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杰明没有任何思考,睡意朦胧的随意说到,你看着办吧!医疗机构的事就不用向我报道了。他正准备挂断电话,突然睡意全无,如同鹰隼般的眸子突然闪过了一丝火花:开山啊!你先等等。
董事长,我们已经做了详细的分析和预测,如果不及时采取行动,我担心这种病毒很可能发展成为03年我国的非典,甚至可能成当初欧洲的黑死病,刘开山语气肯定,态度坚决。
我说了,先等等,班杰明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董事长,可是,还没等刘开山再说话班杰明已经挂断了电话。
刘开山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这可是关系到无数人的生命,他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他只是一个医疗的负责人又能做些什么啦!
院长,董事长怎么说?
就是,院长,这可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毒,我们必须马上成立研发团队。
这些都是今天晚上参与病毒分析的专家,此刻就站在张开山的办公室,听到他与董事长的谈话,尽管已经大概猜到了结果,但还是不敢相信这是董事长说的话。要知道以前遇到这种问题鲁成不仅会全力支持,而且还会亲自带队。
张开山表情失落,语气低沉,我想大家都听到了,正如你们听到的一样,董事长说先等等。
院长,我们能等,病毒的扩散能等吗?有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众人纷纷附和。
听从集团高层的决定,张开山强忍着内心的无奈,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失落,小声说道,各位先散了吧!
众人气愤却无可奈何的离开了院长办公室,有的人甚至直接把手上的分析文件直接狠狠的甩在了院长办公室的地上。
等到大家都离开以后,张开山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气愤,一把把桌上的所有物品都推到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喃喃道,老师你看到了吗?你走以后鲁氏都变什么样子了。什么时候医院变成了不以治病救人为首要目地的机构了。
与此同时,班杰明的家中,他睡意全无,一双如同鹰隼般的眸子闪烁着两道金光,手里拿着一部卫星。
电话拨通了,他直接开口道,天体材料的研发进展怎样了。
报告上头,我们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第一小块天体材料已经生产出来,我们正在做测试,如果进展顺利马上就可以批量生产。
班杰明语气变得有些不悦,都8个月了怎么才生产出了一小块,还没进行测试。
上头你是不知道,即便我们在A国顺利得到了天体材料研发的理论知识,但那个小子进行了终极加密,为了不损坏文件,我们花了3个月的时间才破译了所有信息。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夸奖了一下,上头这个鲁成的儿子可真算是一个天才,我们花了10多年时间也没做到的事,居然被这小子几个月时间就成功了,要是这个小子能为我们所用该多好,也不用再愁大事了。
露西亚,你想都不要给我想,况且他已经死了,就算不死,他的性格也和他父亲一样高傲,又怎么会寄人篱下。露西亚正是恐怖组织训练营代号为爸爸的负责人。
上头我只是随便说说,就算他还活着,我们杀了他全家,他也绝不会与我们为伍,露西亚态度虔诚,语气恭敬。
不用说这些没用的了,莫斯科HW的项目现在谁在负责,进展如何了,班杰明问到。
阿东在负责,这次任务他完成的很好,露西亚夸奖了一下阿东,我们已经顺利了制造出反物质,现在就等南非实验室的容器测试成功我们就可以批量生产了。
哈,哈,哈,班杰明笑声极其尖锐,我有预感,一场世界性的瘟疫就要来了,我们的机会就要来了。你们要抓紧时间。
上头,什么瘟疫?露西亚有些不解。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是第一天进入组织吗?班杰明语气带着怒色,对了,阿东这次有功,尽管他之前多次失误,但该发的奖励还是要发。
此时的班杰明再也没有了一口奇怪的广东腔。
好的,上头。露西亚连忙说道。
傍晚的S省C市小南湾小区,整个小区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再过三天就是我国的新年,无极跑车俱乐部已经放假,老板计划正月初八开始上班。我们打算明天去准备年货。由于医院的特殊性,汤倩与朋友协商决定春节期间换班休假3天,我们一起到她家。
自从班杰明以百分之八十一的最大股份继任鲁氏集团董事长以来,我经常会在夜晚被噩梦吓醒,那个带变声器的嘶哑男子。与父亲的最后一次对话,他严厉的话语:每个人都应该为他所做的事承担责任。
随着一声惊叫声,啊!!!我又被吓醒了。
