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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廿七章 离开剑山

剑山中心是一座雪山,山峰就像捅开了天际一样没有尽头。水流从上往下不断续地流动然后360°围绕着雪山形成一个圈圈。山水从何而来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鸡蛋’这个永恒循环的问题一样。剑山并不是白雪创造的,因为剑山就是白雪,已知世界里的第一片净土就是白雪的原型。而那个永恒循环问题的答案就是‘鸡就是鸡蛋,鸡蛋就是鸡’,两者本来就是一体。如果白雪没有遇见黄心,它也许不会明白所谓灵魂的重要性。也或许如果紫灵没有遇见白雪和黄心,这个世界不会有地球,而‘如果’这个由不安于现状的人类创造的名词也不复存在。

“我从来都不知道白雪原来就是剑山,神族一直都以为白雪创造了剑山。”

“其实每个族群所知道的也许并不是事实的全部,这一点,神族应该很清楚。”

作为第一个神族和剑族的尚樱和洪涛,理所应当的理解他们世界的全部,却又好像对自己认知的世界存有疑惑。而对于那个企图从平凡的人变成神的宇铭而言,这些只是遥远的历史故事,又或者是那些不曾真实发生的传说故事而已。

“所谓铸剑师,除了负责每剑族的诞生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负责祭祀。每个剑族诞生以后,族人需要准备大量的祀品,然后由铸剑师负责搬运到祭坛。”

“那是要祭祀谁啊?白雪吗?”

“是青龙。”

“青龙、朱雀、白虎和玄武....都出现了。”

“你见过他们?”

“朱雀在地球和我们神族合作过,玄武和白虎也曾经和我有一面之缘,而青龙...它一直都只存在于传说中。”

“即便是在剑山,青龙也只不过是一个传说。天尊说过每一把剑都是青龙的龙须而成。”

“天尊又是谁?”

“是元始天尊。”

“你知道他?”

“嗯,神族把和他并肩作战的那一次称为‘元始之战’。”

“那天尊现在在哪里?在地球吗?”

一向稳重的洪涛顿时紧张起来追问。尚樱看着洪涛,摇摇头接着说,

“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天尊死了?”

洪涛应声倒地。

“洪师傅!”

尚樱和宇铭赶紧上前扶起洪涛,但他一甩手说,

“我没事。天尊不可能会死的。”

洪涛大声吼道,“不可能!”

天尊的死无疑对洪涛是一个重大的打击。那天之后,洪涛没有再在尚樱和宇铭出现过。清风只是象征试交代了洪涛需要一点时间沉淀自己的情绪。

“尚樱,到底天尊这件事...”

“宇铭你不要再问了。这是...这是我们神族的一个烙印,我不想提起。”

“可是洪涛师傅很想知道啊!清风都说了洪涛是第一个剑族,而天尊就是陪伴了他无尽孤独岁月的人。他有权利知道的。”

“宇铭,地球上的很多事不能靠我只言片语就说清楚的。我不希望你误会,所以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你就专心练剑好吗?”

虽然宇铭很希望尚樱解开洪涛的心结,可是宇铭毕竟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尤其在尚樱面前。宇铭能做到的只有更加努力的练习,但愿他成功登上青龙之巅的那一天,所有谜团都会解开。

“清风明月,你们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即便你觉得和我们相处得很好,我们很相似,但我们是剑族,你们是地球人,这个差距永远都存在。我们对外界没有丝毫好奇,更不想离开剑山。只是洪师傅说过成功登上‘青龙之巅’的剑族再也没有回来,就连天尊也是....我们希望你们可以平安回到地球,更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你们再见。”

如果地球真的有仙境,应该就是剑山这个模样。可是尚樱比谁都清楚,地球虽大却也没有这么一处让她可以忘却烦恼的地方。她很想留下,但她也比谁都知道后果是什么。神族在人类躯壳的寿命是80岁,仅仅因为神族只可以在地球维持同一个状态80年,每一次死亡都需要回水星沉睡灵魂9年,然后又再新的躯壳沉睡21年才得以让神族灵魂觉醒。她在剑山可以和宇铭相处五十多年,但之后呢?宇铭就会和其他剑族一样,没有情感、没有动容地永远生存在剑山。

“在想什么呢?”

