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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帝国覆灭——柏林战役(2)

黎明到来时,空军第十六集团军的强击机投入了交战。由于晨雾低垂,战斗计划作了修改,只能用6—9架强击机组成的小编队进行活动,压制和消灭德军的射击兵器和战场上的部队。这仍然给了进攻部队不小的帮助。在主要突击方向上进攻的第五突击集团军步兵第八十军的部队遭到了德军猛烈炮击,步兵被迫卧倒隐蔽,坦克也躲进了掩蔽所。这时,驻步兵第八十军指挥所的空军代表,立即召来了强击航空兵第一九八师的飞机,对德军炮兵实施突击,不断飞来的强击机编队编成“环形”战斗队形,很快压制住了德军炮火。地面部队趁机前进,突破了敌第一防御地带的第二阵地。步兵第八十军军长在评价航空兵的行动时写道:“强击机在保障步兵作战胜利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它们消灭和压制敌发射点和炮兵,为步兵扫清道路。它们常在距我进攻部队300米处活动,完全压制住敌人的抵抗。各编队总是迅速而及时地出现在目标上空。”

为了在当地有雾的条件下不间断地支援进攻部队,空军第十六集团军司令员鲁坚科将军准许执行战斗任务返航的强击机编队在本集团军任何无雾的机场着陆、加油、补充弹药,再次出动攻击敌目标。在这种情况下,指挥员是在强击机编队飞往战斗地域的空中,用无线电向它们下达战斗任务的。

下午,正当苏军突破德军防御的战斗打得激烈的时候,支援近卫第八集团军的前苏联飞行员用降落伞投下了4把大钥匙。每把钥匙上钉有一块小木板,上面写着:“近卫军战友们!向着胜利前进!谨送上打开柏林大门的钥匙。”飞行员们的战斗号召给了进攻部队以鼓舞和新的力量。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在航空兵的支援下突破了德军的第一防御地带。

在第二防御地带,德军进行了殊死的抵抗。为了尽快突破德军的防御,白俄罗斯近卫坦克第一、第二集团军投入交战,以增强突击力量。强击航空兵集中压制坦克兵团进攻地带和翼侧的德军炮兵。轰炸机昼夜不停地对德军预备队进行了突击,破坏其行进路线上的道路,歼灭德军纵队,使其向苏坦克集团军行动地域的开进受阻。

4月18日,德军在第一、二防御地带遭到失败以后,打算以空军的积极行动支援陆军固守的第三防御地带。于是在白俄罗斯方面军主要集团的进攻地带上空发生了多次空战,有数百架飞机参加。下午,苏军雷达站发现有约35架敌轰炸机和攻击机飞往苏坦克集团军作战地域。正在空中巡逻的3个苏军歼击机编队共24架飞机,收到敌机临近的情报后立即前往截击。他们利用云层掩护,以突然的攻击打乱了敌机的战斗队形,致使敌人惊慌失措,竟把炸弹投到了自己部队的头上。

战役开始后的5天中,前苏联空军第十六集团军的歼击机共进行空战545次,击落德机497架。空军第十六集团军作战的特点是把主力集中在第五突击集团军、近卫坦克第一、第二集团军和近卫第八集团军的进攻地带上,这些集团军都是在主要方向上作战的。支援这些集团军进攻的总共有8个航空兵军和7个独立航空兵师。强大的空中屏障使这些地面集团军不仅得到了可靠的空中掩护,而且有效地压制了德军的炮兵火力。

4月20日,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部队在航空兵的大力支援下突破了奥得河防御地区。坦克集团和步兵集团与航空兵相互配合,开始实施机动,以合围柏林和分割德军集团。

乌克兰第一方面军也于16日凌晨发起进攻。第一方面军的轰炸航空兵和强击航空兵全力以赴,为陆军部队实施航空火力准备和空中支援。

在发起进攻之前,强击机在300多公里的战线上同时施放了大量烟幕。为了破坏德军指挥,轰炸机对敌指挥所和通信枢纽部实施了突击。为了保障强渡尼斯河和突破德军第一防御地带,空军第二集团军以668架飞机实施密集突击,其中用了200多架俯冲轰炸机摧毁了敌第一防御地带的福尔斯特、科伊涅、穆斯考3个最重要的支撑点。

