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汐月施法回京城的途中不自觉得被牵引到离京城三十里之外的一个县城。几年前她随同师父历练的时候经过这里,那时候这里虽说是据京城有一段距离但是却繁华得很,不知为何,此次来到这里,木汐月觉得说不出的怪异。虽然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只是每个人都神情呆滞......
木汐月走在街道上,初夏的天她却觉得异常寒冷。木汐月走到客栈要了一间客房,回房打坐。她意识四处游走,终于在一处宅院外发现了异常。这座宅院朴素异常,却阴冷无比。明明位处阳光直射的地方,温度却低的异常。宅院内挂着喜布,布置得似是要办婚事一般。里面有一位老妇人,虽然衣衫简朴,但是整洁。老妇人正在做饭。一位妙龄女子正在盥洗衣物,她脸色极为苍白,更奇怪的是普通乡村妇女都是在井边洗衣,唯独她在屋内,需要水的时候老妇人帮她接水。仿佛察觉到有人在窥探她,她猛地抬起头来。木汐月一惊瞬间仿佛被冰冻住一般通体冰凉。她急忙唤回自己的意识。
那女子为何有一种熟悉感。木汐月思索良久始终不记得见过她,摇摇头便走出房间问小二要了些吃食,顺道打听一下附近谁要办婚事。
小二说:“客官你这就问对人了,这县城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爹啊是说书先生,时时游走在街头,这县城啊那家新添了孩子,哪家要迎娶哪家姑娘没有他不知道的。他经常在饭桌上说给我们听。要说啊,这三天后还真有一桩喜事,那就是县衙的知府,要说啊这知府真的是青年才俊,他去年高中状元,极得当今圣上器重,原本圣上想指婚公主给他,原本他也答应了,公主与他也是情投意合。后来不知为何公主却遭遇了意外,初时这知府苏清远伤心了许久,后来就与他的青梅竹马花柔又定下了婚事。婚期就是三天之后。说来也怪,他这青梅竹马消失了许久,不知去了哪里,一个月前就是苏清远跟公主成婚的前夕突然回来了。要说啊当今圣上对这婚事极为反对,毕竟公主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她刚刚离开不久,她的意中人就要办婚事。圣上希望苏清远能缓一缓,但是苏清远一意孤行,最终圣上圣明又极为惜才只是罚没他半年的俸禄。”木汐月静静地听完,给了小二一两碎银:“小二哥说了这许久口干舌燥的,买些茶喝吧!”小二连忙鞠躬感谢:“客官您先回房,餐食很快给您送到。”
木汐月正要上楼,却感觉到一缕目光紧随着自己,她慢慢抬起头却看见一双蕴含了无数情绪却又瞬间归于平静的眼睛。玄衣男子毫不避讳得直直地盯了木汐月一会儿边回了木汐月隔壁的房间。
木汐月走至他房间外的时候却被门外的侍从拦下,“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木汐月停顿了一会儿便点头进去,刚才的玄衣男子俊美异常,一双眼睛透露出睿智,理应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木汐月走进去边看到他坐在桌前用饭,木汐月饿极也极为不客气的坐下拿起筷子就吃起来。玄衣男子旁边站立的侍从刚要出生阻拦被玄衣男子拦住。
“姑娘不好奇我找你来所谓何事吗?”玄衣男子看着狼吞虎咽的木汐月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你要说自会说啊,说吧,什么事?”木汐月含糊不清的应着。
“你觉不觉得此事透露些蹊跷?”玄衣男子站起来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街道。
“苏清远要结婚的事情吗?有什么奇怪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木汐月头也不抬继续吃着。
“可是一个月前他对公主还深情似海,就算要变心未免有些太快。”
“男人不都是喜新厌旧啊,况且公主已经不在人世,活着的人总归要继续活下去啊!不过......他的未婚妻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木汐月停了下来。
玄衣男子转过身盯着木汐月,“你有何看法?”
“公子应该是当今圣上派来的吧,圣上让你调查的吗?”木汐月胸有成竹的说道。“毕竟是自己妹妹爱过的人,传闻圣上极为疼爱这个妹妹。而且公主据说是死得不明不白。”
“放肆!”一旁的侍从立刻呵斥道。
玄衣男子微微笑道,拿出御赐金牌给木汐月看了一下“的确是,不知姑娘芳名,看姑娘似乎是修行之人,隐隐透露出一种让人心神平和的安抚人心的气韵。”
“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此事的确有些难办,镇上的大多数人都被抽取了一魂。所以看上去神情有些呆滞。魂魄,本从形气而有,形气既殊,魂魄各异。附形之灵为魄,附气之神为魂也。附形之灵者,谓初生之时,耳目心识、手足运动、啼呼为声,此则魄之灵也;附所气之神者,谓精神性识渐有所知,此则附气之神也。缺一魂,精神不济神情呆滞。我观察过苏清远的未婚妻,身体极为虚弱,畏光,有些轻微的法术,却透露出一股邪气。传闻有一种极为阴邪的法术可以救治濒死之人。以魂治魂,炼制他人魂为自己续命延寿。”木汐月微微蹙起眉头,“此事难就难在,苏清远的未婚妻会用此阴毒之法恐怕背后的人法力不一般,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收服。但是若不及时制止他们的婚事,恐怕新婚之夜苏清远命不久矣。一个将死之人炼制无数人的魂为自己所用,她已经是极阴之身。苏清远恐怕承受不住这极阴之气。”木汐月凝神看向窗外,心道:师父在就好了。苏清远的未婚妻到底是何人,为何见了她,我这心里总归是不太舒服。迫切地想要帮她。脑海不自觉的又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摸了摸胸前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