你又做噩梦了,一个亲和而温暖的声音轻声在我的耳旁响起。
嗯,不好意思,又吵到你了。我小声说道。
汤倩睁了睁睡意朦胧的美眸,没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里有事,你要学会放下。
我摸了摸她的头,睡吧!等你明天上完班我们就去买年货。
一次又一次的噩梦,带变声器男子说的那句话:天体材料实际上就是反物质的容器。以及父亲在我长大以后唯一的一次生气,让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如果正如外界传言的那样,父亲早就掌握了反物质武器技术,而班杰明就是那个带变声器的男子,我对天体材料的理论突破也是他们盗取的,这将是一个无法想象的恐怖。
按理论计算1945年8月6日美国对日本广岛投放的名为“小男孩”的原子弹重量仅为4吨就几乎摧毁了整个广岛,广岛的面积为900平方千米。1952年11月1日,世界首枚氢弹“常春藤麦克”在太平洋的埃内韦塔克环礁上爆炸成功,爆炸威力达1000万吨TNT当量,相称于广岛原枪弹的500倍。而氢弹只能达到百分之七的质能转换,反物质氢的质能转换是百分之百。按照4吨质量不变的情况下一颗反物质氢弹爆炸所产生的能量不低于1945年广岛原子弹的7000倍。也就是说一颗4吨的反物质氢弹爆炸可以瞬间摧毁7000个广岛,63万平方千米土地上的所有建筑和生物。即使今天很多国家的反导系统都已经很先进,但这样恐怖的爆炸就算在高空被拦截仍然是灭绝性的灾难。如此恐怖的核爆炸我不敢再想,不敢再往下推理。
这也许就是父亲生气的原因吧!
这一夜我没敢再睡,想了很多,刘敏用自己在最后一刻换取了我的安全,我曾答应过她要帮她救出那个和她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小美。离开美国时我去看望了归隐田园的汤姆森教授,他的放下和释然我曾答应他,我会利用人工智能造福人类。父亲临走之前对我发完脾气,我曾说等他回来我们一起整顿鲁氏,他上车时那种欣慰的微笑。我曾对勇哥发脾气说,父母走了他都做了什么?却不知他一直都在四处奔走调查,最终身陷囹圄至今生死未卜。
所有的事都与我有关,而我却为了自己微小的生命,选择了苟且偷生,选择了放弃所有人的希望。
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在我的血液里不断的燃烧,我的一生可以平凡,但绝不能平庸。
时间飞逝过去,举国欢庆的春节也终于到来了,和提前安排的一样我们坐上了大巴回到了汤倩的老家。这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人们充满了善良和质朴。一望无际的麦田,满山遍野的茶树林,这是汤倩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这样人杰地灵的祖国大好河山,培育出了汤倩的善良。
伴随着春节的到来一场酝酿已久的超级传染病毒终于爆发了。
本是合家欢聚看春节联欢晚会的夜晚,电视屏幕上主持人正在播报,从即日起W市将施行全面封城管理,请已经离开W市的人民群众积极到当地县一级的医院进行检测,请广大人民群众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出门必须佩戴医用口罩。
还没等到三天假期结束,接到医院通知W市缺乏医务人员。汤倩的善良让她义无反顾的加入了这场驰援W市,与恶魔抗争的退伍。也幸亏我们及时回到了S省C市,因为在我们离开不久,全国各地陆续发现了大面积传染的人群,接下来就是封市,封线,封村。
各地农村更是每天宣传着,请广大人民经量少出门,非要出门必须佩戴口罩,打赢了这场硬仗每天都是春节,要是大不赢这就是最后一个春节。这也说明了这场病毒的极具严重性。
我们回到S省C市待了一周,就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政府在W市展开了没日没夜的临时医疗病房建设,7天的时间几万间病房如同鬼斧神工般很快建成了。她们这批自愿者也不得不踏上了一场与病魔抗争的征途。
一切准备就绪,S省C市国际机场,所有的飞机都以停运,而正在运行的飞机只有粘贴红十字标志驰援W市的航班。
这是一场用生命换取生命的战争,大家都知道没有疫苗一旦被传染,面对的或许就是死亡。但来的人都知道,祖国需要他们,W市的人民需要他们,他们做为最专业的人士此刻不去就没有人敢去。许多来送别的家属都哭了。汤倩也哭了,来送别她的就只有我,她没有告诉父母,因为她担心父母不同意她去。
我轻轻的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握住了她的双手,别哭,你是最勇敢的。你看我都没有哭。她带着眼泪笑了,此刻穿着白衣的她是那么迷人。
我的泪早已流干,此刻内心有的只是对那个自己造成可怕事件之后的责任感。
