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2517600000040

第40章 知命

“算—你—狠!”我微微咬牙,坚定的声音从牙缝中缓缓吐出。然后我暗自在心底对自己说,清茗净啊,清茗净!你争口气!随后我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声长叹纯属是为了振作,而在风伯眼中却是退缩的前奏。

我了然他的心思,便笑嘻嘻道:“这一次可要让您失望了。”他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皱纹堆积的眼角微微僵了僵,然后狠狠道:“今日,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姜还是老的辣!”喉底不屑地重重“哼”了一声。

我稽首道:“晚辈不吝赐教。”

他嘴角抽了抽。右手轻轻一招,一直没参与决斗的“风幡令”终于等到重见天日,重振雄风之时。如果它是一个人的话,应该早就咧嘴大笑,沾沾自喜了吧。

本来我还担心“风幡令”若是像当年涿鹿之战的架势,那我今天就该死翘翘了,后又想起雨歌说过,神器若没了魂魄,是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的。所以,我就更不用忐忑不安而乱了手脚,尽管接他的招,然后变得无所畏惧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风幡令”到他手中的前一秒,我只觉云里雾里,风里雨里,一派昏昏沉沉,灰灰蒙蒙。后一秒,云也是云了,雨也是雨了,我只见风伯站在云层上,淅淅沥沥的雨打在他坚实雄壮的油润的皮肤上,他的“蛇尾”一摇一摆,甩得轻松惬意。右手执着那把能让天地为之震颤的“风幡令”,此时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风幡令”在风雨中猎猎飞舞,握着这幡柄的手掌“嘎吱”响,手臂的肌肉瞬时崩紧实了些许,风伯脸色凌厉阴森,倒八的粗浓眉毛凛然肃穆,铜铃似的眼狠狠瞪了我一眼,嘴角流露出得意忘形的阴笑。只见他迅速地一挥手中的“风幡令”,数万滴雨化作数万颗雪针朝我整整齐齐地飞来,我一个优雅下腰,数万颗雪针擦着我的胸部而过。天呐,关键时刻舞蹈动作比修炼动作实用多了。

我沉醉在那一声惊叹中,还未起身,风伯便早已挥出两次,这下雪针的排列呈“X”的形状,我已措手不及了,可我不能死,我必须活着。无数颗雪针逼近我身前,即将把我碾碎之时,我身体一个灵活反弹而起,掌心不知何时显现烈火熊熊的“灵火”,就这么干脆利落的一推,数万颗雪针立即化为乌有,这一掌的力道居然布及千里,千里红光万丈,千里晴空无云雨。风伯被我击中,灵魂直接回归入本体,口中一呕,喷射出浓黑的血液。我还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望向我的双手,然后会心一笑,各亲了自己手掌一口。

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风幡令”已然立在我面前,默默无言。如果它有面孔,那么它正冲我微笑吧!我望着它,自言自语道:“一千五百年了,如果你相信我,那么就跟我走吧,我不会让你待在又黑又冷的地狱,我会让你待在温暖的地方。你的手从此只有正义的手来牵动,才能实现你真正的价值。”

只见它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亲昵地挨近我身边,我对它微微一笑。当我的灵魂回到本体之时,它已在我的身旁,我轻轻拿起它,握在手中很紧很紧……

“灵炎掌?这·····这怎么可能?”随即“呵呵”笑出声,声里带着意料之外的凄惨,他也大概明白了雨师为何不出手。笑完之后,艰难起身踉跄着步子朝我走过来,我赶忙把“风幡令”抱在胸前,耍起脾气来,“愿赌服输,前辈可不许反悔!”

