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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六十七】情报线遭中断,难行寸步。有狄生遭羁绊,又起风波。

几天来,潇克里夫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处境。几乎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探子兵一次一次的丢失。有的只是带回了尸首,有的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这倒还没有什么。可是两个克勃特使女人的丢失,让潇克里夫大感意外,此二人在猎户小屋中一向安全。盯梢的鼻子兵也清楚的看到她们从猎户小屋中走出来。可是回来的路上就不知道了去向。探子兵,被潇克里夫狠狠的责罚了一顿,派他们继续寻找。探子兵又一次来到猎户小屋,最终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只见一个干巴的老头子,在那里根本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虽然潇克里夫平时不介意二人,对她们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是在有些事情上,不得不与二人周旋!还得仰仗此二人到圣皇陛下那里为自己说一些好话。当苦闷的时候,还可以作为自己的异性伙伴来寻得开心,或可解烦去闷之忧,有了她们二人自然方便了许多。没想到此二人不翼而飞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他无所适从。派出去的探子兵回来禀报,都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这让潇克里夫有些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的潇克里夫,在碎叶城中孤守着,已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想喝酒,却又不见了黄四娘和小兰子。潇克里夫一拍脑门子,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对呀,必是那黄四娘和小兰子从中做鬼,把两个克勃特使女人,金发和鹰勾给骗走了!”他此时,只好找来了西瓦里,将自己的想法对西瓦里说了一遍。西瓦里也觉得纳闷?这两天他也在找这两个克勃女人,却没有寻到!他寻找的目的不为别的,只是想在她们的身上花点心思而已!尤其是烦闷的时候,能在她们的身上得到极大的满足!可是这几天,天不遂人愿,去了几次都不见回来,这让西瓦里有些焦虑,还以为这两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又跟着黄胎之男人恋到了一起,不愿意回来呢。他们知道皇胎之人那里有酒有肉的,比起这里来,要好得多!

当潇克里夫追问他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好几天不见她们的人影了。西瓦里这才知道,金发和鹰勾的情况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两个人神秘的失踪了;而且是从猎户小屋回来的路上消失的!他对潇克里夫说道:“听元帅这样一讲,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她们不在猎户小屋那里。”潇克里夫道:“那里我已经派探子去过多次,只有一个糟老头子住在那里,那个年轻的守猎人却不见了。”西瓦里说道:“说来也怪,是不是被那个年轻的猎户给拐走了?”潇克里夫说道:“难道她们两个人还敢背叛我们伟大的圣皇陛下不成?”

西瓦里道:“不好说,我早已发现她们两人已经厌倦了我们这里的男人,总提到皇胎之男人,是如何的体贴和洒脱,却把我等贬损的一无是处!”潇克里夫说道:“据我所知,那两个男人以被我们铲除掉了。难道还有其他的人和她们苟合在一起不成?”

西瓦里道:“你说的没错,皇胎之男人多如牛毛,说不准他们就会看上哪一个家伙跟着跑了!”潇克里夫道:“这样说来,咱们要派人不但要找到这两个特使女人之下落,还要到炎城军中打探一下黄四娘和小兰子之下落!”西瓦里问道:“我们应该先从哪里入手呢?”潇克里夫答道:“就从猎户小屋开始,严密监视那里的动静,把所有的往来之人一律跟踪或抓捕!”

就这样潇克里夫派出的五人侦探又一次光临猎户小屋。但是,这次没有贸然的进去,而是一个人负责这五匹马,在山林中放起马来,任马在这一地段自由的吃草。其他四人悄悄的埋伏在猎户小屋附近的隐蔽处,监视着周围的动静。

也就在这个时候,尤云娇的家奴找来了;由于尤云娇的情绪时好时坏,好的时候,把丢人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喜笑颜开的。坏的时候,便会大骂她的随从,亲信和她的家奴,必须给我找回这两个洋女人,我还没有让这两个洋女人伺候够呢。如果找不回来,就提头来见我!这些随从,亲信和家奴们四处打听都没有找见,后来听说了,这两个人是来自猎户小屋。故而他们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了猎户小屋!

