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扫不知道,肖川刚才随手一指的那一片,到底有多大。
打扫了半天,才只是很小的一个角落,让君尘感叹道宗典籍浩如烟海的同时,也暗自腹诽这份不轻松的差事。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心的,最让君尘无语的是,隔个一两刻钟,唐豆豆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君师弟喝点水吧。”
“君师弟坐下歇会儿吧。”
“君师弟……”
君尘对这个过分热情的师姐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尽量躲开这种狂轰滥炸。
可是这个唐豆豆,看着不起眼的样子,但是无论君尘怎么躲,甚至往犄角旮旯里打扫,她总能准确地找到自己,躲都躲不开。
被逼无奈,君尘只能操控起昨天只是大致看过两遍的飞雷身。
王平之给的这本飞雷身,那可是玄阶中级功法,君尘即便是再自视过高,也不会认为自己能看两遍就能掌握。
只是现在也是闲来无事,两天之后就要和王并生死斗,多一分准备就会多一分把握。
飞雷身,飞云缥缈,雷闪万里!
本来要是王平之早一点给君尘,他还不一定能修习。
因为飞雷身,要求最苛刻的一点,就是真气必须要带有雷属性。
而雷属性,正是真气中比较罕见的属性。
单就这一条,就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毕竟真气属性,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先天,后天虽然能借助练气功法稍加改变,但远不及先天属性来得如指臂使。
可是,偏偏云霄录就是这样一个逆天的存在。
之前在君家,君尘的真气是水属性,呈现微微的淡蓝色。
后来修习云霄录的时候,君尘的真气又慢慢变成了璀璨的金色。
而最近,他发现自己的真气,金色之中又夹杂了淡淡的紫色。
这紫色,正好就是雷属性真气的标志!
君尘思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霄云古身。
霄云古身虽然是残卷,但是君尘从来没有因此而小看它,相反的,自打修炼霄云古身之后,君尘感觉自己肉身的强度比之前好上了太多。
更为紧要的,是那神秘的独角神牛异象,此次山中一行,君尘越发感受到异象的玄奥,那蕴含在深处的血脉之力,即便是强如天通神牛和神秘怪蛇,也得乖乖俯首称臣。
所以说霄云古身带给君尘的好处是肉眼可见的,而神牛异象所带来的风雷之力,也正是君尘能够修习飞雷身的前提所在。
藏经阁的角落里,君尘体内云霄录经页翕动,淡淡的紫光在他的体表剧烈跳动着。
刻意压制的情况下,雷光并不是那么样的猛烈,只是有轻微的哔剥之声。
君尘可不想再惹来那个唐豆豆,毕竟这里是藏经阁,他也不敢太过招摇。
开始只是融合一丝雷电之力,君尘闭目默念飞雷身中所载经文,再一睁眼,却是瞳中电光一闪而过。
瞬!
未见君尘丝毫动作,他的身影就鬼魅一般横移出去,仿若瞬间移动一般,就连残影都看不见半点。
嘶!
瞬移出去的君尘并没有任何兴奋的神色,反而疼的龇牙咧嘴。
这完全不是飞雷身应有的样子,身体各部分不在同一个步调,就好像五马分尸一样的痛苦。
这样不行!
君尘摇摇头,随后又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飞雷身心法,确认无误之后,君尘又是一个闪身。
这一次横移出去的距离并没有上一次的远,那种难忍的痛楚倒是减轻了不少。
看来这之间的平衡真的很难把握,君尘无奈苦笑。
其实这倒是君尘有些贪心不足了,像是飞雷身这样的玄阶中级身法技,换个别人来,恐怕苦练半个月也未必能入门,更别说一上手就能做到身体横移这等地步了。
再来!
在君尘刻意控制下,每次只是输入一点雷属性真气,倒是没有很大的负担,君尘也就在藏经阁之间来回穿梭着,虽然依旧是难忍的疼痛,但渐渐地也开始纯熟起来。
“咦,君师弟哪里去了?”
唐豆豆很好奇,好不容易藏经阁来了新面孔,她这个大师姐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只是那个吴德长得猥猥琐琐的,倒是君尘长得出尘飘逸,很合她的胃口,时不时地挑逗一下也不失为一个乐趣。
只是这会儿,怎么突然就看不见人了?
唐豆豆明明觉得君尘就在附近,但找过去就是没有人,空气中还留着一点奇怪的气息。
唐豆豆挠挠头有些搞不懂,疑惑地走开了。
几排书架之后,君尘长舒了一口气,总算甩开了,这唐豆豆真是让他有些头疼,倒是让他有了继续修习飞雷身的动力。
而借助着练习的功夫,打扫起藏经阁来也是更加迅速,不一会儿就完成了大半,让他对大成之后的飞雷身充满期待。
……
打扫完藏经阁,君尘已是身心疲惫,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君尘就不禁有些发怵。
不过好在闲来无事还能练飞雷身,不然他非得疯了不行。
简单的换了身干净衣服,君尘吃完饭,又得来事役院报到。
一进门,就看见一群人堵在事役院门口,里面还传来嘈杂的声响,和昨天看到的完全是两个情形。
分开众人,君尘往里去,只见偌大的院子里,两方已经对垒了起来。
看穿着,靠门这边的一群应该不是事役院的弟子。
“怎么,打上了我们二院的弟子,现在不敢露头了吗?”
“诸位师兄弟稍安勿躁,王长老还有谢师兄都不在,我们也不好做决断。”
“别废话,别拿谢天来压我,,今天就是王平之在这里,打了我们的人也得给我们二院一个交代!”
“什么打了人,明明是你们欺负我们事役院的弟子在先,怎么反倒怪到我们头上来了,你们二院还讲不讲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淡灰色衣袍的外门弟子,而在他身旁,是另外三名同样穿着的弟子。
只不过这三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带了一些伤,看上去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