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要上的吗?”
君尘眯起眼睛,脸上满是冷漠。
从刚刚的群嘲到现在的哑口无言,其中至少已经有十几个,被刚刚那一招直接震晕过去了。
君尘心里一阵冷意,多年来在杂役间所受的屈辱,似乎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剩下的就是几个没有立刻冲上去的人了,甚至包括海长风和叶羽二人,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君尘,脸上也没了刚刚的轻视与不屑,只剩下满满的震撼。
此刻他们终于知道,这个君尘并不是嚣张,而是真有逆天的实力!
“一群废物!”
君尘冷冷地看着那些畏缩不前的人,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和他毫无关系。
尽管他们再怎么想上去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一顿,但是想到刚刚君尘恐怖的实力,便都缩了缩头,现在还是暂且忍耐一下吧。
“既然如此,那我宣布君尘率先获得加入外门的资格,可以在一边先行等待。”
老者抚了抚胡须,接着笑眯眯地说道:
“接下来就是你们自己进行自由分组了,开始吧。”
看着这些人不断地挑选对手进行战斗,君尘的神情突然恍惚了起来。
那时他尚还在家族之中,每年族中都会有一次大比,而自己身为族长之子,天赋自然也算是一流,每次大比都会稳居第一。
不过也就是两年前的那次意外,造成了自己在道宗持续两年的耻辱生活。
那本来是一次正常的家族大比,但是就在自己将要获胜的时候,他的对手,君家一位旁系的弟子,突然间周身浮现出诡异的血红色,功力何止倍增。
不过君尘依旧艰难地将其打败,但是还未等宣布结果,一堆杀手便鱼贯而入,对整个君家展开了残酷的屠杀。
要不是自己燃烧体质和灵力爆发了强大的力量,恐怕就连自己都无法幸免于难。
杀了很多袭击的杀手,君尘也逐渐弄清楚了,这些人竟然是叶家派来的人,目的就是君家的一颗丹药,一颗不明所以的丹药。
不过直到最后,君尘也没有保护好丹药,只是堪堪捡回了一条小命。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如仙子般的女孩,脚踏飞剑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自己,然后把自己带到道宗来的。
如果不是她,毫无修为还被功法反噬的自己,没准早就已经曝尸荒野。
而这一切,都是叶家造成的……
君尘将目光投向了叶羽,那个黑袍少年。
这两年间自己忍辱负重,等待的就是那本云霄录成功激活。
这是君家世代祖传的宝物,但是却有着极其苛刻的条件。
首先就是要有相合的体质,君家几千年来,合适的人选寥寥无几,君尘便是其一。
其次修炼云霄录,不但要全废自身修为,更是要两年时间没日没夜用精血蕴养方可激活。
要不是自己燃烧灵力,损伤了丹田,否则他也不会动这封存已久的云霄录的主意。
破后而立,自己真正地迎来了新生,那些曾经受过的屈辱和痛苦,自己一定会百倍奉还!
首先,就是这个叶羽!
以及……叶家!
此时已经晋级了的叶羽,则是感觉后背一阵冰寒,转过头望去,却只看到了闭目养神的君尘。
“这君尘,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叶羽眉头皱起,仔细地思考着自己到底在哪里见到过君尘。但是思考良久,却依然无果,便也没有继续想下去了。
在他眼中,即使君尘天赋再怎么好,但始终也是杂役弟子出身,自己可是玄国叶家的嫡传公子,区区一个杂役不足为惧。
君尘闭目养神期间,体内云霄录一直在飞速运转。
这云霄录记载着许许多多奇闻异事,而且丹器阵符皆有涉猎,不过似乎被设立了某种禁制,自己只能翻阅其中最基础的内容,在这之上还有浩如烟海一般的东西,却是云雾缭绕,自己看都看不到。
良久后,第二轮试炼也彻底的结束,剩下有七十七个人成为外门弟子,老者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宗门的规矩,便让一些外门的弟子引领着这些新人到各自居住的地方休息。
“君尘,你就随老夫过来。”
老者对君尘挥了挥手,后者点了点头,停下了脚步。
这一幕让剩下的人都是一阵羡慕,毕竟能被道宗的长老欣赏,这种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长老,有什么事吗?”君尘向老者行了一礼。
老者则是指着碎裂的石柱:“你的灵力品质,想必修习的是黄阶以上的功法吧?”
功法有四阶:天地玄黄,每一阶别的功法都是天壤之别。
君尘愣了一下,毕竟他也不知道云霄录到底是什么品阶的功法。
至少比自家的军神诀要强上很多,而军神诀已经算得上是黄阶中品的功法了,至于这位长老说的黄阶以上,君尘还是比较认同的。
毕竟这云霄录之中所涉极为广泛,可以说是包罗万象的典籍了,所以君尘预测起码也是黄阶以上的功法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小子偶得奇遇而已。”
君尘并没有否认,但也掩盖了一些事实,老者神色也舒展起来,笑了几声:
“哈哈,小伙子不错,既然是奇遇,我也就不再多问了。”
君尘松了口气,看来这长老应该是怀疑自己是别的宗门派来的细作,所以暗中检查了自己的灵力,不过自己说的并没有什么漏洞,想来并无大碍。
“你就跟着琉璃去吧,让她给你安排住宿。”
长老说着,捏出了一道符箓,看样子应该是传音符。
君尘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这种符箓如果君家有的话,不说全部,至少可以保全一部分人,也不至于现在剩自己一根独苗。
想到这,君尘再次捏紧了拳头,眼中的艳羡也化为浓浓的恨意和愤怒,不过很快平息了下来,接着静静地等着安排给自己的师兄引路。
长老很是敏锐地捕捉到君尘情绪的转变,眼睛眯起,这小子好重的杀气,怕是经历过了什么惨痛的事情,唉,希望不会像那个孩子一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吧。
不多时,一个身着素白衣裙的女孩摆动着小手飞快的跑了过来,嘴里还叼着一个没吃完的果子,对着长老遥遥喊道:
“唔……师父,你……叫我来……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