当看到猎户小屋,只有老向填一人在这里,正在收拾他的院子。这些家奴们,也不会好好的说话,直呼其名的道:“老向填,看见那两个洋婆子跑回来没有?”老向填知道两个克勃特使女人从这里走了,去找他的儿子和俊山侠了。更知道这两个克勃特使女人,在尤云娇的那里受到了虐待和凌辱,还知道尤云娇在炎城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却干着专横跋扈,不讲道理,处处自以为是,总是不得人心之事!所以对她和她身边之人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尤其让炎城军的人极其反感。当他听到她的家奴这样一问,也就没好气的说道:“那两个克勃特使女人从来不与我来往,与我何干?我哪知道她们的下落!”

家奴的头目对老向填鄙视的说道:“你这老头怎么不知好歹呀?我们这样问你是瞧得起你,你却出言不逊,怎么用这般语气同我等说话,居然还敢顶撞我等,我看你是不是要找打呀?”

老向填说道:“你这年轻后生好没教养,难道你的主人就是这样教你跟老人如此说话吗?家奴一看这老向填干巴巴的,竟敢顶撞自己,他们在家受主人的气受够了,不想来到这里还遭到奚落,心中的怨恨不由得发泄出来,伸手就打了老向填一巴掌!老向填无任何防备,他哪会吃这一套,回身就是一个扫荡腿,将那家奴扫倒在地上,来了一个狗啃泥!

这家奴气急败坏的,并一口血吐到地上,恶狠狠的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还会这一手?竟敢对本大爷动粗,来人,给我家什伺候!”顿时,那些家奴们不由分说,抄起院中的棍棒,把那坛坛罐罐全部打碎,还在乱砸院内的东西,其余的人围着老向填就动起手来!

岂不知,老向填不单单是猎人,他自幼操练武功,还怕这一群乌合之众不成?他非但不退缩,还迎着棍棒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夺过了一只家奴的棍棒,把这些人全部打倒在地,哭爹喊娘的跪地求饶。老向填说道:“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和鹰犬没什么两样。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欺负到我这个糟老头子身上来了。告诉你,我是猎人,是专打那些畜生的,可是你们这些人,连畜生都不如!”这些家奴们挨了打以后,不敢顶撞撒野了,爷爷,爷爷的喊个不停!

老向填说道:“今日不于你等计较,以后请你们夹着尾巴做人,你们愿意到哪里找,就去哪里找,别让我再看见你等,给我滚!”这些家奴们连男带女的十几个人爬了起来,扑拉扑拉身上沾满的尘土,一溜烟儿似的逃跑了。不敢做片刻停留,生怕在次挨打!

他们之间的对话,早就被躲在树上盯梢的鼻子兵的探子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此时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一群人,都不是猎户小屋这个老头子的对手。被他打得屁滚尿流!喜的是,这两个克勃特使之女人,曾经在这一群人的主人那里住过。而且现在是又跑掉了。跑到了哪里?他们这一群人也没有找到。干脆派一个人回去报信儿,另四个人,跟踪着一群家奴来到了炎城尤云娇的所住的府邸。并且知道了,这里非是一般的住处,尤云娇从这里出出进进的,一群随从家丁跟着,定是一个大人物!他们以为,这可能就是炎城军最高的居所,炎君主的府邸。那尤云娇极有可能是炎君主的夫人,看那个做派,和那副尊容,足可以证明,这是一个富有四海的高贵之女人。驱使她的那些家奴们,呼风唤雨的,有些不可一世!他们记下了这里,溜回碎叶城中,将这一发现,禀明了潇克里夫。潇克里夫听了后大喜过望,找来了西瓦里商讨对策。最后两个人商定,派一百余骑乘,夜袭炎城这一府邸!

