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晓晓童鞋也就是我,披着一个幼齿的皮囊,装的是一个老黄瓜的灵魂,居然刷绿漆的想要装嫩,装嫩没成了,只有装傻了。
我这个歹命啊。我本来也应该五岁告别老爹老娘的怀抱,进入书院这个海纳百川的圣地,可是梅老爹看到自家闺女呆呆傻傻的小样,心疼我跟不上进度,平白遭人耻笑,再在家里,玩一年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转眼我已经是六岁的大姑娘了,迟了一年,把我终于送入了书院的兰院。如此一来,我和梅浩天还有宫少成的差距更远了。
人家的名号已经在书院,乃至整个密州城都成了家喻户晓了,可是我这个不起眼的小豆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社会,我估计人家已经移居到火星了。这就是天与地的差距。我还是不想做锅贴的,还是让我保持四十五度仰望他们吧!
谁让咱傻呢,在书院被那些骄傲的小孔雀们欺负一下下也是人之常情,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现在的老实人不多了,趁着能欺负的时候,往死里欺负。我觉得放眼望去,全书院就我这么一个老实人,他们不欺负我还能欺负谁。
我原来是他们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连痕迹都不会留下的过客,我默念忍字决,不跟这些小娃娃一般见识,我自认为我已经成熟了,可是,事实证明我有的时候只能窝里斗。
萧铃儿是最看不过我那张面瘫脸的,有事没事的找个小茬,赚你点小便宜。
我总是一笑置之,对此不予理睬。不知道宫少成这个二战时期遗留下的好战佬,从哪里听说了我被人欺负的事情,我忘了,他本身就是一个超强的信号接收设备,有点风吹草动的是瞒不过他的。
宫少成虽然聪明,但总是沉不住气,在书院里,就见他跟见了红头绳的牛似的,牛逼哄哄的从梅院杀到了兰院。
到了兰院,大吼一声:“萧铃儿”,见者那个粉衣少女就开打。那身娇肉贵的富家小姐,哪经得起如此粗鲁的镇长,当下撒泼耍赖,先上小爪子,宫少成的嫩脸中了两招,又是上小蹄子,弄得锦衣上都是泥印子,宫少成没料到一个小妮子居然如此能打,一个黑虎掏心就把她摁倒在地,这下萧大小姐可不得了,干脆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最后,宫少成童鞋被罚都思过堂抄写了《礼记》三百遍而宣告结束,而萧大小姐的“驴美人”的雅号也传遍了全院,一时“驴美人”成了大家伙的笑谈。
玉衡书院本来就是一些官绅子弟和富贵之家就读的场所,平日里名声也大,所谓树大招风,有点分吹草动的,全城的老百姓都能得到一星半点的东西,再有说书人添油加醋的弄出个什么“宫二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版本,更是为人津津乐道。
我就纳闷,还是乳臭未干的娃娃,还红颜呢,他知道啥是红色的颜料么?
哎呀,古代人可真早熟。这么着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
梅浩天听说了此事,先把宫少成这个英雄教训了一顿,让他充分认识到他自己所做的不是英勇而是逞匹夫之勇;不是救助失足妇女的英雄行为而是狗熊作为。
宫少成在一边乖乖装孙子,就是不知道这个孙子是《孙子兵法》呀还是某人的孙子,他是在想以后怎么扳回一成,还是认错态度良好呢。然后梅老哥显然也很不正经,和宫少成开玩笑道:“既然你这么看好我们家晓晓,回去让伯父来提亲不就好了,用不着这九曲十八弯的,你看怎么样?”
我的妈呀,我终于知道梅浩天也是狼外婆,猎人叔叔,这有漏网之鱼。
宫少成童鞋非常给梅浩天面子的,红了一张小脸,嗫嚅道:“等过两年再说,晓晓还小,我等她再大一点,我就来提亲。”
说完害羞的看了我一眼,对上了我的目光后急急转开,把脸埋在了脖子里。
亲们,你们说这算是表白吗?我真的不是“正太控”。
请问在上小学期间,遭遇早恋,作为家长你会如何应对?
我已经被宫少成童鞋雷的外焦里嫩,失去了语言功能了。早知道,以后会造成他的痛苦,我说什么也要把他的思想扳到正路上来的。
再说萧铃儿童鞋,萧大小姐由于丢了个大脸,没脸出来见人了。称病在家休息了一个月,听说萧老爷子,听闻如此伤风败俗的事后,而且他的女儿是事件的主角,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让宫家负责?他是有八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更何况,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了,如果她不惹梅晓晓,至于得此结果吗?两头都惹不起,可是心里憋火啊,咋办?
萧老爷子请了个嬷嬷来严厉教导萧铃儿的品行,让你给老子惹事,一定得把你弄成个闺秀不可。所以这一个月,萧铃儿真是处在了水深火热中啊!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让她们两父女斗法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