类似,马克·塞尔比、肖恩·墨菲之类的国际斯诺克球星,才显得有那么点跟国际接轨的味道。至于中国的潘晓婷、丁俊晖,现在应该还在野球场练习,属于他们的时代,还要在晚上几年。

柳永选好了球杆,找了一个靠边的球台,就让老板开球。

学生打球也没什么特定规矩,只要能把球打进就行,当然白球是不能进的。柳永让小磊先开球。小磊运气不错,开球进了个6号小球,而且还有两个小号球刚好在洞口,没什么意外,全部打进洞。一般在洞口的球,如果角度,力度掌握不好,能容易被撞出洞口,小磊能一杆进俩,说明还是有水平的。

开球进三个球,小磊感觉自己状态很好,嚣张到:“今天我要打你七星。”7星的意思就是,自己的球都打进洞了,对方没有进一个球。

柳永笑笑没说话,记得前世他跟公司的一个操盘手老赵去打球,操盘手也是刚入职,所以对人也都很客气。第一次打球谁都不知道对方实力,但是因为都是同事,所以也就随便玩玩了。柳永当时开球后一连进了4个,然后很开心,嚷道叫他好看。

可是一连打了三局,柳永输了三局,每一局都是柳永最后一个黑八进不去,而且,每次输之前柳永都感觉这次一定能赢。

到了第四局,柳永回过味了,自己要是再打就是傻子了。这明显是新来的同事给面子,陪着自己玩呢。打到只剩最后一个球才进这是给柳永面子,他自己赢,是证明自己有实力。柳永也对这个新同事高看了一眼。

后来两人熟了之后,柳永才知道,老赵打台球基本就是一杆清,击球角度丝毫不差,而且力度很大,看他打球都是一种享受,毕竟杆杆听声进洞,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问老赵是怎么练习的,有没有什么快速成才的秘籍。老赵说的很干脆,“你要是能能一个手拿着球杆,张开胳膊保持水平不动30分钟,你也能这样。”

老赵之前是部队狙击手,部队狙击手训练的入门课程就是单手持枪,双臂张开站立不动。从部队退下来后,就加入了私募公司。可能有人好奇,私募公司怎么什么人都招,起码不应该是学经济学的的才行。

其实这是误解,中国做股票最好的有三类人,医生、军人及教师。因为这些人都有很强的纪律执行观念,在股票操作中,制定并执行交易策略是成功的前提。炒股赔钱最多的是哪三类人呢,经济学家、大学教授、还有就是自以为聪明的人。

从那以后,柳永不管跟谁打球,不管对方水平好坏,都会留个心思。对水平实在不好的,就故意把球打到对方合适击球的位置。对水平比自己高的,也都是一阵猛夸,毕竟打球本身就是休闲娱乐,不牵扯竞争。太认真就落了下乘。

小磊打球水平不错,但跟柳永比起来也就不太够看。

就跟柳永跟老赵打球一样,每局,柳永都控制只赢一个球,一连打了几局,都是最后一个球输,小磊有点着急上火,连说了几声真背。柳永也知道不能再赢了,所以在第五局最后一个关键球上,故意打丢,并把白球停在合适的位置。

小磊瞄准,挥杆,撞击,“啪”球进了。小磊顿时开心起来,“我就说嘛,你不可能运气一直这么好,现在我手感来了,要虐你个落花流水”。

柳永也不想在打击小磊,但如果一直让球自己也找不到赢得快感,就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去网吧转转,说不定还能碰到同学。

小磊附和道“对,得提前去,今天放假,别去晚了没机器。”

2003年,电脑还没普及,学生放假最常去的,除了台球厅就是网吧。去晚了根本没机器。不像现在,人手一个苹果手机,电脑都没人玩,网吧倒闭的倒闭,关门的关门。如果不是后面的“PLAYERUNKNOWN'S BATTLEGROUNDS”游戏,也就是俗称的“吃鸡”对电脑硬件及网速要求高,网吧这一时代产物就要消失在时代中。后来腾讯收购蓝洞公司,又开发中国版手游吃鸡,新游戏载体直接从电脑变成了手机。网吧的生意,也就像死亡前的回光返照一样。柳永毕业后也去打过几次夜市,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看看自己老了没,想再感受一下当年夜市的乐趣。而且柳永总结,上学时,打一晚上游戏第二天可以正常上课;毕业之后,打一晚上游戏,第二天必须要休息。毕业几年之后再去网吧,一晚上就做不住了。

只能仰天长叹,中年男人的悲哀,越来越不持久了。

来到常去的博士网吧,果然碰见很多熟人,学生一放假就是进网吧,没别的事情。几个人赶紧商量好一会联机打cs,这个时代最有名的有戏除了cs就是传奇世界。特别是传奇世界,被称为开创了中国网游的先河,他的回合制战斗设定直到十几年后还在使用。早期的传奇是非常注重平衡性的,包括负重、移动速度在内的各种设定帮助传奇能稳定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再强大的玩家也会倒在围攻中。但是随着版本的持续更新,特别是免费服出来之后,盛大就开始一步步引导玩家通过充值变强,其带来的后果不仅是游戏失衡,而且有大量玩家流失到复古版本的私服中。至此传奇游戏也就没落,成为一代80后的集体回忆。

而cs更不用说,从1999年诞生,一进入中国迅速火爆全网。成为玩家必玩游戏。版本也从最开始的1.0升级到1.6.不过前期有戏充满了各种bug,比如大跳,穿墙等。而且这个有戏从诞生之日起,就风靡世界,并开始组织世界范围内的比赛。中国的China战队:国内公认的金牌战队。现存战队中最早创建的战队。不过具体成立时间不明确。

cs游戏中,最经典的就是白房子地图,警匪两队人马,分别位于场地的两端,场地当中有左中右三个通道。打这个地图,基本不许要什么技巧,只需要一队人马集中从一个通道向前突破。集中火力乱枪打死敌人。

柳永之前也很喜欢玩这个有戏,但是现在真心玩不起来。先不说自己已经过了这个年龄,而且这游戏的画质一看就让人无力吐槽。

柳永记得大学毕业后还玩过一个叫cf的有戏,而且当时还花了几千元充值买厉害的武器装备。但是当吃鸡火起来之后cf也就逐渐消失了。主要一个原因就是cf画质太差,跟新时代大家都精美画质的追求差距太大。

柳永打开游戏玩了两局就退了,说“我今天不在状态,你们玩吧。”同学也都玩的正嗨,也没人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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