就这样,西瓦里选调了最精干的百余骑乘,趁着夜色前来偷袭!这一日的午夜时分,这些人,把尤云娇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不一会儿,就见这里火光冲天,听到里面哭爹喊娘的响成一片,尤云娇的那些护卫们,平时欺压百姓们倒是有一套。遇到这么大的阵仗,还是头一次,被打的节节败退,被逼的直往里四处躲藏,尤云娇此时也是慌了手脚,想从后门逃跑,但未成功。没有想到,后门的一群鼻子兵堵住了去路,此时尤云娇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平时娇惯的劲儿早就没了,裹在她的护卫中间,一会东复有西的不知道往哪里躲?当她借着火光,看见满院子都是她的亲信和家奴尸体的时候,她几乎瘫倒在地。早就乱了方寸,几乎是坐以待毙!

也就在这个时候,鼻子兵的外围有一支队伍,杀了进来,喊声震天,突然亮起了火把,照亮了整个半空。尤云娇惊魂未定,看清了来人,不是别人,而是狄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个鼻子兵以死在了他的刀下,只见他越杀越勇!那些鼻子兵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大刀耍得虎虎生风,鼻子兵们沾上既死,挨上就亡。不一会儿便溃不成军的逃走了。那个小头目也受了伤,只领着十多个人逃命去了。狄生的部下还要进行追击,被狄生喝斥住了,他说道:“他们已成了强弩之末,不要追了,让他们逃命去吧,也好给他们的潇克里夫元帅报个信儿,让他们尽管来这里,省得我们到他那里去打他。炎城军就在这里!我们现在人强马壮,可以与他们相抗衡了,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吧!”

尤云娇得救后,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向不被她看中的狄生救了她,以前她见到狄生从不说一句话,总是趾高气扬的走过去,不予理睬。每当狄生看到她那副德性,也总是懒得理她,更不待见她;我行我素的样子,形同陌路!而今天尤云娇可不是从前那个样子了,紧紧抓住狄生的手,就是不放。称谢不止,而狄生一再的表示道:“不可言谢,不可言谢!是鼻子兵不长眼睛,欺负到城主的头上来了,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保护你,是我们的责任!你虽然贵为城主,但你也是女人!保护女人,是我们大男人义不容辞之责!”

此话一出,尤云娇更是泪如雨奔,没有想到,还有男人称她为女人,他以为,所有男人都不待见她呢,只有她那死去的根棒。她不想在炎儿这里舍其颜面,可是愈要强,越丢份子!自己的城池丢了,家亡了,跑到这里的府邸好悬没被烧光。若不是狄生及时来相救,可能此命早就休矣。所以尤云娇此时认定狄生就是她的守护神!

而狄生不好意思的挣脱了她的手,并说道:“尤城主不必惊慌,我根本不是谁的守护神,因为我们的营帐离这里最近,鼻子兵来袭击时,我的守营兵早就听到了马蹄声特别杂乱,向你府上跑来,我就知道会有事情要发生,马上集合队伍全力驰援!正在鼻子兵大肆展开杀戮的时候,我们正好赶到;我早已料到你会到后门躲藏的,所以我就直接到后门来接应你,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如果我从前门进来的话,恐怕你的性命就难保了!”

尤云娇闻听此言,百感交集,更是不肯放过狄生。并且这里她也不敢住了,说什么要搬到狄生那里去住!狄生不得不把她带回营帐中,进行妥善安置!这时尤云娇的亲信随从和家奴所剩无几,致使尤云娇心生恐惧,终日黏着狄生寸步不离。这就使得狄生极不舒服,但又十分的无奈!