风伯见状,本来一脸愁容憔悴的脸,被我这孩子气给逗得乐呵呵的。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你可会恨老夫?为了复活神器,不惜让自己的亲生女儿生祭神器。”

我摇摇头,“还好这一切经我的手,悲剧还尚未发生。我相信您一定是有苦衷的,不然也不会把神器藏了这么多年,也不会隐姓埋名这许多年。您不想与神器有任何关系,只想着和自己的女儿妻子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

他听我说完这一席话,不禁老泪纵横,很是感动。他道:“你确实和他很像他。”

就在此时,雨师(夙沙文强)也朝我走来,看了风伯(即墨长忠)一眼,两人像是约定俗成的一般,彼此眼神示意之间,我颇觉奇怪,正欲说明我的疑惑。

“这是“雨歌诀”,姑娘可要收好,保管好。”他把卷轴递到他托着我手背的手心里,然后下意识温厚地拍了两下我的手背。

“不是的,我……”我觉得我是不战而获,所以推脱。

“你想问的,我都明白,你且放肚里,总有一日,你会知道。”说罢,他又望着我手里的“雨歌诀”,就像看他养育多年的孩子,温柔且慈祥,良久,他道:“我们都老了,它应该有新的主人。”说罢,二位扶起各自的儿女,向风台下行去。

看着他们的苍老背影,我稽首表示万分感激。

才走了两步,我下意识狠狠抓紧带来强烈剧痛,犹如万剑穿心的胸口,脑海中猝不及防地闪现出许多小时候的记忆碎片,模糊而迷乱,它就像一团密密麻麻的丝线,缠绕在我记忆的深处,剪不断,理还乱。它也像是我灵魂深处的梦魇一般,在湘州时的梦,那个,送我彼岸花的英俊男子……

我心慌意乱,呼吸急促,这颗心感觉快要停止了跳动。垂头凄凉一笑,笑中含泪,泪有苦涩。

我忧伤地看了一眼风台下的云鹤,他离我很近,又很远,仿佛隔着万水千山,想要靠近很难,只能隔着山明水秀的距离,探一丝他云淡风轻的气息;触一抹他清风明月的冷柔;观一遍他风华绝代的容颜。纵然如此,那也是美好的。我知道这样一个可望不可及的人,永远触不到的是他的心,可是我,不甘心。

他从我决斗时一直这样静静地,幽幽地,将我望着到现在,直到对上我望着他的那一眼,他的眼神似乎又变成了轻轻的,柔柔的,就像是空中的一粒尘埃。细腻的人看这个眼神,能看出他眼中所蕴含的深情“分量”,粗糙的人看这个眼神,是看不出他眼中所蕴含的“分量”的,因为它渺小而伟大,深爱而不自知。

我知道他一向都是这般寒冰彻骨的冷漠眼神,所以我表面看上去无所在乎,其实心底早就冷冻结冰。他一定是怪我不听他劝告,所以我受伤,他也当做冷眼旁观。想着想着,我的心揪成一团,心慌得厉害。心慌到一定程度,加之今日一战已经超出了我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故而感到体虚乏力,头晕目眩,我再一次呕出了血,只不过这一次的血是积累在心底深处一千年的淤血。这口血呕出之后,我突然明白过来,爱一个人的姿态不该是卑微到尘埃里。

我不愿做缠绕樛木的青藤,也不愿做喜鹊借他的枝头高歌悦唱,而是要做清晨的一米阳光,与他并肩同伴。

可是,我现在还没有资格与他并肩同伴。在临走之前,我想,我应该说点什么吧!擦去嘴角的淤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下巍巍的风台,走到了云鹤面前。有些一直想说的话,总是难以启齿到心乱如麻,这一刻,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像是超脱了生死,只想不留任何遗憾。

我轻轻地对他说:“云鹤,我喜欢你。也许,你会觉得这话很俗不可耐。毕竟,在你的世界里,很容易被爱,而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我努力克制着我颤抖的声音,却发现还是抖得厉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接着说道:“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因为,因为我怕……以后会……留下遗憾”我哽咽着,说话断断续续,忍不住哭了出来,还是再很努力克制自己哭泣,鼻涕阻塞了我发红的鼻孔,以至于说出的话变成了闷声,“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关心我,照顾我,是因为你可怜我,同情我,除了深厚的仗义之情外,并没有掺杂过多的感情。”

我笑着,眼中却含着泪,接着道:“自此,我不打扰你,你也保重吧!”说完,我的眼泪滴答滴答地顺颊滑落,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他一定很惊讶我会说出这些话吧!

