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消息挺灵通的嘛!挺甜!”
司翰抓起一个苹果,顾左右而言它。
“真是个奸商!”
对,没错,司翰为了夭夭的确花了很多很多的心思。
而最终夭夭觉得震惊的是,她从博弈那儿听说,黄董的公司将于不日宣布破产,那个前几日还搂着女人嚣张过市的男人将马上变成下水道的老鼠,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冒犯了夭夭。
当然,这么大的动作花了追风不少的资金,司翰本不是一个作无谓牺牲的人,但是为了夭夭,即使赔上整个追风,他也会这么做,他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受到半点委屈。
“是啊,奸商总不上风度翩翩的大使啊,儒雅风流!”
夭夭惊异地发现,原来司翰还有自嘲的本领,真没想到显山露水之后的真性情,竟是如此地,孩子气!
“那怎么办,要不是我还是再选择看看,究竟是奸商好,还是大使好?”
“晚啦,咱们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我现在真的很感谢博弈,安排了我们人生中的相遇,虽然它有点不太光彩!”
坐在草地上,头顶着蓝天白云,抱着心爱的女人,看着远处嬉闹的子女,这日子真的是快活似神仙啊!
夭夭也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突然,司翰松开手,一本正经地问:“夭夭,我问你一个事情!”
“说吧,干嘛这么严肃!”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也有些僵硬。
“那晚,你满十八岁了吗?”
被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已为人母的夭夭还是有些脸红耳热,这个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会吧,真没成年?”
司翰有些紧张,虽然事情是过去了,但是一想起他曾经对未成年少女做出这种的事情来,便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司翰的表现,夭夭不忍心让他在内疚下去了:“你的运气很好,我生日刚过,所以你的行为虽然恶劣,但还构不上侵犯未成年少女!”
“我说嘛,就你当时的身材而言,也不像未成年少女啊!”
司翰不怀好意地盯着夭夭这些年来似乎没有变过的胸膛,惊叹于某人的早熟,也深深嫉妒那个早他好几年认识夭夭的陆清和那些同班的小子。
只怕那些小子们,当年也没少肖想过吧!
“啊——”
正当两人沉静在二人世界时,一抬头冷不丁对上两个圆圆的小脑袋,以及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嫣然,君然,你们不是去采野花了吗?怎么在这里?”
夭夭推开司翰的长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两小孩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趴在这里的!
“妈妈,为什么要满十八岁啊?”
嫣然天真的笑脸,爆出一句让夭夭恨不得钻进蚯蚓洞里的话,至于君然很镇定地假装在整理妹妹从树林里扯出来的花花草草。
“司君然,我命令你把你妹妹带去再采一百朵,不,两百朵野花之后再回来吃东西!”
“哦!”
君然很听话地把还在问个不停的妹妹给拖走了,出乎意料的配合让夭夭大吃一惊。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你话了!”
“大概是被我的人格魅力给熏染了,总之他现在不仅不捣乱,而且对我言听计从!”
说起这个,纵然聪明如司翰,也想不出君然变化的原因,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得认定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魅力和威严征服了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陆清,我们回不去了!”
夭夭的眼睛满含泪水,看着一脸落寞的陆清。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当初两人的相遇,那美好的感觉一直就象春天初放的花,永不凋谢,那种温馨、那种自然、那种真诚、那种回忆,因此就一直弥漫在了你我的生命中,永不消散!
曾经,他们都认为,那份淡淡如清水的感情会萦绕他们的一生,那时他们确实有那个自信和决心。
但那仅仅是一个梦,人生不可能永远如同初见时那么美丽、温馨和浪漫,真正的人生是也许过了五分钟,心情就会完全截然不同,生命的很多事,错过一小时,很可能就错过一生,而他们之间,错过了整整八年。
在经历过无数的人和事后,他们的心中虽然还依旧保有当初那个如若初见的梦,可是真实的心境,却已经是走了很远很远。
人生若只如初见,略带着优伤的美丽只能定格在回忆微微泛黄的相册之中。也许那天转身而去,曾经在不经意间给你留下了一个美丽的远去背影。完美的弧线,总是默默会诉说着对昨日的依恋。
初见惊艳,再见怀念,所有的回忆和往事都化为红尘一笑,忘却了曾经有过的背叛、伤怀、无奈和悲痛,唯余下初见时的惊艳、倾情。
“你爱上他了吗?”
和身后树枝上动听悦耳的鸟声相比,他的声音,让人感觉到有些苦涩。
“是啊,你知道的,我总是个后知后觉的人,常常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要去珍惜之类的!但是这次,不一样,我想换一个活法!”
日光透着树叶,形成斑驳的光圈,照在他们的四周,除了鸟鸣虫唱,只有他们悠长的呼吸声。
夭夭努力让自己微笑,她要让八年后的相遇给陆清留下一个轻松的回忆。
“回国的这些日子,我去了从前每一处有我们回忆的地方,熟悉的场景,总是让我想到很多很多。那些我们曾经以为一定会是永恒的东西,竟然那么脆弱地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