在尤云娇的府邸中,打扫战场的时候,鼻子兵留下了,八十余匹马和百十具尸体,在加上尤云娇的父母随从亲信和家奴五十余具尸体,各种兵器等一应俱全,她的炎城府邸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了样子,血染尤府!把个好端端的,尤云娇的府邸焚烧的一塌糊涂。

炎君主带领一行人等亲自来为尤老爷和夫人送行,做着善后处理,并将灵柩浮厝在一新建居所内,并由其家奴把守,面向碎叶城的方向,单等来日重新安葬。狄生征的炎君主同意,把这里全部打扫一新!把鼻子兵的尸体葬入沟壑之中掩埋。

现在剩下的难题是如何安置好尤云娇,另炎君主和狄生大伤脑筋!本来这尤云娇就够炎君主操心的了,早年一门心思的就想嫁给他。最后没能如愿,到了最后又把自己的碎叶城池丢了,跑到炎城来。好不容易和根棒成了一个家,帮衬着自己领着他的队伍。还算过得平稳。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由于她的任性,把自己的丈夫根棒也丢了,还搭上了我们炎城军的梁三副统领!今日不幸的是,又把炎君主送给她的府邸变成了杀人的战场,血流成河不能入住!

这就又要一门心思的跟定救过她性命的狄生,这让狄生非常的郁闷,更不知道如何摆脱,又怕曹淑女知道此事后,惹她伤心!所以,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百般的想挣脱,这个当初贵为碎叶城城主女人的纠缠,可就是挣脱不掉!

天还不亮,狄生早早的起床了,看看练兵的时辰尚早,他就一个人牵着马,想出大帐外面去转一圈,以排解此时的孤寂心情,可当他刚跨上马,悄悄的走出营帐,守营兵向他敬礼,他抱拳回礼,还没等走几步,就发现了尤云娇等在那里。这让狄生非常意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好硬着头皮向前问道:“尤城主为何起的这么早?这是要到哪里去呀?”尤云娇得意的笑道:“专门在这里等着狄将军的到来!我料定你会早早的出来。故而我就等在这里,咱们一起出去走一走吧,难道我这个曾经昔日的城主陪着你还不够格吗?

狄生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说道:“您贵为城主,身子骨娇贵无比。不同于我们这些在贫民堆里长大的孩子,风里雨里的都不在乎,干一些粗野之事也无妨!”

尤云娇毫不留情的说道:“你别拿话来搪塞我,我可是真心的陪你狄大将军来消遣遛弯儿的,难道你不愿意不成?

狄生只好应付道:“城主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出身卑微,怎么能和你比肩而行?这岂不是玷污了你的身份!况且是男女有别,我怎敢在你的面前忘形。如若不经意的冒犯了城主,这事你可以原谅我,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尤云娇不温不火的说道:“我吃定了你会跟我来这一套!今天你就是飞到天涯海角,也休想丢下我!”说着紧拍自己的马,追上狄生,双马并驱。你有来言,我有去语的争辩不休,忽略了所走的路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医护营大账外!

正好被起的更早的曹淑女看见了。老远的就发现两个人紧挨着像是很亲密的样子,仔细一瞧不打紧,好悬没背过气去;有点头晕目眩的坐在那里,把那手里端着篮子的药材撒了一地!

老曹仁连忙跑过来。急问女儿道:“这是怎么了?”女儿的目光,还在盯着远去的狄生和尤云娇。这一下,老曹仁方才明白,原来女儿是为狄生和尤云娇两个人并行的走在一起,而急火攻心!老曹仁连忙把女儿背回自己的大帐去,曹夫人走上前来,询问女儿为何变得这样?刚才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老曹仁伏在夫人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

夫人说道:“不能呀?这狄生明里暗里的都能表现出来是我们家的女婿,他怎么会能私下里跟那尤云娇私通呢?再者说,狄生不是不知道尤云娇是刚刚死了丈夫的遗孀吗?他在糊涂连黄花闺女都不要了,要娶那死了丈夫的遗孀不成?”

曹仁说道:“这到让我看不准成了,难道这小子忘恩负义,想要去贪图那荣华富贵不成?”

