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的日子过了些天,原本空旷的屋子已经充满了家的味道,林小媚的体香残留在每个角落,我越觉得她是那么若人爱,发现自己看着她开心时,也会莫名的微笑。很多人会说,这话俗气,但确实是这样,‘有女人的地方才像个家’,与我而言,默默的发誓将用自己的一切来保卫这和这的女主人。
手里调控着收视频道,琢磨着‘丫头’买菜怎么还没回来。无聊之际,也该把手头上的事处理了,推开了一间偏房的门,说道:“秃子,想好了没?我已经给你很长的时间咯。”
被我转移了禁锢的龙啸云,盘膝坐在床上,底头不语。我叹了口气,说:“吃饭咯。”
黑暗中马上俩道精光射起,他喊道:“我要双份的。”
我走了进去,将门拉上,坐在他的对面,沉声说:“问你话呢,听到吃饭就来劲,玄阳的人都是饭桶么?”
他摇头后又点头,嘴里嘟囔着像是在计算什么,说:“师尊的饭量最小,我的饭量第二,大师兄的饭量第一,一餐他能吃上十八碗。”
我一阵目眩,点头说:“能吃是好事,你上山修行七百余年,如今尘世哪里还有亲友?如果我放了你,让你走,你的饭谁来管?”
他思索着,说:“我能做工,先前我也都是做工赚的钱换了饭吃。”
我说:“秃子,你在工地上弄的钱能买几个吃?有我这里的好吃么?”
他摇头说:“没有,而且还吃不饱。”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其实啊,我也就是修炼玄阴的法决而已,门派之争我哪里清楚,但我就知道一点,我得不断强大才能保护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这样我的人生才有意义。”
听我这么说,他楞声问:“你已经够厉害了,下的禁锢我解了七天也就开了三层,照这个速度下去,再过七天我就能完全解开了。”
我的耐性已经快被他完全磨灭了,沉声说:“秃子,你想过没有?一味的深山修行为的是什么?难道就不需要朋友兄弟和亲人么?你懂不懂情义二字?”
他被我这一问,僵住了表情,摇头说:“我们修行者讲究的是六根清净,凡尘俗世与我等何干?”
我笑道:“照你这样说来,有人辱骂你的师尊侮辱你的师兄你也都能做到心静如水?还有,你肚子饿了不要吃么?而凡间烟火你又尝了多少?”
他彻底无言了,我继续说道:“师恩乃情,兄弟乃义,食人间烟火定染凡间俗事,你能戒掉其中哪一个?”
他直摇头,说:“师恩如山重,兄义比海深,两者皆不可忘。而人间烟火乃我平生所喜好,少了也自是无趣,都不能戒。”
我点头笑道;“那不结了?师命,你用玄阴法录成交与他,定不会怪罪与你。而茫茫人海你无依靠,可以跟着我,咱们做个兄弟也不是坏事,还有,我能管你吃饱喝好人世逍遥,寻劫一事乃天定‘机缘’,时候到了自然也成了。秃子,你说,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点有称是,木纳道:“不过,别让那妖女靠近我,伤了她我可不负责。”
被他这一提醒,我到想起了,这会林小媚怎么买菜还没回来?心里担忧着,将龙啸云的禁锢接开,向房外走去。正好看见她开门进来,我急声问:“丫头,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耸耸了肩膀,提着空空的菜篮子走进,身后还跟着俩‘蒙面大侠’,娇声说:“老公,他们说,先劫财还要劫色,怎么办啊?我好怕啊。”
我先是一楞,看见其中一个偏高个头的家伙单手将林小媚的脖子锁住,另手持枪指着我,心底一阵好笑,急声喊道:“俩位,要钱我有,全都给你们,先放了女人啊。”
那俩蒙面劫匪似乎语言上有些障碍,吱呜了半天才出一句话:“把手手举…举起来。”
我照着他们的意思做了,将手举过头顶,心里想着: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中上一抢会不会有事。嘴上学着他们,结巴道:“好好好…我给你们钱…钱 。”
俩个家伙‘哈哈’大笑,相互对了眼,那个站在后面的矮个子就上前来,想制住我。感觉一股阴气浮在了头顶,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女鬼陈倩怡跑出来玩了。不过,听这俩人的笑声杂不结巴了,难道只是语言障碍?我正思索着,秃子龙啸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我这样,摸不清头脑问:“干嘛?”
裸着上身的龙啸云浑身肌肉无不显其刚劲,再看他那副‘呆’相,俩‘蒙面大侠’当场震住了,我正要开口说话,只听‘嘭’的一声枪响,龙啸云呵斥道:“竟敢用暗器?吃我一棒!”
速度快的我都看不清,十五米左右的距离他一步跨到,挥舞着金属棒超那矮个子劫匪迎面砸去,当场血花四溅,白色浆液混着鲜红血液射一地。我见状立马单手一挥,鬼力凝结,将那个刚刚脱离身体的魂魄收进了袖中。林小媚被吓得蹲在了地上,而胁持他的匪徒早就呆立当场。
我将林小媚搂进了怀里安慰着,对龙啸云说:“秃子,你怎么杀人了?”
他也楞了楞,棒子脱手扔在了地上,说:“他怎么死了?”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他大半个头颅早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如此血腥的场面,我也是第一见到。不过,心中一喜,对着他叹声说:“你完了,杀人是死罪!”
这不经世事的‘木头’还真给我吓住了,颤声说:“季风子,现在怎么办?”
我看着他,双眉一横,冷声说:“唯今之计,只有杀人灭口,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呆立的家伙怪叫一声,看出了我的意思,他拔腿就想夺门而去,可‘哐啷’一声,门被阴风重重的关上,陈倩怡抱着鬼婴扭曲着面孔等着他,乌黑的指甲刹那就穿透了那家伙的胸口,陈倩怡单手将他的心脏也掏了出来。
我背上一阵冰凉,如此恐怖的杀人手段,再次震撼了我,那个家伙捂着自己的胸口,凄厉的喊叫,尽说些怪七怪八的语言,我也懒的听,手掐赤符,将一具半死尸焚了个干净。
傍晚,我们三人绕在餐桌前,谁也没胃口吃饭。特别是林小媚,惊吓后的一直粘着我,寸步不离,现在仍是却生生的望着坐在对面的‘恐怖杀手’龙啸云。我咳嗽了两声,示意大家动手用餐,林小媚是不会动了,早就喊着要去卧室休息,那秃子面对着美味的家肴咽了咽口水,首先动起筷子来,还一边摇首说:“杀这里的人身体太弱了,一棒都经不…”
我也没什么食欲,感觉恐怖血腥也就那会,只是会想起来死状实在恶性了些,提起了筷子晃了晃,还是没有夹下去,再望那龙啸云,越吃越起劲,早把刚刚的事给忘了,我沉声说:“我说秃子,你杀了人还心安理德的吃东西啊?”
他点点头,说:“季风子,我打死那个人是我不好,可是怎么也得吃东西啊,哈,别说,这东西真好吃,妖女的手艺真不错。”
心里想着,他着‘愚木’脑袋这会到派上用场了,恩,装聋做哑的工夫到不错。我也点头说:“秃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季银川的兄弟了,以后有福一起爽,有灾一起享,怎么样?”
他不舍的扔下了筷子,摸了摸光溜溜的头顶伸出手,说:“好,就你说的意思,我喜欢。”
我也伸出了手,将他的大手紧紧的握着,笑着说:“以后不许叫她妖女咯,她可是我的女人。”
龙啸云憨厚的笑道:“知道拉,季风子,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