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觉得回去之后哥哥也没办法帮自己出头,这时心里倒是开始害怕了起来,“那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吗?你也没有告诉我,我以为你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你要是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何故要跟你在这里纠缠这么半天?”
林晚看着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有些好笑,“你现在觉得所有的错都是我的,对不对?”
冷心月点了点头,“当然是这样,但是我今日不和你计较,你们一人打了我一巴掌的事情,我也不予追究了,咱们以后见了面,也是你好我好的关系。”
沈言诺看了眼林晚,林晚正好也看向了沈言诺,不出意外的两人均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好笑。
沈言诺试探着开口,“是不是说你今日非要她的簪子也是因为她一开始没有亮明身份,并且她们还打了你两巴掌,这样算起来,还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是你饶过了她?”
冷心月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想要放过她,这两巴掌的仇,我记下了,等我哥哥以后官越做越大的时候,我的身份比她还高的时候,我定会将这两巴掌讨回来!”
此刻她的眼里全是愤怒,以及不能报仇的无奈,还有一丝害怕她报复的恐惧。
林晚问她,“你这样说出来,就不怕我现在再折磨折磨你?”
冷心月看着她,很是冷静,“你不敢。”
林晚有些意外,“为什么你觉得我不敢呢?”
冷心月看了看四周,看到周围的人一副看戏的表情,暗地里将这些人的脸记在了心里。
并且在心底决定以后一定要把这个仇报回来,他们都没有提醒她林晚的身份,就是想要看她的好戏。
随即又看着林晚,“我哥哥是当今的状元郎,现在还是大夫,你不能动我。否则就是亲手教你父亲从丞相的位子上拉下来。”
林晚笑了笑,“我今日的确是不会动你,但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个原因,而是我觉得两巴掌已经够了。”
她看了沈言诺一眼,又看向冷心月,“但我今日把话放在这里,从今以后你要是还不长眼睛,想来招惹我,我也绝不会手软。”
冷心月看着气场全开的林晚,愣怔了一下。
和她之前听到的丞相府的小姐只是个会胡搅蛮缠的人的言论不同,此刻她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只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内衣瞬间的杀伐气,却是让人不容乎忽视的。
听完林晚的话,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我以后绝对不招惹你了。”
林晚想到,今天她之所以欺负她,就是因为她看起来像一个无权无势的良家女子,便又补充了一句,“从今天起,别让我看到你,随便欺负人,否则,你知道后果。”
说完便直接走出了玉器店的门,银鞘连忙跟上,老板娘,眼看着他要走,连忙问了句,“客官,您这簪子还要不要了?”
奈何这两人走得太快,老板娘的声音已经传不到这两人的耳朵里了。
老板娘为难地看了看冷心月,又为难地看了看沈言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言诺无奈地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簪子,说道,“包起来,送到丞相府吧!”
沈言诺走到半路的时候,就见前面迎面走来一个小丫鬟,正是刚刚跟在林晚身边的那个。
“我家小姐请您到如意楼一叙,不知您是否有空?”
沈言诺看了看她,又想了想,便问她,“你家小姐提前订好位置了?”
银鞘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沈言诺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去!为什么不去?如意楼的位置这么难订,现在去订都排到三个月以后了,既然有人请我吃,那必然是要去的!”
沈言诺跨进如意楼的大门的时候,不出意外就看到了里面人满为患的场面,当他在大厅里搜寻林晚的身影的时候,却见有人过来问她,“你是沈言诺沈小姐吗?”
沈言诺点了点头,“我是。”
那侍从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位客人已经在包厢等您了。”
“不是,那个店小二,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说没有包厢了吗?”一位大腹便便的商户看着他,满脸的横肉乱飞,看着就不好惹。
侍从转过头去,微笑着回答,“的确是没有了。”
那商户看着侍从,指着沈言诺问他,“为什么她来就有包厢?老子来就没有?”
侍从的职业素养很好,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也还是很耐心的回答他的问题,“您已经订得迟了。”
商户啐了一口,“我呸!这里的包厢每一间是谁订的我都查得一清二楚了,根本就没有刚才那个死丫头,我还以为是她后面等的客人,看着这丫头也不是,你是不是觉得大爷好骗啊?”
侍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商户开始一个劲地嚷着要见掌柜的了。
“让你们掌柜的出来!老子倒要看看他能说出来个什么花!”
不出片刻,老板就走了出来,看着那商户就问他,“请问这位客官有什么事?”
侍从将来龙去脉跟他说了一遍,老板笑了笑,说道,“的确是没有包厢了,但大厅角落处还有一桌是空出来的,您可以去那边就餐。”
商户指着老板的鼻子骂,“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子?老子有的是钱!”说着边掏出来了一袋金子,周围看到的人都到倒吸了一口冷气,暗自感叹这人出手阔绰。
老板笑着解释,“里面那位是咱们这如意楼的老板,常年都为她备着一间包厢,只有老板和老板允许的人过来,才能进那间包厢,所以没有包厢是真的。”
听了这话,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我没看错的话,刚刚进去的是个小姑娘吧?”
“你没有看错,真的是个小姑娘。”
路人的下巴都快掉到桌子上了,“小小年纪就开了这么大的酒楼,生意还这么好?”
沈言诺见事情解决了,虽然心底里对于这酒楼是林晚开的还存疑,但此刻好歹不用听这个大腹便便的商户在这里说那些难听的话了。”
沈言诺一进包厢,就发现只有她等在那里,银鞘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