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活该这个姓黄的倒霉,干坏事,记得把自己的人全都撵走,却忘了取消和他老板的会面,这不是找灭吗?
“司总,再不敢了,您饶了我一回吧!”
“救命啊——”
“谁来帮我打个110啊!”
黄董,在地毯上蜷缩着身体,盼望着有个好心人能报个警什么的,总之快点把他从这个恶狼似的男人手里就出去吧!
“司翰,我想回家!”
夭夭紧紧抓着司翰的外套,那上面浓重的男子气息让她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点。
没有多说一句,司翰弯腰轻轻将夭夭抱在怀里:“我们回家!”
在司翰强有力的臂弯中,夭夭像个孩子一样闭上了眼睛,放心地沉睡起来。
他不抽烟,身上,没有一般男人的烟味,也不从和女人厮混,更没有乱七八杂的香水味,他不撒古龙水,结实的胸膛中,散发的是一种可以让人安心定神的清爽气息,昏睡中,夭夭觉得自己像是抱住了一棵苍劲的松树,翠绿遒劲!
在回家的一路上,夭夭依旧在沉睡,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司翰腰际的衬衫,像是溺水的孩子抱着水面上唯一的一根浮木,怎么也不肯松手。
司翰低首,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回到家,司翰单手从衣橱里扯下一件白色纯棉的衬衫,用它来代替夭夭身上那件已经遮不住什么的洋装。
现在时白天,管家吴婶还在楼下,但是司翰却不想让她上来帮忙,即使同为女性,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的身体。
每天,在电视广告中,看到她穿着或性感或飘逸的衣服让无数男人意淫时,就有种砸烂电视的冲动,如果不是怕被她讨厌的话,他早就不许她出门抛头露脸了!
司翰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滑过夭夭的身躯,迅速剥下破烂的裙子,替她换上衬衫,唯恐自己多看了不该看的美景,想了不该想的念头!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躺在床上的恰好却是他喜欢的女人,但是时机不对,他已经对自己残忍一点!
在那副美丽的身躯再度陷入布料的包裹后,司翰的心裁稍稍安静了一点。从前他一直为自己的自制力而骄傲,但是现在他明白自制力无所谓高低,只看前面的诱惑够不够大而已。
他想起身离去,但是那双手,却还是紧紧攀附着他。
居高临下,看着陷入床中央的人儿,司翰的心,突然变得好柔软!
她有着与娇小毫不相干的身高,脸上的表情也永远是不变的倔强,但是此刻,当她躺在他超大尺寸的床中央,却显得那么娇小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里,全心全意地呵护。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司翰和衣在夭夭身边躺了下来,大手一捞,将那副软软的身躯搂在了钢铁般的怀中。
她像一只玩了一天累极了的小猫,下意识地向可以给自己安全感的物体蹭近了一下,如兰的气息吐在司翰的颈窝处,而司翰的大手,则抚在她如云的黑发上,两人的身体,靠得更加近了一点!
不,靠近的又岂止是身体?还有心!
司翰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根红色的手链,看了片刻之后,套入夭夭的如玉素腕之上。
这根手链,就像是命运老人的红绳,从八年前就牢牢地将他们二人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只不过他木讷地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他应该早点觉悟,早点找到她的,那样她就不用吃那么苦了。
天分,他有,只不过都花在了生意上,否则他怎么会白痴得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呢?
女人,这些年,他也有过,只为生理上的需求,但是那些女人就像是饿了时吃过的快餐,他从未注意过吃的是花椰菜还是卷心菜,更谈不上放在心里了。
但是,从第一次遇到她时,在潜意识中,痕迹就已经留下了,只不过后知后觉的他美誉发现罢了!
博弈说女人就是船,过时会有一圈圈涟漪,但是过了就还会波平浪静,了无痕迹,但是夭夭却是一颗石子,永远地停留在了他的心里,任凭风吹雨打,静静地沉在他的心湖之中,纹丝不动!
“要进去捣乱吗?”
嫣然指指门缝里面,问君然。
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老爸,哦,不老头子一有和妈妈相处的机会,就要彻彻底底地打乱。
“下楼吃饭!”
答案让嫣然大吃一惊,差点摔了一觉,这些日子,其实她对老爸已经改观不少,也不是很反对,只要妈妈高兴就行了,但是哥哥却还是坚持得要给妈妈寻找适合自己的幸福。
这次,她,满以为哥哥也会拉着自己上去大大地闹上一场,分开两个人。
可谁知,他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说——下楼吃饭?
难道他已经饿昏头了?
“哥哥,你是不是被老头子收买了?”
“吃饭!”
君然坐在餐桌上有些食不知味,如此深奥的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妹妹解释。
算了,说了她也不会理解其中存在的矛盾。
“其实,我觉得老爸也还可以啦,你不知道我的老师简直一个个都快疯了!”
自从在司翰的支持下,和某经理,某科长的女儿们打了一架后,嫣然就觉得这个老爸十分对她的味!
“你觉得他好吗?”
“反正不坏!”
嫣然捧着碗歪着头回答哥哥的问题。
君然突然发现,或许自己的成见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