曹夫人说道:“我看不是这样,必是那尤云娇再纠缠他,只是他摆脱不掉罢了!再者说了,我们当年对他有恩,他对我当然也有恩。当年在黑风寨时,还是他在我身边通风报信,我心中才有了底,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更说不定,他们两人是意外碰上的,或者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绝不会像你们想象的那样,我坚信这一点!”

曹仁说道:“但愿如夫人所说,如果这个小子真的变了心,那可把咱家的姑娘给毁了!”

曹夫人说道:“你先吃完早饭,出去打探一下这个小子的消息,看看能否知道一二,到底所为何事?跟我们来这一手!”

曹仁说道:“好的,我这就去当面问问他,好歹他也是咱家的伙计,我是它的主人呀。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曹夫人说道:“别总抱着你那个主人的架子不放,都什么时候了?人家可是响当当炎城军的营主大将军呀,你一个医护营的杂役管主,怎么可能和人家相提并论!”

曹仁说道:“可也是,夫人所言不虚,人道是:‘此一时彼一时!’为了女儿,我只好走这一趟了。”这时他们夫妻二人看见女儿,两眼紧闭,眉骨紧锁!躺在那里,泪水不断的涌出来,问话也不答言。

曹夫人道:“我的儿呀,你且不要往心里去,现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我告诉你爹了,吃过早饭,你爹就替你去兴师问罪,我相信不会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一点,你娘我比你清楚!”

曹淑女,听罢此话,眨了一下眼睛,眼泪也止住了。曹淑女也好生奇怪,自己并未说什么,更未透漏半句话,他们是怎么知道女儿心思的!人都说,父母的心,和子女的心是相通的,一点也不假!但是她亲眼所见,怎么能会有假呢?而且那么早就路过这里,这难道也是偶遇吗?想到这里,曹淑女有些管不住自己,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

她一门心思的准备嫁给狄生,没想到这狄生也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之人!尤云娇的家,虽然败落了,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不济,家底还是殷实的。超过自己家千百万倍,怎么能不惹人眼红呢。虽然现在家里呈破败之相,等以后赶走鼻子兵后,碎叶城家依然是她家的,所有的城池都是她家的,无论怎样,都会远远超过任何人。难怪她会把狄生之心给俘虏了!在男人眼里,她就是一个高贵的女人,想要谁,就会得到谁;出了炎君主没有要她外,别人可是求之不得的,一阵伤心过后,曹淑女强忍着伤痛,想爬起来,但就是身子不听使唤,几次想爬起来,都没能够如愿!

曹淑女一时急火攻心一病不起,这可急坏了曹夫人,找来了兰若和槐花两位营主。两位营主看过后,也觉得纳闷?更觉得有些蹊跷,早晨起来,看见她从药房里往外端药材出来的,怎么只这一时的工夫,就会变成这个样子?问曹夫人,曹夫人也不好明说。只说她见到女儿时就是这个样子。兰若和槐花都十分的着急,把脉过后。兰若便说道:“怕是突然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从脉象上看,她心中紊乱,好像是突然造成的,并无大碍!只是把遇到的烦心之事解开就好了!”便开了一副“凝心固神汤!”打发人去熬药去了。

槐花也急着问道:“妹妹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事情?可不可以跟你这两个姐姐说一说?我们可不可以帮助你打开心中之结?”听到这里,曹淑女哇的一声,呜呜的哭了起来!

两个人更是惊愕,知道说中了她的要害。兰若又道:“难道妹妹不相信你的两个姐姐不成?你心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来,一吐为快;我们定会帮助你,越过这道难关!”

曹淑女这次欲言又止,断断续续的说道:“妹妹不是不相信姐姐,只是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我真有点招架不住,我这身子也不争气,弱不禁风的不知道怎么就倒下了!”

