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友谦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仔细的查看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就有点气馁的想要出去透透气,等心情平复下来了,再进来重新勘查一遍。
莫友谦走出门口的时候,因为在思考问题,没注意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在门外等待的赵捕头眼睛手快,伸手拉了他一把,这才稳住身形,莫友谦心里一阵后怕,还好这不是演电视剧,不然按照狗血剧情的话,这一摔一拉之下,两人必定亲上,那还不如直接摔在地上,摔死都比跟一个中年大号冒死吐冒死好一百倍,一万倍。
莫友谦有点后怕的站好,然后身手极其灵敏的往后一跃,只是他忘记了,后面是才刚刚差点绊倒他的门槛,这一跃,刚好踩在了细窄的木板门槛上,重心往后一倒,吓得他赶紧把双手像翅膀一样不停地扇动,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莫友谦不由得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莫老弟,你没事吧?”赵捕头看着莫友谦一番蜜汁操作,有点莫有明奇妙,但还是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刚才想事情太投入了,真不好意思,刚才多谢赵大哥出手相助。”莫友谦拍拍胸口,仿佛这样才能安抚下来急跳的心脏。
“莫老弟没事就好,举手之劳而已,别太在意,莫老弟刚才在想什么问题?是不是有啥发现?”赵捕头一听莫友谦说在思考问题,以为他找到了线索,对破案有所帮助。
“线索是没找到,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对了赵大哥,你们来的时候是不是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的吗?你们进去的时候地上有没有发现脚印?”莫友谦知道赵捕头他们是第一个来到案发现场,就问他进入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特殊发现。
“没有啊,很奇怪,现场感觉被人完全处理过,我进屋的时候,没有发现一个脚印,按道理来说,这种民房,地上都是夯实的泥土,时间久了,多多少少都会积尘,就算没有行凶者处理过地上的脚印,其他地方也会留下卖鱼胜夫妇的生活的脚印,但是我看过,所有房间都被清理过,一个脚印都没留下,真是有点奇怪。”赵捕头被莫友谦这么一问,也有点奇怪的回答道。
“这么说来,猜到是谁了,只是现在还有几个疑点没有解开,比如这个密室是如何形成的?行凶者的动机又是什么?”莫友谦对赵捕头说道。
“什么?你有怀疑的对象了?是谁?我先把他抓起来,关进大牢,看他招还是不招。”赵捕头一听莫友谦有所发现,立马激动的说道,只是他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赵捕头,这位小哥,是不是找到行凶者了,还请二位多多帮忙,我女婿整天在集市卖鱼,从不跟人结怨,怎么就突然招此毒手,如果不能抓到真凶,老汉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的。”一个老人在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扶持下,颤颤巍巍的走到莫友谦和赵捕头的跟前,后面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年轻少妇,应该是听到赵捕头说有了行凶者的线索,过来要求将其绳之於法。
“刘老爹,万万使不得啊,破案抓人是我们捕快的职业,莫老弟刚才说是有了怀疑对象,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你们先别激动,等我们找到确凿的证据,一定会把真凶抓起来,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赵捕头看着老人家说着说着就要给二人跪下了,赶紧扶着老人家,不让他弯下去,受此大礼,他怕折寿啊。
“老汉明白,还希望这位小哥和赵捕头多多担待,老汉我就阿莲这么一个女儿,我不想她年纪轻轻,就遭此大罪,阿胜他现在生死不知,以后我女儿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啊。”
“爹,呜呜呜。。”那年轻少妇一听这话,哭的更加厉害了。
“爹,您别太难过了,相信这位小哥和赵捕头一定会抓到真凶的,您身体不好,别太激动了,阿胜他吉人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那中年男子也开口劝说刘老爹。
“都是爹没本事,爹年轻的时候要是肯多拼命一点,跟着他们出海打渔,也能给你们过上好日子,害得我儿你要守着家里的几亩田地,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我女儿嫁给了卖鱼的阿胜,要是我肯出海去搏一搏,起码你们娘生病的时候也能买得起好药,不会去的那么早,留下你们一对儿女跟我受苦,幸好阿胜为人不错,对阿莲也不错,不然我死了,也没脸面见你们死去的娘。”刘老爹越说越激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拼命的咳起来,吓得那中年男子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从中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给刘老爹服下,这才理顺了这口气,只是老人家看起来更无力了,莫友谦赶紧去里面给他搬张凳子,给他坐下休息一下,刘老爹的儿子也是不停地给他从上往下推着气。
“老人家放心,这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现在等孙老给阿胜检查一下,到时候整理下线索,很快就能抓到真凶。您先别激动,别等阿胜醒来了,您先倒下了。”莫友谦只好好言安抚刘老爹的情绪,就怕一句不对,把老人家给送走了,那就更难办了。
“好的,小哥,老汉我可没那么容易就去见我那婆娘,我还要看着阿胜醒来,还要看到真凶恶有恶报,还要抱阿胜和阿莲给我生的宝贝孙子呢。”刘老爹一听莫友谦的话,也缓和了心情,坐在凳子上诉说着自己的念想。
“是啊爹,阿胜醒来就会和阿莲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到时候你做外公我做舅舅,咱们轮流帮他们带孩子,让他们一年生一个,生他个十个八个的,到时候就怕你带不过来。”刘老爹的儿子也开口说道。
“我的孙子我一个人带,你想带自己找个媳妇生去,小花那姑娘一到咱们建邺城,我看着就不错,还托人去给你说媒,你什么条件,还敢嫌弃人家有孩子,雷黑子那孩子我喜欢的不得了,当年你要是同意了,我都能抱几个孙子了。别以为你爹我年纪大了带不动,阿莲她就算生再多,我都能带的过来,别忘了你们兄妹都是我一个人带大的。”刘老爹看着自己的儿子都快四十了,还没成家,闷葫芦一个,家里除了在城外有几块地,也没几个钱,本地的女子都看不上他。本来前几年还有个从外地来的小花,孤苦无依的带着一个婴儿来到建邺城落脚,刘老爹想着自家儿子反正也不吃亏,娶了人家,自己还能有个现成的孙子抱,谁知道这小子说啥都不同意,可把他老人家给气坏了。
“爹,小花她是。。。”刘老爹的儿子脸一红,正要解释一番,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就闭嘴不再说话。
“她怎么了?配不上你吗?那你还经常去帮人家挑水砍柴,给雷黑子那小子买吃的,你不就是嫌弃她带着个拖油瓶,怕人家说你闲话嘛,你以为你这样打光棍,脸上就有光了?别人就不会说闲话了?”刘老爹又是一顿臭骂。
刘老爹的儿子一听脸更红了,只是常年种地,被晒得黝黑,脸色看起来有点紫黑紫黑的,张嘴嗫嗫嚅嚅的,应该是想要说着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刘老爹一看他这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刚要破口大骂,谁知道又咳了起来,吓得他儿子又拿出药瓶,给他老人家又是吃药又是推背的,这才又缓过来,正要继续骂儿子的时候,老孙头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