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飞喜滋滋的回答:“对对对,我还是第一次治疗这种贯穿伤呢,你这伤口穿的真彻底,还有这些擦伤,我给你上了不同的药膏,看看效果都怎么样呀。”说着,猛然想到男子醒了?尴尬的抬望眼,赶紧改口:“不是不是,那个,你是不是特别疼?还有内伤吧?想到这些我可不敢放你一个人,我得好好的守着你啊。”说完,赶紧收敛一下脸上的笑容,换上一幅忧心忡忡的表情。
男子微微一笑:“我的救命恩人如此尽心费神的照顾我,我真的要感激涕零了。无以为报,不如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一个人在这雪山里,不寂寞吗?”
“跟着你?”白小飞似乎心动了,“你是哪里人,跟你往哪儿去?热闹吗?”转念一想,自己还有师父呢,又推诿道:“虽然我也很想跟你去游历一番,但家中受人之托,还有家事要照料,走不开。但你若是愿意在这疗养的时候,给我讲讲外面的故事,也算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这有何难,你想听什么?”男子笑盈盈的望着白小飞,“不如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好啊好啊,太好了,快讲!”白小飞双手托腮,摆好听故事的架势。
男子轻轻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牵动了伤口,咧了咧嘴,但很快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样子:“那我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她的名字和故事?”
“我叫白小飞,是个孤儿,小时候被我师父捡到这里的,就在这里长大,我是个没故事的人,没什么好讲的,快说你快说你!”白小飞大大方方几句讲完,男子微微惊讶,看着白小飞的目光带了点怜爱,但很快又被笑意掩盖了。
“我叫秦彻,长安城人。不如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男子语调平缓,娓娓道来,从他小时候的第一支剑,讲到第一次受伤,又到后来游历四方的各种奇闻异事,一直讲到天边泛白,直至日头高照。白小飞听的意犹未尽,她是如此向往秦彻故事中那个快意恩仇的世界,比自己雪山里背医书的日子,不知道要生动多少倍。
但见秦彻低头轻咳了几声,白小飞突然才意识到,他内外伤都不轻,还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虽然他坚称自己是“跳下来”的,自己竟然让自己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病人,在重伤未愈的情况下讲了一夜的故事。不过,他这一身伤,竟然还能讲一夜的故事,看来功力不可谓不深厚。白小飞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从那么高的悬崖'掉',啊不是,'跳‘下来?你的贯穿伤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秦彻狡黠的眨眨眼:“救命恩人,我一气儿把故事讲完了,万一你赶我走怎么办?你要有耐心听我慢慢讲故事,我可想在这个好地方在多住几日疗伤呢。”
白小飞让秦彻好好休息了一会儿,秦彻坚持去泡了温泉,待黄昏再见到他时,竟感觉伤已好了大半。但白小飞现在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收起自己的惊讶,问秦彻:“你要不要跟我去布陷阱捉几只貂儿,给你做件大氅?看你穿的这么单薄,怕是等走的时候,没被伤拖累也要冻死了。”
秦彻咧嘴一笑:“貂儿?那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走,我带你去猎狼,做件狼皮大氅。”秦彻说罢,带着白小飞往雪山深处去,找狼的痕迹,在雪地上挖陷阱,看上去竟专业的很,丝毫不像长安城里那些“城里人”,倒像是这雪山里长大的,比白小飞竟然还熟门熟路。
秦彻养伤的这几日,两个人布陷阱,捉狼,剥皮制氅,几乎看不出秦彻是带伤之人。两人白天一起活动,晚上秦彻给白小飞讲各类江湖奇闻,日子又简单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