槐花又问了一遍,曹淑女还没有说到正题,兰若和槐花两个人,也就不便多问了。但凡这种事情,大多都是男女婚恋之事有变,才容易使人变得这个样子。

两个人各自嘱咐曹淑女道:“及时用药,什么事都要想开些,只要打开心结,慢慢一切都会变好的,你尽管安心养病吧,其他的事情,由我们来为你讨回公道!”

兰若和槐花带着疑虑,忧心重重的走了,离开了曹淑女。不一会儿,老曹仁回来了,曹夫人连忙上前问道:“你这一趟出去了这么久,打听到了吗?狄生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惹得我女儿这般模样!”

曹仁说道:“我到了他的大营外,那守营兵说什么也不让我进,我看是一个新来的,如果是老兵的话,他会认识我的。守营兵详细的询问了我为何事来此。我便好说歹说的求他。后来还是一个接替换岗的老兵认出了我。我便说了要找他们的营主。到此来看看他们的营主。那个守营兵就告诉我,他所在的位置。我还没到近前,见到了狄生正在操练他的兵马。我站在一棵树下,不便近前。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些兵勇们舞刀弄棒的,摸爬滚打忙个不停!这时候我便发现了,一棵树下站着尤云娇也向那里张望。我就好生奇怪,狄生像是看到了尤云娇。而且是有意躲避不理她的样子。我正看着兵勇们训练的特别起劲。

这时一个巡逻兵走到我的面前。刚要变脸色责问我,话说到一半,便认出我来,赔笑道:“原来是医护营的曹大管家呀,到我们这里来也不吱一声,我好去接你进。’我只好说道:‘不敢惊动诸位,只是到这里看看热闹,没有想到,我们的兵勇练得这么好?犹如猛虎,好生让我羡慕呀!”

那巡逻兵说道:“曹大管家,到我们这里来必是有事吧,你尽管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你?”我只好说,闲来无事,闷得慌,就是想来看看你们这里的训练。那名巡士兵说道:“曹大管家,好雅兴呀,这么远,跑到我们这里来看热闹,我们这里忙的可是不亦乐乎!你看我们的营主,身先士卒,平时都交给手下人去做;今天也不是怎么了?亲自投身训练,也不说歇息片刻。”我只好又问道:“那个树下之人是怎么回事?就是对面的那位,她不是尤城主尤云娇吗?怎么会跑到这营中来了?”

那名巡逻兵便说道:“曹大管家,你有所不知,尤云娇的府邸,上次被鼻子兵给洗了,故而赖在这里不肯回去,任别人怎样劝说,她就认定了这里。若不是我们营主及时发现救了她,现在尤云娇早就成了鼻子兵的刀下之鬼了!所以她总缠着营主,后来没有办法,由于她的府邸死人太多,包括他的父母也在这次遭洗劫中,均已丧命,家人不计其数,血流成河。她的府邸被我们营主给关了!这更给尤云娇住下去的理由了,自从她来到后,我们营主可就是不得安宁了,总有事没事的缠着我们的营主,想必是营主为了躲避她的纠缠;故而训练起来不肯停下来,这可苦了我们这帮弟兄了!”

我这一听,心里便释怀了许多,不便再生是非,免得让人小看了咱们!故而,我便悄悄的溜了出来,临到了营门口,那守营兵还在问我:“见到营主了吗?”我只好答:“你们的营主太忙,没空见我,所以我也就不等了。就这样,我便溜了出来。”

曹夫人一听,恍然大悟道:“这个死了男人的尤云娇,平时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非是狄生丧良心,而是尤云娇在作怪!不但对他的手下人非打即骂的,我还听说两个克勃特使的洋女人好悬没被她折磨死,直到现在还躲在咱们医护营中不敢抛头露面!”

曹仁说道:“夫人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一个秘密的事情呀,千万不可外传!”