我快速与他擦肩而过,我们背对背两米的距离,我止住脚,心如同裂开了一样,用手捂住嘴,双肩耸动得厉害,让哭泣的声音降到最低沉。他至始至终,看着,听着,却只沉默着。

这是我十六岁的喜欢一个人的感受。

风台祭天一事后,我并没有直接去找后卿,而是在风城择了一处亭台水榭的幽静之地,戒酒消愁了三日两夜,冥思苦想了两日一夜。然后对自己慷慨激昂地道:“终葵琰玥!不就一个男人么?犯得着这样堕落颓废,醉生梦死么?犯不着的。你要刻苦用功修炼仙法,他日,要什么样的男人就有什么样的男人!”虽然是鼓励着自己退而求其次,不要这么一根筋。可是,世上的男人千千万,终还是司徒云鹤这种男人最令我念念不忘,可我最念念不忘的不只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一颗纯良心,和他的正派。为什么如此说呢?无论我是至高无上的神女,还是落魄不堪的神女,亦或是从一无所有的普通凡人到重振旗鼓的修道人。在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时候,是他给了我关怀,给了我勇气,给了我指引。他不仅是我的朋友,恩人,恩师,还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这样一个人,世上仅此一人,绝无仅有。要想不喜欢他,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与此同时,风伯,雨师经风台祭天一事后,便匆匆赶去魔界的“衍那殿”复命了。

幽静敞亮的“衍那殿”并不同于魔界其他大殿阴森寂寥,可知殿主的风格独特且别具一格,整座宫殿有种恬静里自带温柔舒适之感,不禁使“风雨”二人驻足犹疑,以为是走错了地方,误闯谁的“人间仙境”。可看光滑的墨石匾上写着朱砂色,飘逸灵动的三个甲骨文———衍那殿,便也不再疑惑了。

穿过一路彼岸花丛,入了正殿,便看见轻衣缓带,一手支颐,正闭目养神的魔界圣尊——后卿,两个不施粉黛,如花似玉的小婢轻巧地捶腿伺候在近旁。后卿左边立着个鬓边白发的英俊男子,他噙着笑,一语不发。

“风雨”二人踏着轻缓的步子前来,知趣地跪了下来,垂头半晌,并无只言片语。片刻之后,后卿修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明亮的星眸,如捕食的野兽,警惕而深沉,仿佛能洞察一切。柳云鬓瞥之会意,便转而似笑非笑地将两人望着,不禁“哟”了一声,声调中有一丝惊讶和虚情假意的尊重,然后调笑道:“两位大人可是魔界的大功臣,圣祖面前的大红人,怎么如此屈尊?知道的,是以办事不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圣尊把你们给怠慢,存心跟你们过不去呢?”话音刚落,二位连忙颤颤巍巍道:“老臣不敢!”柳云鬓欲说,却被后卿挥手止住。

“二位可知,把神器拱手让人,于魔界而言,意味着什么?”后卿用坚定的目光望着他们,不疾不徐地沉声道,二位默然。“这意味着,魔界将失掉一半的主动权。”后卿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们别忘了当年涿鹿之战,这两件神器是如何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圣尊,实不相瞒,若不是因为那个叫清茗净的姑娘,我们又岂肯拱手让人?只是没想到,灵力低微,看似渺小的她,却纯粹地保留着世上最美的初心,倔强地坚持着为世间哪怕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情而努力着。她与我们决斗的目的,并非为了神器,只是为了阻止我们以自己儿女献祭神器,做无谓的牺牲。”即墨长忠诚恳道。

夙沙文强道:“那姑娘迟早是要成为魔界一员,所以,我们便交与了她,这样一来,对魔界来说,有益而无一害。况且,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她更适合拥有这两件神器,趁她还稚气未脱,心思单纯,期盼圣尊尽早将她带回魔界,防患于未然才最要紧。”

“话虽如此,却只是空谈,还没到手的东西,怎能了如指掌?”后卿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修长匀称的右手,然后一副势在必得,充满占有欲的表情看着摊开的手掌紧紧攥紧,发出“咯吱咯吱”脆响,骨节发白,“那丫头会把神器交给那个小白脸也说不定?”

