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吃饭之后,顾承俊这个名字在宿舍的使用率明显多了起来,苏烟有时候真的很想暴打一顿某人,因为他的廉价收买,导致宿舍里那些女孩的明显变节,而她是唯一的受害者。
苏烟和承俊在一起上自习的时候,向他微微抱怨,承俊低头笑笑,声音低沉而性感,苏烟不是颜控,但她喜欢声音好听的男声,恰好顾承俊也符合她的这个要求,她望着他,那眼神里有某种痴迷。
承俊一抬头,就看到的是苏烟的这幅表情,她的眼睛看着他,含着某种狡黠,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承俊想不出任何比喻能形容这一刻她的美丽,他知道自己的所有吸引力全被她夺走了。
他拉起她的手站起来,因为太急促,椅子在地板砖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苏烟不明所以,旁边有人已经向这边看来,苏烟压低声音,“怎么了?”
“跟我出去。”没有解释,甚至没有停顿,他拉着她疾步向外走去。
“俊俊?”整个自习室的学生都看着他俩奇怪的行为,苏烟就在别人的视线里,和他走了出去,刚走出自习室,苏烟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你疯了?”
“嘘!”承俊偷空回了个头,“别说话,跟我走。”
他觉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了,所以她最好保持沉默,不然他可不敢保证自己此刻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苏烟不再说话,被他牵着手也只能跟着他走。
承俊拉着她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把她按到墙角,在苏烟准备开口的瞬间,捕获了她的唇,辗转允吻,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他把舌尖伸到她的口腔,反复纠缠,怎么吻都不够,苏烟觉得自己快被他给榨干了,她口腔里的空气急速消耗掉,可是他还在安抚似的搅动她的舌,她不自觉的抱紧他。
半晌之后,承俊放开她,因为舌尖离开而带出了一丝银线,苏烟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觉得他的眼神好危险,他把额头抵着她的,时而不知餍足的轻啄她的唇,时而用舌尖舔舔她的唇。
好色情。
顾承俊看着她的脸,他觉得心里有一种东西在发芽,在膨胀,不知在什么时候会将他吞噬。她的眼睛那样美丽,让他只想用手遮住,这样美丽的眼睛也只能看着他,只能属于他,或许她不看着他,心跳的就不会这么的狂野了。
“真想吃掉你”,承俊在苏烟的耳边说,他忍得好辛苦。
承俊看到苏烟耳朵也染上了一抹红,粉粉的,嫩嫩的,他又一次心痒了,张嘴含住,反复允吻,苏烟再也忍不住了,她呻吟出声,身子软软的倒在了承俊的身上。
承俊把苏烟紧紧地抱住,脑袋埋在她的肩窝,他吸着她身上的体香,试图让自己的欲火平息,苏烟此刻异常尴尬,因为她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某处异常的灼热,他甚至抵着她,令她不敢妄动,因为她不知道下一刻他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过了不知有多久,久到苏烟觉得自己在被他抱下去,就该窒息而死了,他还没有松开,“俊俊,你可不可以松开我?”她承认自己有点怂了。
“你知道你有多磨人吗?”他嘴里一边抱怨,一边松开她,可能他也感觉到了自己抱得太紧了。
身上的束缚一解开,苏烟立马大口喘气,她一边看着承俊因****而潮红的脸庞,一边微不可查的朝后退了退,此刻的顾承俊太危险了,而她无能为了。
不过一直到回去,承俊都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吻她,虽然奇怪他最后的听话,却也因为他没再做出什么令她为难的事而暗自开心。
回自习室取了书本,苏烟突然觉得很羞愧,本来说好是去学习的,结果到头来一个字都没有写,反而给某人占了好多便宜,越想越气,不由得瞪了一眼旁边的人,都怪你,下次再也不和你上自习了。
顾承俊接收到苏烟不友好的信号,却不知道她的想法,只当是她嫌自己吻了她,笑了笑,顺手替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牵起她的手走了出去。苏烟跟着他,看着前边的背,高大而宽阔,却给她一股很安心的力量。
苏烟觉得她从没有这么快乐过,不是以前那种安逸生活的平静的感受,而是一种扑面而来的幸福感,如此猛烈,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她有时都觉得不真实,连半夜里醒来都会想起顾承俊那张帅气的脸庞,她觉得自己是疯了,一天中听不到他说话,她都觉得浑身难过,她想他,时时刻刻都想,她躺在床上对自己说,“苏烟,你病了,你患上了一种名叫顾承俊缺乏综合症的病。”
其实苏烟并没有患上什么奇怪的病,她只是得了感冒,人脑袋一晕就容易胡思乱想,苏烟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有时会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死掉,好多天以后尸体被人发现,那时候,尸体已经腐烂,没人能认出她,有人出于功德埋了她,从此没有人记得她,她想到这里的时候,稍稍有点伤感,然后就听到迟小甜同学没心肝的一句话:“现在不兴土葬,要是我的话,我就烧了你的尸体。”
刚刚积累起来的感性,就在这一句话中烟消云散,不见踪影。
正在吃零食的张萌回过头,还含着一嘴食物,“你俩好恶心。”
因为感冒了,头有点晕,苏烟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她让她们几个帮自己点到,本来还不太严重的感冒,在她的谎言里越加严重,她们问她需不需要打针,苏烟赶紧摇摇头,她最怕打针。
好不容易把自己女孩子打发走,蒙住被子继续睡觉,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不情不愿的去开了门,以为是宿舍哪个女孩忘带了东西,结果就看到站在宿舍外面的却是顾承俊。
此刻苏烟正顶着一头鸡窝,张大眼睛看着外面的承俊,她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点发烧了,来人似乎有点不高兴,“我听说你病了,怎么还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