曹夫人说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闲来无事,在咱们的营帐中遛弯,便见到了那平时没有人住的营帐里,才知道,原来这里住着两个克勃特使的洋女人。我跟咱姑娘一说,原来她们两人还是咱们女儿的弟子。若这样论的话,我还是她们的师太呢,怎么会让她们遭此罪受?好可怜的两个孩子呀,不知道为什么就迷恋上了咱们皇胎之男人!难道我们这里的男人就那么好吗?跑到这里来遭这份洋罪!”

曹仁说道:“这件事儿,且莫让外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让尤云娇知道,她如果知道了,还不得闹到这里来。听说当初碎叶城丢了,还是咱们的炎君主可怜她,不得不把她收留下!并赠予她府邸,可如今,她得寸进尺,像住在他家一样,任意的胡闹。”夫人说道:“可不是吗?我想这狄生,不是没长眼睛,尤云娇是什么人呀,难道他会不知道!要说那尤云娇缠上了他,他会有办法的,那么圆滑的一个人,虽然嘴上不说,定不会有事的!”

曹仁说道:“我看也是,连狄生的那些兵勇都讨厌她尤云娇,那狄生是何许人也。怎么会不知道!我想他会更清楚这件事的。你劝劝咱女儿,让她放宽心;不必为这件事着急上火。”

父母在外面说的话,曹淑女以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不好意思出来插嘴,想一想也是,狄生和她心心相印,两个人是心照不宣的。怎么就那么容易会被尤云娇抢去,如果真那么容易的话,就说明狄生也是一个贪图享乐,爱屋及乌之人。更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家伙,说他是一个软骨头也不为过!不值得自己为之付出真情实意来,可恰恰狄生不是这样的人。想到这里,曹淑女的病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得趁此良机,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实在太累了,尤其是金发与鹰勾那个两个洋弟子,由于语言的障碍,要比其他的人教的费劲些。趁此时机,再多休息几天,好让狄生这小子知道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在乎他!

兰若和槐花两个人回到了兰若的帐中,和槐花商量着,曹淑女所为何事这么烦忧,怎么会一病不起了呢。

后来还是守营兵进来,说破了此事,他说道:“曹淑女早上起来晾晒药材时,本来是好好的,当看到两个人骑着马从营中路过,也不知是怎么的,就突然的晕倒了,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兰若问道:“是两个什么样的人?”守营兵说道:“是一男一女骑马并排着走过去的。”槐花急问:“那男的可是狄生?”守营兵说道:“正是那位营主将军!”兰若连忙问道:“那女的你可认得是什么人?”守营兵说道:“好像不是咱们炎城军的人,他们都叫她是什么城主!”兰若和槐花同时惊道:“难道是尤云娇不成?”守营兵连忙说道:“对对对!就是此人,大家都这样叫她,只是我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来。”

兰若和槐花两个人这才明白,曹淑女为何突然变得这个样子!原来是担心她的心爱之人被人夺走了,咱们这里的这类事总是不断,就像辛娃被夺,结果落得一个那样的结果!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正好狄生部有三个伤员,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利用这个机会,以送伤员的名义,到他的营帐中去,以探虚实!

她们二人正在担心,曹淑女病成那样,别出了什么事儿?兰若吩咐,当即把狄生的三个伤员叫到跟前,检查一下伤员的伤口,便说道:“你们不是急着要离开这里吗?想早日回到你们的队上去吗?我看可以归队了,由于这里的人手少,床铺又紧张,也该让我们这里的人休息一下。这次我们两人亲自把你们送回去,交到你们营主的手中,也好让你们的营中之人好好的照料你们三人,我们这里有好多的病人需要治疗。下一步的春季采药就要开始了,在这里也得需要做准备,你们可否愿意回去?”冠冕堂皇的几句话,说的三位伤员是心花怒放,由两个女营主亲自送自己回去,那可是破天荒的一件大事;是从来没有过的,这要是让全营的将士们看见了,替我们争了多大的面子呀。三个人欣然应许,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的营帐,准备东西去了。有诗为证:

“为探虚实巧送兵,东风作伴踏莎行。

冲开迷雾晴空朗,且得一番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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