汤倩颤抖着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吐出,她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刘勇就是勇哥对吗?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弄懵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叫刘勇,你在梦里总是会喊到一个叫勇哥的人。这个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对吗?我不知道我这一去会怎么样,你能在我走之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我把她轻轻的拥入了怀里,用手轻拍着她的背,嗯,刘勇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师傅,我从小和他习武,他是一代兵王。不要哭了,你现在是白衣天使,更是战士。
汤倩笑了,握了握她小小的拳头,加油。
我也笑了,笑的那么简单而欣慰,我已经好久没有简单的笑容了,这是天体材料被盗以来,我第一次真诚的微笑。放下所有变得简单而直接,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我本想用手刮一下汤倩精致的鼻梁,无奈,我们的口鼻都被一层外壳隔绝。我只好拉着她的手,亲切的说到:安全回来我就告诉你。
没有再说其它,我们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所有的情感都在目光中交汇,直到一声登机的声音响起,她踏进机场的那一刻转身看向我。
我大声喊到:一定要安全回来,记得穿好防护服带好口罩。
她微笑着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机场外,看着汤倩消失的背影,一场属于我的战争也开始了。
带上手表,我轻轻的在表盘上拍了一下,久违的银光蓝色光环不停的在表盘上闪烁,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先生,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守卫者,对不起,我没有相信你,选择了懦弱。
没事,先生。
好,那这一次就让我们战斗到底吧!
好的,先生,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先给医学研究院的院长打一个电话。
好的,先生,正在拨打刘开山院长的电话。
H省B市,鲁氏医疗院长办公室,这段时间的刘开山过上了正常医生的生活,早九晚五,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也变得高兴了很多,从表面上看可以说是合家欢乐。但在刘开山的脸上却再也看不到曾今的笑容,那种对于医疗创新,每一次重大案例突破的狂喜。
今天,和这段时间一样,他只是在履行一个院长的职责,坐在办公室,等待各种文件的签署。然后看着已经变黑的电脑屏幕发呆。他这段时间经常会想起曾今的鲁氏,各种天马行空的医疗想法,说做就做,这是他身为一个医疗科学家最想看到的。就算经常熬夜,但内心总是无比的激动和渴望,因为他们每一次的医疗突破都是人类医学史的一小步。就在03年非典之后鲁成更是部署了一项世界性的医疗项目,针对未来突发性传染病利用大数据库和人工智能快速实验寻找治疗药物。可是现在的鲁氏他已经不知道做些什么了,只能准时打卡回家陪伴老婆和孩子。
想着想着刘开山不由得失神了,要是老师的孩子管理集团或许鲁氏还是鲁氏,刘开山感叹道。
班杰明的突然继任作为他们这些持有股份的一方负责人都感觉很意外。自从我回归公司召开重要负责人会议之后就突然消失了,虽然他感觉很意外,但是班杰明给出的官方解释是:鲁涛由于伤心难过,将所有股份转让给了他,想长期定居美国,永远不在回来。尽管这个理由显得十分的牵强,但作为他们这些一心埋头专研的科学家,又怎能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鬼。
就在他思绪惆怅之时,突然他的电话想了,刘开山随意的看了看来电,本以为又是妻子打来的电话,问他下午想吃什么?当看到来电他不由得眼光一缩,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这是他这段时间经常拨打却始终打不通的电话。他颤抖着手,小心的按下了接通键:你是小涛吗?他有些激动。
刘叔,是我。医疗研究所是我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也是父亲花费精力最多的部门。自然而然和他们这些医疗部门的领导都很熟悉。
你在美国还好吗?刘开山的语气有些哽咽。
刘叔,我很好,是班杰明说我在美国的吗?
刘开山明显听出了我的语气有些不善,他连忙开口道:小涛,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我很好,刘叔你不用担心,我这次打电话就是想问问,这场疫情鲁氏没有提前得知吗?如果我没记错03年非典之后鲁氏建立了应对机制,对吗?