“圣尊不必忧心,那丫头已然与那小白脸决裂。”心上得意,却有所顾虑,“那可不一定,即使她没与小白脸闹僵,可关于正义的事,她都有可能去做。”

夙沙文强双目迥然,得意地揣测道:“如果,那小白脸选择袖手旁观呢?”

“哈哈哈哈!”后卿爽朗地大笑起来,“妙极,妙极!此次,你二人功不可没。”说罢,转身于榻上正襟危坐,左手敛袖,右手端起小婢女刚刚奉上的热茶,微微抿了一口,忽地咧嘴笑着把紫砂杯放回托盘里。

“莫非,还让我赏你们些什么?本尊的衍那殿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后卿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弯,意在岔开话题,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谁会这么俗气需要赏些什么宝贝才能安然离去?只是如今“风雨”二人,欲言又止,满脸充斥着期许的光亮,这种光亮是他们二人从未有过的。后卿早就看出来,只是不想挑明,嫌麻烦,再说,这也不是蚩尤交待的任务范围之内。

即墨长忠笑道:“圣尊真会说笑,我们兄弟二人并不需要赏赐,只是……”他有些为难地说不下去了。

夙沙文强接着道:“自涿鹿之战已有千年有余,须臾年岁里,在人间生活的十年,对我们兄弟二人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十年间,我们深感人间亲情可贵,并为之教化。自此,只愿与妻儿共度余生,望圣尊成全。”说完,两人又跪在了地上。

听了这一番话,后卿的眼神中,有一刻是温和且柔软的,可最终还是归于惯有的冷血,阴险邪魅地夹着笑意,道:“这话还是留着在蚩尤面前矫情,或许他会比本尊受用得多。”顿了顿,语气愈加沉重,情绪逐渐递进,略有些自嘲与推托之意,他道:“本尊不过是魔界一等头号闲人,没有本尊说话的分,亦没有,替蚩尤成全你们的分,你们可懂?”

情绪感染了跪在地上的“风雨”二人,不禁“哆哆嗦嗦”起来,齐声颤颤巍巍道:“臣……明白。”

后卿无话,闭上了双目,托腮养起神来。

柳云鬓见状,沉声对“风雨”二人道:“若无他事,就退下吧,圣尊需要休息。”

同类推荐
  • 逆光物语

    逆光物语

    他们说,我是黑夜,注定与光芒相逆的存在。他们说,逆着阳光的我,很美。也许他们眼中,我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神主大人,可谁也不会知道,我曾经身为人类的那一段回忆。细腻温馨,却忧伤淡淡。
  • 妖然魅下

    妖然魅下

    一个漆黑的夜晚,狂风呼啸,翩然站立在其中,轻而易举的打败了一只怪兽。而暗处的一棵树后站立着一个人。没过几天,边发现两人同一所学校,从此共同对付未来……
  • 二世纪白城玄尊

    二世纪白城玄尊

    母亲为掩护白勇和白逸轩脱离危险,牺牲了。白逸轩被父亲“寄养”在一位老爷爷家中,在小村庄中生活,回来进入了北苍学院,得知身份后,准备复仇。白逸轩最终在东方奕瑶的鼓励下,成为玄尊。重振白城。
  • 倾世狂妃:殿下滚远点

    倾世狂妃:殿下滚远点

    “从此以后,我负责养你,你负责睡我。”某妖孽很一本正经地说完,某女勾唇:“一夜给你五文钱。”她是医学界的传说,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不料魂穿异世,成了废柴。究竟是不是废物?修为往哪儿一摆,亮瞎所有人的眼!狠辣敌对一个一个来吐槽?打的你爹都不认识!跟她比宝贝?不好意思,大陆最有钱的人都被她搜刮了!某妖孽微笑脸:“娘子,为夫的财产都归你了,你看是不是把我这人也顺走暖床?”
  • 落落的格子铺

    落落的格子铺

    西塞那大陆是海上一座神秘的大陆,要说它是打哪里来的没有人知道。起初这块陆地上只有精灵族,他们居住在大陆的中心,掌管着这世间一切的律法,是会魔法的种族。后来出现了人类,在与精灵彼此互不干涉的情况下,共生共存。大陆最北端的极光城,精灵族大长老的嫡孙落落偷偷跑了出来,为了寻找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小玩伴,在冰川密布的极光城开启了她的人界之旅。一间温暖的格子小店,一只沙雕的黑猫,一个在人类世界孤独行走的精灵,收集着世界上最美好的相爱信物。在这一切的背后,一场有关精灵族的阴谋正在缓缓展开......
热门推荐
  • 墓上行

