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被我拉了起来,我友好的帮他选择挂机,退出了游戏账号,他在一旁看着我的行为。
“怎么,是不是心怀愧疚,所在想要去找人家女孩。我给你说吧,这种地方,你情我愿的事……”
“可人家并没有愿意,是我扑到人家身上的。”
我有些轴,黎明可惜的说:“又挂机了,迟早被你搞封号。”
这样的事情我没有少做,不过其他时间都是在考试前强迫他去学习。
隔了五六分钟,我又给安妮发了消息,问她『今天还在酒吧吗?』
『在,还在的』
『等我,我马上过来』
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师傅我们去怀念酒吧,司机是个地道的西安人。一说话就能听有那种感觉,他说:“周末你们似不似去那耍,我给你们说撒……”
司机师傅挺会聊天,可我无心搭理,黎明一直和他扯皮。
没多久的时间我们就到了昨天晚上的酒吧,我付了给司机,司机师傅还说“小伙子,好好耍。”
黎明倒是很有深意的看着人家的店牌,又瞅了瞅我。
“看什么呢,快点走。”
进了店里,黎明直接从吧台端过来两杯酒,我说:“不是来喝酒的,她人怎么没有在舞台上。”
我拒绝了黎明的酒,目光聚集在舞台上,于是直接给安妮打语音电话。
“喂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怎么看不见你。”
女孩说:“你等一下,我在后台。”
没过多久你安妮就出来了,她花着浓浓的妆,今天注意到她有一头红色的头发。脸庞娇小,个头也不怎么高。眉眼高挑,标准的丹凤眼。
“嗨,明天。”
安妮还没到我的身边,就给我打招呼。
这和能唱出来那样的歌曲根本不符合,现在的她有些邻家小女的感觉。昨天在舞台上的她就像是灵魂的歌颂者。
“给,你的东西。”
安妮接过,我又多余的说了句“女孩子不要抽烟。”
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点了点头,眼巴巴的瞅着我。我有些慌了,不知道怎么办。
“明天,你记得昨天说过的话吗?”
“抱歉,我昨天真的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完这句话,安妮眼中的光芒瞬间消失,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了好几个度。
她默默地转过身,蹒跚离去。我有种我的一句话就让一个世界毁灭的感觉。
这种怪异的感觉从心中升起,无限放大。黎明用胳膊肘推了推我,我回头看了过去,黎明指着女孩的身影让我追上去。
我并没有追,只是抢过黎明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生活多像是一场闹剧,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我叫明天,可我的明天也充满了未知和孤独。
半杯酒下肚,嗓子眼火辣辣的烫,我相信自己的魅力还没有那么大,也就喝醉了酒,稀里糊涂的胡言乱语了几句,就有姑娘倒贴过来。
再说人家姑娘也不差,我自己倒是差了太多,天底下怎么可能会发生真正的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情。
我这只癞蛤蟆,还是安稳的做着我当前的事情,没有必要想一些和实际不沾边的事情。
“明天,你确定不去追一下,我看人家挺伤心的。”
“你认识?你了解?”
我的反问让黎明闭嘴了,他小声的念叨:“不认识你也抢了我的酒,你是真的狗啊!”
我没理黎明的埋怨,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昨天和安妮在一起的那个吉他手。戴个眼镜,瘦瘦弱弱的样子。
“黎明,帮我干件事情,帮你修改论文。”
“成交”
黎明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也不问是什么事情,他这个样子我挺害怕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去表演一下,把舞台上的那个吉他手换下来。我和他聊一会儿,看我干什么,你赶紧的。”
黎明扶着吧台的边沿,皱着眼睛瞅舞台上的吉他手。看了一眼后转过头来,说:“行,我大哥都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这不就等着我行动。”
黎明说完,把另一杯酒一口气干完,用食指擦了擦嘴巴,邪魅的笑了,好让我瘆得慌。摇摇晃晃的就走向了舞台,我也跟着往前凑了凑。
“嗨,哥们,能让我弹一下不,我分手了,我……我很难受。”
此刻黎明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失恋悲伤者,一身酒气,走路也摇摆不定,注意细节的话眼角还挂着两滴眼泪。
那个瘦瘦的吉他手也习以为常,这种事情很常见,而且比这过分的都有。
“好,给你。”
黎明爬上了舞台,直接躺在了舞台上,这演技也是没谁了。
“登登登,登,登”
在吉他手旁边的一兄弟小声的问:“这干啥呢?”
吉他手说:“可能……试音呢。”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买……”
此曲一出,底下的人无不动容,而且黎明硬是把调子升了上去。现场有些躁动,我则乘机上去拉了那个吉他手一把。
“哥们,和你打听一点事儿。”
“喂,你谁啊?别拽我,别拽我!”
男的推搡,很抗拒我拉着他。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是你啊,我说呢。哦~那哥们就是昨天背走你的那兄弟,我说怎么有点眼熟。”
“兄弟,打听……”
“打听安妮的事儿是吧,我说你怎么就那么二呢,就算喝醉了也不能那样说吧,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得负责到底。”
“不是……我”
我想要辩解一下,不等我开口,他又抢腔道:“安妮吧,这孩子死心眼,现在又摊上那样的事情,你这样一说,唉~”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惆怅之意无奈之情。
“啊!她怎么了?”
“查出癌了,才是个21的小姑娘,怎么就……”
他还没说完,我就愣住了,剩下的话我也没有听进去,脑海中都是那句查出癌了。
我这辈子和癌脱离不了干系,每一次它的出现总会搅乱我的生活,把我狠狠地碾在地上,无情的虐杀。
“后台在哪里?”我问他,他说:“就在这后面,有一间休息室,喂…你要干嘛?”
我跑了,掏出手机给安妮打电话,响了半天却无人接听。我推开了吉他手所说的那道门,里面有两个哥们正在聊天,我很粗鲁的问:“安妮人呢?她在哪?”
“出去了,刚出去。”
我继续喊道:“她能去哪里?”
“不知道啊!”
我用力的甩上门,继续拨打着电话,这次被挂断了。
我发给了她一条消息,说是要请她吃饭。
她回我说不用了,她要回家去了。
看到她说回家,我的心安了不少。整个酒吧里回荡着黎明的声音,他的那首《爱情买卖》点燃了这个地方。
这个夜晚,不怎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