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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学习不是我的全部(4)

答案就在心中?整什么神秘?大民渐渐平复了刚才搬椅子急促的呼吸,又觉得这话隐隐还有深意,于是静静思考,自己的内心,自己内心的深处。到底在想什么?一时想起父亲、母亲过分的关心,和自己对于他们建立联系的退却、闭锁。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大民抬起头,看着天笛,真诚地说:“能帮我把椅子抬过去吗?”

“当然没问题,让我们一起抬过去吧。”少年对大民点点头。

大民抬起椅子一头,少年抬起另一头,一下子,大民感觉椅子轻了许多许多,两个人就如同平常走路一样将椅子移了过去。两个人坐在椅子上面,一时谁也不说话。

“我刚才搬不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寻求过你的帮助。”大民沉默了一会儿说。

“对,第一次的时候,你并没有寻求我的帮助。”

“谢谢你!”大民真诚地看着李天笛。

“你更应该谢谢你自己。”李天笛也真诚地看着大民。

“我明白了。”

少年看着大民,并不说话,只是身影慢慢变淡,最终消失了。

第二天醒来后大民感觉腰部很酸痛,昨日梦境历历在目,脑子也清醒起来。早餐时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学习困惑告之父母,民母民父大喜过望,一是儿子竟然不是因为早恋而是因为学习,二是儿子竟然主动和自己沟通。两人一起商议决定给儿子找一个家庭老师。于是民母从自己单位找了一个退休的数学老师给大民每天补习数学,老师因为自己退休正在失落期,正好碰见大民可以给自己解闷,不禁大喜。加之不能在民母这个后辈面前丢人现眼,于是教得十分负责,每天拿出十二分力气教课,连鸟也不养了。大民这学生听得认真,很快成绩就赶了上去。经过这个事情,看着大民成绩渐渐赶上去,大民父亲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以前的关心似乎并不是真的对大民好,再加上因为和儿子的交流才导致成绩的上升,于是坦诚告诉了大民自己的想法。但是大民觉得父亲对自己过分的关心仍然不曾减少,可能这是多年的习惯吧,改起来毕竟困难,想到父亲既然认错,起码态度端正,也就多少没那么反感,对父亲反而有了一种心疼和体谅。这次期末考试,大民数学考了92分,当时老焦也略显激动,让大民上台发表下经验、感想。大民以往除了罚站点名哪里经历过如此众人瞩目的场景,但是大民很淡定地上台,对台下更像是对自己说:“这是我自己的世界。”然后走下台去,以为会获得掌声,谁知大家都报以神经病装深沉的表情。只有李小强在旁边不停和别人解释道:“民哥是很有一套的。”语气颇感自豪,丝毫没有了先前酸溜溜的味道。

三、我喜欢学习,仅此而已

转眼进入暑假,杨树叶子也从嫩绿变成了深绿,蝉开始疯一般地叫着,为它们最后的生命狂喊,为生若夏花般灿烂而狂喜。石家庄达到了空前的炎热,风是热的,颜色是热的,连空气里面的味道都是热的,这种炎热不仅在石家庄地区是少见的,在全国范围同时间内石家庄地区也是最热的。这种炎热状态下实在不适合大家挤在教室里,并且要做费脑子出汗的题目,尤其是在白天太阳毒辣的时候,好在人类发明了暑假。在大家期末考完试后,在大民数学取得了92分以后,在老焦让大民上台演讲结果大民说了大家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以后,在召开家长会有人欢喜有人愁后,学校又恢复了安静,只留下了热的味道和蝉的声音,还有这一年来大家渐渐淡去又历久弥新的记忆。

“盖伦!上去,漂亮!”客厅传来李小强的嘶吼:“推塔,顶住……我来了!漂亮!”李小强家里有两台电脑,一台是期末考试以后李小强母亲为了奖励李小强考试提高到倒数十名之外的奖励,想来确实可怜天下父母心,明明知道玩游戏对学习没什么好处,明明觉得学习对孩子又很重要,却还是很欣喜若狂买了一台来将家里变成了一个微型网吧。看到李小强每天叫同学一起来玩了命地开始玩游戏,自己也无可奈何,自己有言在先,只要李小强这回成绩超出倒数前五就让他在暑假尽情玩游戏,而这回李小强可是超额完成任务了。看着李小强当时比较刻苦地学习李小强母亲还很欣慰,觉得这孩子终于开了窍,而看到现在如狼似虎地玩电脑的李小强,李小强母亲想起了在吴国时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

“累死了,我走了。”大民在打完这一局后,对李小强说。

“这么快?民哥,再玩一局吧,这才刚开始。”

