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宴会进入到尾声,宴会上的大臣都不由得有些醉了,季景轩也因为喝了酒,脸上腾起了淡淡的红晕。
至于安小狸,偷喝了季景轩的一杯酒后,整个狐狸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四脚朝天的倒在桌子上了,露出了软软的肚皮。
皇上看大家都醉的差不多,便起身出去,在皇上离开不久后,季景轩也起身紧随其后。
出去后,季景轩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醉意,直接抱着安小狸来到了皇上的书房。
此时,皇上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散去了些许的酒气在那里等着他。
季景轩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安小狸放在了旁边的软垫上,然后才坐下,这一幕,让旁边的皇上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对方上前拍了拍季景轩的肩膀,笑道:“景轩,我可从来没见你对别人这么温柔过,如今倒是把这所有的温柔用到了一只狐狸身上,这可要让这京城里多少的女儿家红了眼。”
季景轩看着安小狸,眼睛里划过了一抹温柔,“正是因为她是一只狐狸,不懂人的人情世故,我才会如此的喜欢她。”
皇上摇摇头,对于季景轩的这番言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两个人来这是为了正事,很快变转换了话题。
季景轩微微皱眉道:“今天皇上答应让柳宇威回来真的不是一个好契机,如今对方手握兵权,一旦回来,将有可能直接威胁到皇上的地位。”
皇上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眼睛里带上了沉思,“这件事情,我不是没有想过,柳国直那个老家伙那时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让柳宇威回来,若是朕不同意的话,到时这宴会可就开心不起来了。”
见到皇上这一副淡定的模样,季景轩问道:“难道说皇上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皇上点点头,起身背对着季景轩,“柳宇威掌握兵权对于我而言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危险,这一次让对方回京也同样是一场赌约,趁着对方回京,刚好将兵权收回。”
季景轩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过这收回兵权的事肯定不会太容易。
“原本我在宴会上还不明白皇上的所作所为,如今倒是理解了,若是皇上需要臣弟配合,臣弟定当竭尽全力。”季景轩说完便要离开,他们出来时间不宜太过于久。
皇上站在后面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着急走,“咱们兄弟二人之间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季景轩听了皇上的话后,脸色柔和了些,“也是,是本王这个当弟弟的过于纠结。”
站在外面的福全一直盯着时间,轻轻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这宴会也快要结束了。”
皇上率先离开,季景轩抱着安小狸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对方的后面。
两个人这一来二去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喝得醉醺醺的大臣们也都没有意识到两个人出去。
等到季景轩再次回到桌子面前时,安小狸悠悠地醒过来,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感觉眼前一片眩晕。
不得不说,这皇宫里的酒,酒劲还真大,味道虽然无比的甜美,可是这酒劲却也如同的味道一样迅速上头。
就在安小狸晕乎乎的时候,季景轩用一小杯倒了些许清水,放在安小狸面前,喝完清水后安小狸的晕乎劲儿这才缓和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蓝相间官服的老头突然之间大步走上前来,一下子,大家的目光便都被这老头给吸引住了。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司天台的主祭司。
司天台平日里都是看挂算星象,稳固着整个国家的皇运,其中祭司是司天台最重要的人。
皇上看着面前的祭司,问到:“怎么如此匆忙?难道是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祭司摇头,高兴的说到:“这一次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臣发现了一个特别的东西。”
说完,祭司便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盒子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异形怪状的残骸。
只见这残骸上有流光闪过,就连坐在上面的皇上都微微有些好奇,虽然是一块残骸,却生出了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
祭司看着面前的碎片,异常激动地说道:“这是臣曾在雪山夜观天象的时候恰巧发现的,臣发现只要有这碎片在身边,便有静心的效果。”
皇上微微挑挑眉毛,“这倒是个好东西,福全,拿上来让朕瞧瞧。”
福全拿着残骸来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观察半天后,确实是感受到了祭司所说的那种情况。
他将残骸放到盒中,目光放在了面前的祭司身上,“你为朕献上了这样的宝物,确实是有心了,赏,黄金百两,朕还可以答应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那祭司激动的跪在地上大喊皇上万岁,过了一会儿这才颤颤巍巍地被太监扶起来说道:“皇上,这要求臣还没有想好,不过皇上能够喜欢,就已经是臣最大的荣幸了。”
与此同时,在那祭司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安小狸的眼睛就已经离不开那盒子里的残骸了。
她总觉得那残骸似乎在不断的吸引着她,让她整个人都不有些离不开眼。
季景轩自然是感受到了安小狸的目光,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淡淡的说道:“这东西是祭司献给皇上的,你可不要打它的主意。”
安小狸下意识的点头,只是,这心里怎么想都不甘心。
她总觉得,这残骸一定能够给她带来好处,只是好处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一时之间,安小狸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同抓心肝一般难受,那块儿残骸她实在是太想要了。
正所谓,只要搏一搏,就能够有拥有机会,她到时候拿到这块残骸再说。
想到这儿,安小狸瞬间有了主意,想让她放弃残骸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残骸必须是她的。
趁着旁边的季景轩不注意,安小狸很快便藏起了自己的身影,悄眯眯的跟着拿残骸的福全一块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