经过航空火力准备和炮火准备,德军部队和射击兵器被压制下去,航空兵在宽大正面上施放的烟幕,既使德军搞不清苏军的主突方向,又掩护了先遣部队的隐蔽突击。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主要集团利用航空兵和炮兵突击的效果和烟幕的掩护,迅速地强渡了尼斯河,并在航空兵的支援下开始继续向前推进。

然而,在向德军第一防御地带突进时,近卫第三、第五集团军遭到德军从福尔斯特、格罗斯—茨沙克斯多尔夫、科贝林、叶姆利特茨、穆斯考等地实施的炮火狙击和反冲击。苏军被迫停止前进。就在进攻速度可能急转直下,将要打乱全线突防计划时,空军第二集团军司令员命令所属航空兵大批出动,前来支援陆军部队。近卫强击航空兵第二军以110架伊尔—2飞机在50架歼击机掩护下,对福尔斯特和格罗斯—茨沙克斯多尔夫支撑点的德军部队和射击兵器进行了集中突击。与此同时,近卫强击航空兵第一军的100架飞机在65架歼击机掩护下,向科贝林、叶姆利特茨、穆斯考地区实施了突击。德军炮兵的火力终于被压制住了。其几次反冲击都被打退。苏军趁势迅速占领了这些支撑点。

4月17日,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司令员命令坦克集团军投入交战,要求坦克部队从行进间强渡施普雷河,迅速突破第三防御地带,并向柏林和勃兰登堡发动迅猛进攻。德军为了阻止苏军坦克集团军展开进攻,将3个预备队坦克师和1个预备队摩托化步兵师投入战斗,并从科特布斯和施普伦贝克地区发动猛烈的反冲击。德军航空兵出动24架飞机编队连续地突击苏军坦克集团军,企图打乱其战斗队形。

苏军为了支援坦克集团军的进攻,空军集团军投入了75%的兵力,强击机以连续不断的突击摧毁德军射击兵器,消灭实施反冲击的坦克和部队。轰炸机主要去对付德军预备队,当空中侦察机发现了在第三防御地带几个支撑点集结的坦克后,150架轰炸机立即对这些坦克进行了集中突击。此外,轰炸机还对行进的德军坦克纵队进行了突击,破坏了道路交叉点。这些都阻挠了德军预备队向战场开进。歼击机则在空中不间断地巡逻,或者根据雷达站的情报从机场值班状态出动截击敌机,以掩护坦克集团的攻击。仅在4月17和18日,近卫歼击航空兵第六军为掩护近卫坦克第四集团军,就进行空战50次,击落德机56架。德军航空兵未能使苏军进攻的坦克集团军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苏军坦克集团军在航空兵的有效支援下击退了德军的反冲击,从行进间强渡施普雷河,突破了第三防御地带,开始向柏林及其以西地区进发。

在施普雷河失守后,德军为阻止苏军向柏林发动进攻,从格尔利次地区组织了强大的翼侧反突击,企图插入近卫坦克第三、第四集团军的后方,从而破坏其对柏林集团实施机动包围。

在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左翼行动的第五十二集团军和波军第二集团军部队与德军格尔利次集团展开了顽强的战斗。歼击航空兵第五军和强击航空兵第三军掩护和支援了这两个集团军。在战斗最紧张的时候,轰炸机也出动支援。航空兵将主要兵力用于消灭德军坦克和炮兵。4月21日,强击机在格尔利次地区西北消灭德军12辆坦克、1列装甲列车、2辆装甲运输车,并压制了敌5个炮兵连的火力。第二天,侦察机在格尔利次以西发现100多辆坦克,约5个炮兵连和大批步兵。近卫轰炸航空兵第四和第六军立即前往突击,消灭了12辆坦克,压制住了敌炮兵火力。在航空兵的支援下,地面部队击退了格尔利次集团的反突击,解除了方面军左翼的威胁。在完成这一任务的过程中,航空兵共战斗出动4440次,击毁敌坦克50辆,压制住10个炮兵连的火力。