    墓上行

    墓上行者,不是鬼魅,便是贼——小时候,妈妈对我说,死人下葬时沾了血,就会变成出墓鬼,骨架上会长满白色的长毛。后来,我跟朋友去山上盗墓……棺材的已经被打开,棺材里是密密麻麻的白毛……
  • 灵异事务司

    灵异事务司

    一间破旧凌乱的四合院,四个背景神秘的捉鬼人,挥舞着锈剑的高中少女,以麻将为武器的的美颜御姐,整日守着砂锅的邪魅少男,和随身携带一组编钟的正道音律师。属于鬼魅的黑暗世界缓缓展开,这世间有许多的鬼,只是我们都看不见。如果遇见了解决不了的灵异事件,那么请拨打这个电话,灵异事务司竭诚为您服务。
  • 梦中的那个他

    梦中的那个他

    “啊!怎么又做那个梦!”刘立夏在翻来覆去,她不知道,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在做同一个梦,都是因为这场梦,掀起了一场xxx人的战争...
  • 盛世卿狂

    盛世卿狂

    所求所念,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一腔执念终化为一缕幽魂。身死轮回,重生异界,一睁眼便以一纸天书搅乱天大势,顺带勾上某腹黑王爷的“兴趣”。某日,她调戏侍卫,“待你长发及腰,嫁给我可好?”正巧被“路过”的他听见,于是,隔日,她收到了一封“情书”“待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慕颜看了他一眼,答曰:好说罢,三千青丝齐肩剪断。一个是女尊国的公主,一个是男尊国的王爷。腹黑对狂妃,谁能征服谁?
  • 疯狂的岁月

    疯狂的岁月

    这是一个传奇,也是一个属于这个时代的传说。当刘帅走进职专的那一天就注定这他的一生从此改变。职专里就像是个黑社会,看他们怎样演绎这属于他们的传说,属于他们的传说。兄弟走起来!
  • 一婚到底:总裁宠妻好甜甜

    一婚到底:总裁宠妻好甜甜

    “左眼微挑右眼歪斜,你又在偷看我!”“厉少,我真的不喜欢你,我喜欢的只有钱!”唐池池一脸郁闷,恨不得指天发誓。她只是个保姆,只想好好的赚钱,奈何老板太自恋。厉少皱眉,很不满,“我身价千亿,就是行走的人民币,你竟然不喜欢我?”唐池池,“……”第二天一觉醒来,某女发现自己名下多了上千亿的资产。“唐池池,现在我的儿子房子车子公司都是你的了,你已经很有钱了,考虑一下喜欢我呗?”某傲娇男手牵萌宝,笑得一脸腹黑的说道。--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小鹿斑比

    小鹿斑比

    本书叙述的是一只小鹿的成长故事,是一部关于爱、成长与生命的童话。动物的理想世界是宁静的、和谐的、美好的,但也是充满了矛盾和危险的。顽皮的兔子、害羞的臭鼬以及睿智的猫头鹰要如何帮助小鹿斑比渡过难关、体会“学习成长,才能不断接受挑战”的人生观。对森林的和谐气氛与物们善良本性描写十分深入,同时,也歌颂出了爱的力量。迪士尼的动画家特地赴野地实察,并用创新的“水彩概念画法”将整片森林的神韵表达得一览无遗,为了观察动物的一举一动,动画家们与动物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将动物配合人类的表情拟人呈现,成就了这部不朽的杰作!
  • 仙末皇

    仙末皇

    仙盟最后一位仙皇,他所背负的命运是什么样的......
  • 万象破

    万象破

    世态万象,无破不立。武者,挑战生命的极限;智者,追求最高境界的存在。他们不是争雄称霸,而是为了生存,还有正义!
  • 神龙叩首

    神龙叩首

    神已绝迹,只有仙临人间,回首凡尘,神龙见我亦叩首!