刘开山没有回话,他变得迟疑。
我接着尖锐的说道,是班杰明的要求吗?
刘开山还是没有说话。
此刻的沉默已经表示默认了这一事实。
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小声的说到,刘叔,如果可以,离开鲁氏吧!
说完之后我挂断了电话。看了看远处的天空,支援W市的飞机都已飞走。
守卫者,能查到李建国的电话吗?
先生,我看看。
我们需要越狱进入H省B市军区系统,授权入侵吗?
好的,入侵吧!!!
过了一会儿。
找到了,先生,需要拨打过去吗?
好,直接拨打。
H省B市,某特种作战部队。10多年前这也曾今是刘勇服役的部队,就是这样一个勇猛的部队成就了他一代兵王的辉煌。如果他不离开部队现在他也应该是一位首长。
一支国之利刃只有随时处于备战状态,每天接受烈火般的锤炼,才能在战场中涅槃重生,随时已备战事之需要。
和往常一样,李建国虽然已经贵为特种部队的总负责人,但只要一处理完手上的事务,他都会以身作责。
此刻,李建国正在带头进行着各项军事训练,突然前方有一个身穿军装的人在不断的向他招手。
首长,首长,你的电话。来人喊道。
李建国停下了训练,来到了来人身旁,互相敬了一个军礼。他接过手机,看了看来电,这是一个陌生号码。而他的这部手机是绝对机密,内部电话,军用系统,只有上面的国家重要人物才知道,存储于国家最高安全档案中。他很奇怪,所有重要人物的电话在这部手机里都有备份。
好奇归好奇李建国还是按下了接听电:喂,我是特种部队总指挥李建国。他的声音刚正,语气铿锵有力。
建国哥,是我,我是鲁涛。我的语气有些颤抖,我这属于入侵国家档案。
小涛真的是你吗?李建国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你在哪里?你还好吗?刘勇还好吗?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们。你们是出事了吗?
我还好,勇哥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好。我的语气低沉,时间紧急,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其它的事,我们见面再说。
好,你说吧!我能帮你什么?李建国说话干净利落。
我需要一架可以远距离飞行的直升飞机。
李建国稍作停顿,仿佛在思考什么?之后他才说道,好,我马上申请。还需要什么?
不用了,我现在就在S省C市国际机场,你们直接过来就可以了。我说道。
没有再说什么,双方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疫情期间要想随便调动军用飞机是很困难的事,但我相信李建国,因为他们是一支特殊的部队,特种部队中的王牌。
没有再犹豫,挂断电话之后我开始在机场购买背包,食品。直到把一个1.2米长45cm宽的背包都装满牛肉压缩饼干等食物后,我又买了一双内部带毛的长筒靴。一切准备就绪,看了一下李建国发过来的短信,他们大概3个小时之后到,已经过去1个半小时。我来到机场小卖部买了一支笔,一本笔记本。坐在候机室开始写了起来。
时间转瞬即逝,天空中传来了巨大的直升机轰鸣声,透过候机室的巨大玻璃窗,尽管我对军事不了解,但迷彩色的外壳,两边巨大的火箭筒也不难看出这是一架军用作战直升机。顿时我的眼光有些失神,要是勇哥在有多好,他一定又会给我科普说出一大堆关于直升机的知识。
直升机已经申请降落在了机场,待到直升机停稳,三名荷枪实弹的军人依次从飞机上走下。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我无数次在勇哥照片上出现的男子,尽管他的整张脸大部分已经被口罩遮住,但国字脸,炯炯有神的眼睛除他无二,特种部队总指挥李建国。
我赶忙背上背包向他们奔去。
登机口。
先生,你好,现在所有飞机都以停运,你不能下到停机场。机场迎宾小姐说道。
为了不耽误时间,灵机一动,我站直身体标准的敬了一个军礼:你好,特种部队军事行动。
你好,先生,请出示你的证件,迎宾小姐说道。
我心中一惊,哪里来的证件啊!但还是面部改色微笑着指了指停机坝上的军用直升机:我的证件在他们那边。
迎兵小姐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趁着她转过头的同时,我直接冲了进去。
这时迎宾小姐突然反应过来,我已经跳过门卡,跑了进去。
她气的跺了跺脚,哎,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我便跑便侧过身,连忙感激的说道,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