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各坦克集团军在空中掩护和支援下,迅速向前推进,至4月21日已前出至柏林郊区。

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根据统帅部的命令,于4月20日转入进攻。空军第四集团军于19日夜间出动飞机1085架次袭击德军射击兵器。天刚拂晓,地面部队即开始强渡奥得河。德军组织了多次反冲击,企图把苏军从登陆场赶下河去。这时,苏军部队急需炮火支援。但因河太宽,短期内无法为重型武器渡河作好准备。在这种情况下,航空兵的支援将起到重要作用。强渡奥得河和突破德军防御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航空兵作战的效果。于是,空军集团军给以全力协助。航空兵昼夜不停地进行战斗活动,首先是寻找、压制和消灭德军炮兵和坦克。如遇天气不好,强击机和轰炸机就以双机和单机进行活动。天气好时,强击机以36机编队,一波接一波地实施突击。

在扩大登陆场期间,第七十集团军的部队被德军猛烈火力阻止在坦托夫支撑点的接近地上。强击航空兵第八九三团的22架飞机立即起飞去压制敌炮兵。为了达成突击的突然性,强击机从敌后方向进入目标。第一次突击是以“双机编队组成的纵队”战斗队形从行进间实施的。接着又以“环形”战斗队形进入4次,在目标上空共活动了25分钟。结果德军炮兵连的火力被压制下去,1座弹药库被炸毁,德军部队被打得抬不起头来。第七十集团军部队乘航空兵突击之机迅速向前推进,占领了德军的支撑点坦托夫。

在第六十五集团军地带,苏军轰炸机以每队9架飞机的数个编队,猛烈轰炸了波美伦斯多尔夫支撑点的敌炮兵连阵地,整个被炸地区成了一片火海。后来,第六十五集团军司令员在给方面军司令部的报告中高度评价了航空兵的行动:“如果没有航空兵对实施反冲击的敌坦克、自行火炮和有生力量采取行动,那么在当时的情况下,未必能守得住已占领的登陆场。”空军第四集团军司令员在给轰炸航空兵第五军军长的电报中写道:“请转告全体飞行人员,由于轰炸机的突击,敌人炮兵被压制下去,停止了火力抵抗。整个目标区都在燃烧。地面部队这才得以顺利向前推进。”

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部队在航空兵的大力支援下,强渡了奥得河,占领了登陆场,打退了德军多次反冲击,顺利突破了德军的防御,至25日,向西推进了20公里,牵制了德军第三坦克集团军主力并使其遭受重大损失。德军无法由此抽调部队加强柏林的防守。可以说,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的进攻对于完成攻占柏林的任务起到了重大作用。

从4月21日起,空军第十六、第二和第十八集团军的主要任务是支援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和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开始进攻柏林的作战。各坦克兵团与诸兵种合成集团军同时实施了合围和分割柏林集团的机动,到4月25日即已完成这一任务。陷入合围的有两个彼此孤立的德军集团:一个被围在柏林;另一个被围在柏林东南的森林中,名为法兰克福—古本集团。同日,苏军近卫第五集团军的部队与美军第一集团军的先遣部队在易北河的托尔高地区会师。至此,柏林西南的德军正面被分割成南北两个部分。

德军法兰克福—古本集团包括第九集团军主力和坦克第四集团军一部,共13个师约20万人。苏军航空兵在支援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和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地面部队歼灭法兰克福—古本集团的过程中,使被围德军遭受惨重损失。歼击机牢牢地封锁了敌被围集团的空域,使其不能从空中得到援兵和补给。侦察机不断地监视德军的行动,及时地查明其移动和集中情况。

四、大浪淘沙纳粹德国终灭亡

德军集团被围后,希特勒命令第十二集团军前来增援法兰克福-古本集团。4月26日晨,苏军空中侦察机发现法兰克福—古本集团的主要兵力集中在托伊普特茨、比利霍尔茨、文季什布霍利茨、哈利别等地。显然,德军企图从这一带发起一次强大的突击,打破乌克兰第一方面军部队的包围,并与从西面进攻的第十二集团军会合,然后共同冲击,突破苏军对柏林的合围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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