“不了,玩得我头疼。”作为李小强的好兄弟,李小强每天都第一个叫大民过来陪自己组队杀敌,可是大民实在没有李小强这种不正常的热情和连续作战4个小时热情不减的天分。

从李小强家里出来后,已经是下午5点了,炙热终于放过了石家庄,也放过了大民,大地终于重新吐了一口气。大民想了想,抬起步子往篮球场走去。

篮球场上只有一群少年在玩着篮球,李天笛并没有来。自从期末考试结束以后,李天笛就没有再出现在篮球场上过。大民有时深夜出来,去篮球场,也并没有看到李天笛,于是只好回去,内心无比空虚,难过。在梦中,也始终没有见过天笛。倒是张雪时不时经常出现在大民的梦中,成为等待大民救助的睡美人或者白雪公主,每次大民都不得不去吻张雪才能使张雪醒来,然后大民对张雪说我走了,张雪问大民可不可以不要走,大民每次都是看着张雪微笑着流下眼泪说不行,然后大民就醒了,感觉很爽又很恍惚,匆匆吃完早饭就去上补习课了。有时候看着窗外如血的夕阳和天空,大民间或觉得似乎李天笛本来就不真实,是自己的幻想而已。想及此才发现李小强一直在身边嘟嘟囔囔,于是顾不得沉思,和李小强又进入游戏世界当中去了。

操场上,那群学生一共7个人,正好缺一个人打4对4,为首一个似乎是带头的以社会化的口吻招呼大民过去和他们一起玩,大民加入了他们,大家尽力打了两个小时的篮球,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英雄,可都被对手证明自己不是,直到暮色来临,打得依然难舍难分,异常激烈,想来可能此时此刻对于那群少年连同大民来说篮球就是他们的全部世界了吧,殊不知世界的辽阔原本出于他们的想象。那群人有一个吵着要回家吃饭,于是大家也都回去了。快走到门外的时候,大民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篮球场,有一个位置是李天笛经常来的,现在那里依然空空如也,只有破败的篮网随风飘动。

回家的时候路过走廊,闻到了各家炒菜的味道,一时竟有一种离愁别绪在里面,竟然想起上课时学过的一句古诗:“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想来诗人大抵是晚上写诗的,从没有见哪个诗人大中午在篮球场上吟诗作赋。听着自己的脚步声,不自觉地又想起了李天笛在一次打篮球时跟自己说过的“佛洛伊德”情结。想起了他看自己时自己安静平和的感觉,想起了他平静的话和安静人心的表情,可是现在走廊里没有李天笛的声音,也没有了夏天的炎热,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一声轻叹。

大民回到家,把衣服往自己大大的铺着蓝色床单的床上随意一扔,穿着拖鞋去厕所哗啦啦洗了一个澡,然后出来打开挨着厨房的冰箱,里面有半块西瓜,放到黄案板上切了两片,就着垃圾桶,啃了起来,入口冰凉,顿时感觉人生最美好不过如此。这时候卧室传来了手机声,拖拉着拖鞋坐过去一看,是张雪的,大民内心咯噔了一下,仿佛珍珠港事件中的美国人突然从半睡眠状态中惊醒一般,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谁啊?”大民早就知道张雪的电话了,但是却并没有给张雪打过电话,一次都没有,李小强打过两次,都是问一下数学作业,虽然李小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数学作业,此时此刻,大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像鹿鼎记里面的海大富公公。

“是我,张雪。”电话那头张雪略感意外,她电话通知的男生都知道是自己,这让她内心有很大的满足,她感觉很开心,然而张大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这让她有种丢脸的感觉。这次给张大民打电话主要是老焦暑假要办一个数学竞赛辅导班,考虑到大民突飞猛进的进步老焦决定把大民加入自己的队伍里,这让身为班长的张雪感到有些愤愤不平,觉得自己竟然跟张大民这种学生一路货色,谁知道这种正义凛然的背后有没有隐隐的嫉妒成分呢?但是她还是没有在老焦面前表现出什么,并且按老焦说的挨个通知每个学生,每个学生在听到这个之后都感觉到控制不住的兴奋和得意,这也让张雪有了优越感,想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表现得是多么淡定,她觉得自己就像书里所说的“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那种气势。

“哦,怎么了,张雪?”大民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淡定,但依然感觉自己像是太监。

“哦。就是老焦说咱们暑假打算办个奥林匹克竞赛强化班,打算让你参加。”张雪听得大民如此淡定的声音,内心竟有一丝慌乱,于是用到了“老焦”这个词,似乎隐隐想逗大民发笑,平时无论人前人后,张雪一直对老焦叫“焦老师”。

“……噢,知道了。”那边大民沉默了一会,并感觉自己心跳得太厉害,仿佛监狱里面的犯人,更像是精神病房里面的病人,不停地对自己要求要出去要出去。

“……你干吗呢?”自己竟然会这么问!真是太丢脸了,可是先前大民并没有笑或者表现出紧张,这让张雪慌乱中丢出这句话。

“我,我……吃个……西瓜,你呢?”大民终于控制不住地开始结巴起来,就像逐渐烧开的开水,锅盖不自主地抖动起来。

“我没干吗,写作业,就这样,上课时间在下周一,上两个星期,地点在黄骅宾馆二楼,每个人200块钱,是给宾馆的租赁费。再见。”听得大民紧张的语气,张雪松了一口气,顿时轻松很多,也重新对大民不感兴趣起来。带着一种希望对方被吸引的愿望,张雪聪明地合时宜地挂断了电话。想来古往今来那些聪明的女人从这时期就开始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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