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不好啦,陛下要将您嫁与那养鸡将军……”
刘奉悦猛地站了起来。
当初他跟随秦政去徐州,一路山被秦政当丫鬟一样使唤,要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恨谁,必定是秦政无疑。
让她嫁给秦政,那还不如杀了她!
“你是听谁说的?在什么地方?”
“我听天禄阁的几个书童说的,他们刚搬文房四宝去长定殿!”
“长定殿不是早朝宫殿吗,搬文房四宝去干嘛?”
“据说是养鸡将军要和众多文官比试作诗!”
侍女也是道听途说,就只听到这些。
“就他还作诗?一个礼拜得听到三次他的传说,不是为了躲避功课躲粪池里,就是躲青楼里,他作什么诗?”
虽然也见识过秦政的手段,但刘奉悦依旧打心眼里的鄙夷他。
或许这就是固有印象吧!
两女对视一眼,心中一合计。
刘奉悦挑了挑眉说:“去准备两套太监的衣服,我要去看看!”
长定殿中,秦政一脸淡然面向文官集团。
而在他对面的众多文官,却是一个个气急败坏的模样。
撇嘴一笑,秦政嘲讽道:“就这?还儒林大家,就这?”他那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
有几个心态不怎么好的文官,直接便指着他骂了起来。
“你特么……”
骂的比刚才武将们所骂的话还要更加不堪入耳。
景帝见状,轻拍案台。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点,若是不服的话,朕再出一题!”
文官们虽然聒噪,但顺从忠心倒是有的。景帝发话后,纷纷便闭上了嘴巴。
“那么朕接下来的一题就是……”其实这时景帝也不知道该出什么题好。
刚才的几道题秦政简直是所向披靡,那群文官完全就被秦政给碾压了。
要是继续出一样的题,没准还是一样的结果。
微眯了一下眼睛,正好景帝想到了长信公主,于是便出题道。
“这样吧,以女为诗,表爱慕之情!”
景帝题刚说完,正好刘奉悦两人摸到了偏殿。
“诶,刚才皇兄再说什么?”
两人贼头贼脑的透过屏风往里看着。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二位,要看进去看呗,在这儿站着干嘛?”
两女身子一顿,赶忙转过脸去。
刘奉悦发现来人是刘玄后,长呼了一口气。
“玄叔啊,我还以为谁呢。”
“身为禁卫军统领不是我还能是谁呢?”刘玄无奈的看着两人。
刘奉悦嘿嘿一笑,赶紧贴到了刘玄面前。
“玄叔,里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皇兄刚才出了什么题啊?”
刘玄也拿这公主实在没办法,只能叹了一口气后说:“皇上刚一共出了三道题,前两题少将军赢了,文官不服,现在皇上又出了一道题,文官们正议论呢!”
“出的什么题呀?”
“以女为诗,表爱慕之情!”
“啊?”
就在刘奉悦疑惑的时候,秦政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儒林大家就这?就这?我这一次都没抢答了,没想到你们还是跟不上脚步啊!”
秦政这一嘲讽把礼部侍郎给激怒了。
“无知小儿,尽会说这种幼稚之语,你行你上啊!”
哟,这老头居然还把你行你上给说了出来。
秦政撇嘴一笑:“我还真行,老头,听好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朗诵着,秦政心中也在狂笑。
虽然他是理科生,但文综也得学语文,而且这些诗都是初中内容,以他的记忆力,倒着背都行!
一种文官这时直接停下了议论,他们心里都有逼数,别说当场作出比这更好的诗了,就算是给他们十年,都不一定能写出更好的来。
看着那些人的衰样,秦政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秦政的养鸡将军,种菜侯爵,还有粪坑少将军等等外号都是这群儒林文官起的。
虽然秦政不在意这些,但这群逼人三天两头搞事情,秦政都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不小心杀了他们父母,以至于这些人对待他就像是有杀父之仇一般!
殿外,刘奉悦和侍女异口同声骂到。
“不要脸,居然写这种龌龊的诗!”
嘴上在骂,脸却很诚实的红了起来。
一旁的刘玄上了年龄,加上没有女孩的羞耻心,于是说道:“挺好的啊,形容女人表达爱慕,这诗堪称一绝!啧啧啧,没想到啊,少将军居然还有如此文采!”
“呸,就他,他养鸡倒是挺厉害!”
刘玄无奈一笑:“公主可不要忘了,少将军之胆魄,敢于孤身一人前往七万人所在的军营,敢于以五千士卒,迎战三万大军。”
“少将军可不是公主所说的龌龊之人,少将军不过只是生处草野惯了,不喜那些文人墨客嘴中的规矩!”
礼部尚书虽然被打脸了,但还是气不过。
冷哼一声:“哼,如此下作之诗,或许你早已便作好。有本事你答我一题,看看我们谁写的诗好!”
秦政嘴一撇。
“来啊,怕你啊!”
“哼……”礼部侍郎差点没哼出一口血来,咳了半天后,这才缓过神来,脸色通红指着秦政说:“塞外,以塞外为题作诗!”
这孙子当真是不要脸,众人皆知他礼部侍郎从小在边塞长大。
要写塞外的诗,谁比得过他?
就在文官们已经准备好庆祝的时候,秦政大手一拍。
“好嘞老头子,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礼部侍郎很机灵,想到了如果他先来的话,秦政可能会借他的意来换皮一首诗。
于是便拱手说道:“年幼者先,免得你说我欺负你!”
秦政也不跟他废话,张口就来:“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待到秦政念完,礼部侍郎的手举了起来,哆嗦着抖个不停。
“你,你,你,你,你去过,去过塞外?”
“关你屁事!”秦政白眼一翻嘴一撇。
顿时间,礼部侍郎一口鲜血喷出,随后就跟个碰瓷大爷一样躺在了地上,如此狼狈的模样,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对个诗都能喷出二两血,佩服佩服!”秦政给礼部侍郎鼓了一下掌,而后看向其它文官。
“谁?还有谁不服?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