尚樱看着宇铭,微微一笑,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想到飞这么高有点害怕。”

“不用怕,抓紧我就可以了。”

尚樱作为神族,知道人类根本没有上天下地的本领,一切一切的神话故事都不是真实的。然而如今紧抱着宇铭翱翔于天际的她,第一次真实体验到即便是神,也有自己从未尝试的事。八千米的高度,感觉一瞬间他们就直升到了一半,可是剩余的一半又显得很漫长。宇铭和尚樱踏在窄扁的石剑上,视乎完全是悬在半空,他们绕这山峰一圈又一圈,慢慢向上攀升,直到穿过尽头......

“这...这是...另一个剑山?”

眼前就是一座倒过来的剑山,一树一木、水流...就好像刚才来的地方一样。

“真的是一模一样....”

“那我们该怎么办?”

“再往上吧!一定能离开这里。”

宇铭和尚樱踩在石剑上一直往上,一直一直....直到穿过了五层剑山,宇铭终于体力耗尽从石剑上掉下来了。

“宇铭,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这不可能!”

“也不是不可能,这里的世界和地球本来就不一样,可能真实的剑山就像一层一层的镜子一样,永无止境。”

“可是洪涛师傅说了天尊就是这样离开剑山的不是吗?”

“可能他也不知道其中内情呢?”

“天尊最后也确实去到了地球不是吗?你也看过他不是吗?”

“宇铭,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说到天尊的事情你就如此着急?我们不是夫妻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对我有所隐瞒?”

“宇铭你不要这样,我觉得这里太怪了,你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尚樱试图抓住宇铭的手,怎知道宇铭率先甩开了。

“不要碰我!我就不明白,你把所有神族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为什么就要瞒我这个?”

没有等到尚樱解释,宇铭竟然乘剑离开抛下了尚樱。

“宇铭!宇铭!”

尚樱哭喊着叫宇铭不要走,让他回来,只是任凭她声嘶力竭,宇铭还是渐渐消失在她眼前。即便尚樱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爱人抛下她离开这一件事就足以让一个活了50亿年的神流下眼泪。

“原来神族的眼泪是这般滋味。”

“谁?”

尚樱耳边突然传出一把清脆的女声,可是她望了四周也不见人影。

“你是谁?你到底在哪里?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尚樱很清楚刚才宇铭所说所做的都不正常,一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不,不是人。是更可怕的存在。

“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你们自己要来的,还问我?”

“你到底是谁?”

尚樱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大喊。她受不了这样。即便是神,她也曾经试过无能为力和崩溃的时候。她本来就是脆弱的神,她真的受不了。

“你在我的身上怎么还问我是谁?”

尚樱喘着气,慢慢开始控制自己,静静的想了一想。

“你是白雪?”

“啊!原来你是知道的。”

“你没有离开。也没有消失。剑山就是白雪,白雪还是剑山。”

“这都是洪涛教你们的吧?不错。有在听课。”

“可是为什么我和宇铭来到这里就不受控制了?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不要问我对你们做了什么,你应该问的是除去人类灵魂,宇铭身上还会剩下什么?”

一语中的。在宇铭眼里,他们之所以需要离开,只不过是他需要保留和尚樱的爱情;宇铭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们留下,宇铭会慢慢被剑族灵魂侵蚀而失去原本的人类灵魂。

“作为神族,你最清楚紫灵幻化的500亿地球灵魂是为了什么,这也是你不肯告诉宇铭,天尊去了哪里的原因。”

“我知道了,是...七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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