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王府作为南下一带强硬的一股势力,其历代君主居住的王府盘踞于高高的秦川城的潘山之顶犹如一条大金龙盘在云空。
楚雄向往常一样站在秦川的城墙上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夜幕以至,随心自然。
最近南荒的外敌时常在南下边关的村落走动,虽然几年来不曾影响到秦川城,可凭楚雄多疑的性格还是让他让属下在秦川城布置了三重防守。
比起严守南下边关还有让楚雄更头疼的事情,楚雄沙场点兵杀敌,而且在南下拥有二十万铁骑和南海十万水师的调动权放眼在整个天下又有何惧?可是忠权震主,昭国的那一位领主坐不住了,借着享荣华富贵的邀请武安王的子女去王城,这摆明了是让武安王的子女去当质子,还要让楚雄调离十万铁骑扎守在王城城外,楚雄回绝了好次,可那一位领主还是不罢休,这让楚雄和那一位领主都夜不能眠,去,怕对不起子女,不去,又有让各大势力压制的理由,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推脱了几年。
武安王楚雄一身杀敌无数,又何惧生死,就是说起身上的剑伤也是数不胜数,可他唯一担心的是南下王妃和他的子女。
楚雄从胯下拿出一支笛子,悠悠自然的吹起了《南下十三载》。此曲为武安王妃夕妍雪所做,此曲记录了武安王一生征战打击南荒外敌和王妃夕妍雪的爱情,悠长起伏,时而欢快,时而忧伤,激荡人心。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带了一队人马急忙忙骑马到秦川城下,众人停下驻守在城下,女子孤身一人下马走向楚雄说道:“义父。我有事和你汇报。”
楚雄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吹笛,他沧桑的脸上布满了久经沙场的痕迹,冷冷的说道:“嗯,说吧。!”
白琉璃早已习惯了武安王对她漠不关心的态度,楚雄王在外的人对他的看法就是在沙场杀人的魔屠。所到之处,尸横遍野,除了武安王六岁的儿子楚枫还没有人敢在楚雄面前耀武扬威。
城上的夜风吹起白琉璃的头发浮现出秀美的脸上有一双水汪汪的明眸大眼。白琉璃低着头说道:“南山书意盟情报院“”听风”那边收到消息,南荒最近派了一些刺客混进了秦川城,而单靠他们自己人是进不来,琉璃怀疑秦川城有内鬼。”
楚雄略略停顿了一下,问道:“你觉得是谁?”。
“琉璃不敢妄言。”
楚雄想起了什么起来,微微一笑道:“那你心中应该有答案了,不过是几只杂鱼小虾罢了,你去清理一下吧,不用什么事情都禀告我。”
“琉璃知道了,琉璃先行告退,今晚琉璃没有见过义父。”
秦川的月亮还是那么亮,就如同在无尽黑暗的光,总是那么格外耀眼。
秦川城下雨了,半夜三更,在秦川大都卫府门外聚集着戴着鬼面的几百大雪龙骑卫,那冰光闪闪的铠甲在夜色中形成了反差,那几百匹穿着盔甲的独角兽骑似乎也在等待着发号施令,世人皆知这是白琉璃的麾下的大雪龙骑。
在雨夜中,白琉璃骑着一匹白马若有所思的看着大都卫府,雨水滑过她光滑的脸颊,滴滴答答打在她的盔甲上。
此时大门开了,出来几十位带刀郎,个个身强体壮,恶势汹汹的出来,不料看到来者是南下传说中的大雪龙骑,你看我我看你都面面相觑。
这时从大都卫府出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上穿着几只白虎的锦绣长袍,后面还跟着一队侍卫,看此人便是大都卫府的府主,也是当今昭权国领主的刘贵妃的亲戚。
中年人急急忙忙出来之后,手心手背都是汗在雨中也分不清。见到了那个冰冷的女人,对白琉璃说道:“白城主好生威风,不在南下关好好守你的边境,还有空跑这来吓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